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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話查理·孟格——妳不需要投資很多就能變得富有。

前言

壹部芒格近20年主要公開演講的合集《可憐的查理合集》吸引了無數投資者。當與巴菲特的導師和人生夥伴、當代最偉大的投資思想家、伯克希爾·哈撒韋公司副董事長查理·孟格先生坐在壹起時,他的天才和智慧在每壹句話中都靜靜地流淌著。

芒格先生願意敞開心扉,他更致力於為投資者打開壹個全新的世界。他滔滔不絕地講述伯克希爾如何使用杠桿。他承認自己錯過了50億美元的投資機會。他鼓勵投資者擁抱中國和美國最偉大的公司。他希望投資者能夠成為理性的人,過上有意義的生活。

說話的時候,芒格先生從來不會忘記喝壹口冰可樂。要知道,通過投資可口可樂,芒格先生背後的伯克希爾獲得了1312.78%的投資回報率。

(註:采訪時間為美國奧馬哈當地時間2018年5月6日,首次發布時間為2018年8月4日。)

紅周刊獨家深度對話查理·孟格(上)——芒格最成功的三項投資

《紅周刊》:首先非常感謝芒格先生接受《紅周刊》的專訪。這次采訪不僅是《紅周刊》的幸運,也是國內投資人的幸運!《可憐的查理》收藏了芒格先生的演講,被國內價值投資者譽為投資“聖經”。從這個角度來說,國內投資者和妳雖然隔著壹個太平洋,但並不陌生。作為價值投資大師,您的投資理念影響了中國壹大批職業投資者。希望通過這次采訪,能夠給國內的職業投資者傳道、授業、解惑,讓國內的職業投資者在價值投資的道路上走得更寬更遠。

芒格:我會盡力幫助並回答妳的問題。

投資者如何才能有耐心?

紅周刊:首先想和大家交流的是專業投資者如何樹立正確的投資理念。妳壹直強調投資要經得起時間。用中文來說就是“十年磨壹劍”。在今年的伯克希爾股東大會上,妳再次強調投資“要找到好的機會,並長期堅持”。很多投資人都知道這個道理,但是他們耐不住時間的寂寞,最後投資無果。怎樣才能做到知行合壹?

芒格:如果妳把投資看成是在賭場裏賭博,那麽賭博是不會有好結果的。因為妳會很在意現在的結果,沒有耐心。賭場這種人和我的投資風格不壹樣。如果他不是信徒,就做不到知行合壹。資本市場有很多愚蠢的賭徒,他們的成績還不如耐心的投資者。

我建議中國的投資者少賭多投。投資追求的是壹個長期的結果,而不是像在賭場裏那樣的即時回報。

紅周刊:少賭多投,需要耐心。那麽耐心是很自然的事情。有些人有耐心就適合投資,沒有耐心就不能投資?

芒格:有些東西是天生的,但有些東西是後天可以培養的。耐心是可以後天培養的。美國有句話叫“註意力持續時間長”,即註意力持續時間長取決於壹個人對壹件事情的註意力持續時間有多長。在中國的文化中,很多人長期專註於壹件事,教育也壹直強調要長期專註於壹件事,直到完成。這是壹個非常非常可取的特性,因為如果妳能對某個問題進行長時間的深入而努力的思考,妳將更有可能得到正確的答案。

雖然中國的文化壹直強調壹件事要壹心壹意直到完成,但是在這種教育文化中有壹個奇怪的現象,就是仍然有很多人投機取巧,不壹心壹意,這和文化是不兼容的。要達到長期的效果而不是短期的,國內很多人不會關註這些,所以不能“找到好的機會,長期堅持”。

為什麽理性在投資中最重要?

紅周刊:除了耐心,芒格先生曾經說過,投資者最重要的壹個字就是:理性!為什麽理性最重要?不是知識,智力,耐心等?這也是國內職業投資者想問妳的問題。

芒格:絕對,絕對!理性是最重要的。什麽是理性?理性就是實事求是。大多數人看世界是因為他們看到了他們想看到的。如果是這樣,就像是戴著畸形的眼鏡看世界,再多的知識和耐心也沒用。因為妳看到的世界是脫節的,沒有理性的態度,其他的都是沒有用的。

《紅周刊》:但是大部分人大部分時間都是非理性的,所以我想問壹下芒格先生,投資者是如何獲得並保持理性的?

芒格:妳必須用心和努力去理性,妳必須重視和在乎理性。如果妳不關心妳自己,妳就不會試圖變得理性。那麽妳可能壹輩子都不理智,必然會有不好的結果。

做壹個理性的人,也是儒家的態度。正如孔子所說,這是壹種道德責任,而不僅僅是為了個人利益而成為壹個理性的人。我會比別人走得更遠。

紅周刊:我想做壹個理性的人。怎樣才能突破,才能進步?

芒格:妳需要壹生的努力和大量的閱讀。

《紅周刊》:芒格先生,您也說過投資不易,因為我們在這個市場上看到的大部分都是假象,那麽如何理解投資者看到的都是假象,真相在哪裏?我們如何獲得真相?

中國什麽時候能出價值投資大師?

紅周刊:在中國,很多職業投資人把芒格先生和巴菲特先生當成偶像。請結合美國市場談談芒格先生。在只有30年歷史的中國資本市場,需要什麽樣的條件,需要多長時間才能培養出像妳們兩位這樣的投資大師?

芒格:中國大陸市場將會產生許多成功的投資者。看壹看中國香港市場,妳就會得到答案。因為香港的市場比內地長,市場經濟和證券市場也比較發達,所以國內很多內地人也參與到香港市場化、秩序良好的證券市場中來。未來幾十年,中國內地市場會越來越成熟和復雜,市場上的投資者會越來越優秀和受到廣泛尊重,會有其他高手出現。

香港的例子可以很好地證明中國未來的情況。真正在證券市場上賺大錢的是那些發現長期投資目標可以持續的人,而不是那些短期交易或賭博的人。

芒格壹生投資了三家公司。

紅周刊:請問芒格先生,妳人生中最滿意的投資和最不滿意的投資是什麽?

芒格:最成功的投資是購買伯克希爾·哈撒韋公司的股票。我是以每股65,438+06美元的價格支付的,現在的價格差不多是每股30萬美元。當然,這個投資花了很長時間,是長期投資。我喜歡伯克希爾的員工和文化,也喜歡和我壹起投資的人。我就坐在那裏等了50多年。總的來說,效果很好。這是我非常滿意的投資。

這樣的故事還有很多。

陸離和我已經在中國投資15年了。我們買了很多股票,賣得很少。這也是壹項非常令人滿意的投資。

紅周刊:妳最不滿意的投資是什麽?

芒格:嗯,我沒做過多少糟糕的投資,所以我要考慮很久(笑)。有壹些小的,但不太多。我想我很久都想不到他們了。在我的投資中沒有糟糕的投資。

我今年95歲了,這輩子投資了三家公司,壹家是Berkshire,壹家是Costco,最後壹家是和陸離合作的基金。

妳不需要投資很多就能變得富有。

芒格和巴菲特為什麽喜歡中國人?

《紅周刊》:芒格先生談到了中國和中國的市場。今年有1萬多人來自中國,5萬人中有25%來自中國。

芒格:我知道。這非常非常特別。《紐約時報》采訪我的時候,他也問過我這個問題,就是為什麽中國這麽多中國人對伯克希爾·哈撒韋、芒格、巴菲特感興趣?

芒格:也許是那本書(可憐的查理的收藏)。但是為什麽中國的人喜歡這本書呢?我想答案是:這本書有儒家的味道。中國有著深厚的儒家精神,要求人們無論多麽富有或強大都要謙虛。儒家精神要求人們不斷學習、工作、有尊嚴地、理性地行事,並改善已經取得的成就。這些想法在其他國家是沒有的。恰好沃倫·巴菲特和我的行為方式和那些非常認真信奉儒家思想的人非常相似。

我受中國人歡迎還有壹個原因,因為我和沃倫真的很喜歡中國人。妳喜歡我,我就喜歡妳(笑)。現在妳會問,為什麽這兩個奧馬哈“男孩”那麽喜歡中國人(笑)?

紅周刊:為什麽?

芒格:有些事情中國很多人不理解。如果妳從壹個美國公民的角度來看中國,妳看到的是這樣的:美國人在65,438+000年前第壹次來到這裏(美國),修建壹條橫跨北美的鐵路,這條鐵路將穿過陡峭山脈的山口。建這個太難了。施工中死了很多人,當時甚至覺得不可能。後來為了這件事,美國進口了大約15000中國苦力。當時這些勞動者實際上像奴隸壹樣工作,但他們真的修建了鐵路,這是美國人自己無法修建的。這件事當然給美國人留下了非常好的印象。

(備註:北美鐵路:美國太平洋鐵路,全長3000多公裏,橫貫整個北美大陸,是世界上第壹條橫貫大陸的鐵路。這條鐵路為美國的經濟發展做出了巨大貢獻。從某種意義上說,正是這條鐵路成就了現代美國。這條鐵路的建設凝聚了許多中國工人的心血和智慧。鐵路1863+0年6月開工時,計劃至少需要14年才能完工,但最終只用了7年。華工參與四年後完成西段1100 km施工的95%。列車開通後,從紐約到舊金山只需七天。法國科幻作家儒勒·凡爾納在《80天環遊世界》中說:“沒有它,80天環遊世界的夢想將永遠只是壹個夢。”)

隨著時間的推移,現在來到美國的移民不再是苦力。這些亞洲人,如中國人、日本人、韓國人和越南人,都深受儒家思想的影響。來到美國後,他們很快成為了醫生、律師、教授、商人等等,在各行各業都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如果我們去紐約交響樂團,我們會看到許多中國人的面孔。以前交響樂團裏沒有中國人,現在很多最難的樂器都是中國面孔演奏。

這些人很受美國人歡迎,不會惹大麻煩,但會繼續成功。所以很自然,我們喜歡中國人。我認為在中國大陸的中國人不明白美籍華人的表現有多好,以及在他們眼中美籍華人有多成功。

所有的事情中有壹件最極端的事情,沒有人能提前預知,也沒有人談論過。妳可以把它寫在雜誌上。

因為中國以前很窮,人口過多,在過去,如果壹對美國夫婦沒有孩子,他們可以去中國收養壹個非常貧困家庭的女孩。在美國的每壹個大城市,人們都知道收養來自中國偏遠農村的被遺棄的中國女孩是最好的選擇。因為平均來說,這些領養的孩子可能比自己的孩子更優秀。每個美國私立學校都有很多來自中國農村的被拋棄的中國女孩。他們總是獲獎,並取得了顯著的成功,盡管他們的家庭背景很差。他們遍布美國,這是壹個非常戲劇性的現象。明尼蘇達州有許多中國女孩在交響樂團演奏那些高難度的樂器。所以,每壹個想領養孩子的美國人,首先考慮的不是領養壹個美國孩子,而是領養壹個中國的女孩。中國大部分人不理解這種現象有多極端。

這將使我們給中國人留下好印象。妳(作為媒體)應該寫這個(笑)。

儒家思想與中國的投資機會

紅周刊:妳剛才提到儒家思想和窮查理的收藏在很多地方是相通的。妳也提到了孔子,妳和巴菲特的行為舉止都像是信奉儒家的人。那麽儒家思想在促進投資方面會起到什麽樣的積極作用呢?

芒格:如果妳是壹個更好的人,妳可能會成為壹個更好的投資者。如果妳是壹個明智的人,妳可能會成為壹個更好的投資者。妳不喜歡孔子說的什麽?雖然孔子之後的世界經歷了2500年的變遷,孔子並不知道今天的事情,但是他對生活的基本態度,對生活的基本認識,和現代文明沒有什麽共同之處。

紅周刊:先說中國人和儒家,再談中國的投資機會。在今年的伯克希爾股東大會上,妳提到中國的未來是光明的,它壹直在中國尋找獵物。我們對中國資本市場現在處於什麽階段特別感興趣。就像妳說的,會不會是壹個豬能賺錢的美好時代,像1973,1974或者1982的美國?

芒格:對投資者來說,擁有更多價值意味著妳買了中國最好的公司或者美國最好的公司。對比中美兩個股市,我覺得中國最好的公司現在的價格比美國最好的公司便宜。所以中國人不壹定要去國外找好的投資,在自己的國家有很多機會。國內有壹些優秀的公司,目前的價格非常合理。(紅周刊在奧馬哈時間2065438年5月6日采訪了芒格先生。)

紅周刊:妳看到的價格非常合理的公司是誰?或者在什麽方向?

芒格:哦,我們不能告訴妳(笑)。簡而言之,中國市場對外國投資者越來越開放,越來越多的外國投資者參與其中,市場也越來越健康。這些都很好,最終會推高市場價格。

《紅周刊》獨家深度對話查理·孟格(插曲)——價值投資者為何長命百歲?

伯克希爾對科技股的態度

紅周刊:伯克希爾的投資標的主要是消費品和工業品。2011開始投資IBM,現已成為蘋果第二大股東。第壹季度還增持了7500萬股蘋果股票。從消費品和工業品到投資科技股,這種投資的變化是不是新能力圈的擴張?

芒格:目前伯克希爾很難在美國市場找到物美價廉的投資產品。我們幾乎沒有找到任何合適的東西。總之,妳也可以說蘋果是壹家電子消費品公司。沃倫表示,我們可能比計算機科學更了解消費電子產品,這也是伯克希爾購買蘋果股票的原因。

我還想強調我們這樣做的另壹個原因。如果妳想成為壹個好的投資者,妳必須不斷學習。在不斷學習的過程中,情況在變,現實在變,我們的投入也會變。我們不會固步自封。

芒格:我們不是什麽都知道,也不會假裝知道。我們只做我們知道的事。我們宣布投資的公司只有蘋果。我想沃倫說的是,我們比其他公司更了解蘋果。我們不可能什麽都知道,所以我們投資那些我們能找到的,看起來能提供不錯價值的投資對象。

看看我們對航空公司的投資。幾十年來,我們壹直在開玩笑投資航空公司。沃倫對此有很多笑話,並黑了幾十年的航空公司。(備註:巴菲特曾有壹句名言,“在萊特兄弟發明的飛機在北卡羅來納州小營鎮首次試飛成功之前,如果壹個資本家把它擊落,全世界的投資者可能會有更好的投資局面。”但是突然之間,我們買了每壹家航空公司的股票,因為航空公司的股價大幅下跌,這麽便宜,潛力很大。情況變了,我們都願意持有航空公司的股票。

像航空公司壹樣,沃倫和我幾十年來都不喜歡鐵路股。幾十年後,我們開始買鐵路股,因為世界變了,技術變了,最後只剩下四大鐵路公司。最後我們買下了四家中最大最全的鐵路公司。

我們變了,因為世界變了。這是我們的投資邏輯。當現實發生變化的時候,妳的思想難道不應該改變嗎?

《紅周刊》:過去50年,美國股市給投資者帶來超額收益的,都是與百姓生活相關的“吃喝拉撒”股票。最近10,亞馬遜、蘋果等科技公司開始發力。那麽,妳認為中國的資本市場會復制美國的方式嗎?

芒格:這已經發生了。在美國發生的事情也發生在中國。

工作、生活和學習

紅周刊:作為天地間壹個感性而有思想的存在,妳覺得壹個人的生命如何更有意義?

芒格:其實挺簡單的。每天好好活著就好。想做壹個好人,就要堅持每天做壹個好人,壹天只做壹次。堅持足夠多的日子,妳就會成為壹個好人,過上好日子。如果我想戒酒,我會堅持每天不喝酒,戒酒足夠的天數。想過有意義的生活,就讓每壹天都有意義,堅持足夠的日子,生活就會變得有意義。

紅周刊:那說說妳平時的工作生活吧。妳多久見壹次沃倫先生?什麽樣的事情會讓妳們頻繁互動,甚至需要見面討論?

芒格:我和巴菲特不常見面,主要是通過電話。我們不是特別著急,壹切都很慢。例如,我們公司的凈資產去年增加了650億美元。我們公司加了多少人?壹個都沒有。之所以這麽長時間見不到面,是因為沒有官僚體系,中間沒有各種事情。我們只是聊點什麽,什麽都不聊。

紅周刊:芒格先生,妳壹年看幾本書?

芒格:哦,他們知道我喜歡書,給了我很多書。我壹周讀二十本書。我有很多書,看各種各樣的書。我看了很多傳記,壹些歷史方面的書,幾乎不看小說。

為什麽價值投資者更長壽?

紅周刊:在投資領域,價值投資大師壹般都活得長。妳和巴菲特先生是價值投資長壽的代表。妳95歲了,巴菲特先生88歲了。這是偶然的,還是和做價值投資有關?

然後回到投資,價值投資者讓市場為我們服務。如果他們是短視的、喜歡賭博的交易者,情況是最糟糕的。他們壓力大,每次都想賺錢,而且大多喜歡抽煙喝酒,所以短線交易者“走的最快”。

紅周刊獨家深度對話查理·孟格(下)——如何合理使用杠桿

價格回歸價值的奧秘

《紅周刊》:芒格先生,接下來要和您交流的問題是,國內的職業投資人,吉太基金總經理董寶珍先生,在投資上是否有困惑?因為壹些意想不到的原因,他沒能來現場和大家交流。我們替他提了問題,把這個“15茅臺酒”送給妳,以表謝意。

芒格:給我“15茅臺”的人是我的人。如果他有什麽問題,我很樂意回答。哦,我想問陸離為什麽妳送我的酒這麽便宜!(笑聲)。

紅周刊:我會把妳的原話轉達給董寶珍!他的第壹個問題是關於價格回歸價值。美國壹位國會議員曾問格雷厄姆,“是什麽力量讓價格最終回歸價值?”格雷厄姆說,“這是我們這個行業的壹個謎。對我來說和對其他人壹樣令人驚訝。但我們從經驗中知道,最終市場會讓股價回歸價值。”格雷厄姆先生沒有提供這個問題的答案,導致價值投資理論大廈最重要的支柱缺失!芒格先生,妳能給出這個問題的答案嗎?

芒格:當壹件東西變得有價值時,它就會被認為是有價值的,這是很自然的。比如雪佛蘭汽車,買壹輛10的舊車成本只有新車的三分之壹,但誰都知道壹輛新的雪佛蘭比壹輛10的舊車更值錢。因此,隨著時間的推移,人們會意識到價值。

雖然瘋狂的股票交易者會在短期內做出瘋狂的事情,但價值會戰勝時間。

妳想想,我們在伯克希爾什麽都沒做,但是很多錢都投到了我們的股票上。我們從65438+萬美元開始,很快就有了10萬美元。現在我們的股票更值錢了。股票價值最終會上升,這是很自然的。重要的是時間。格雷厄姆說,從短期來看,股市是壹臺賭博機器,但從長期來看,它是壹臺稱重機器。從長遠來看,市場會發現真正的價值是什麽。

所以這個市場最重要的是時間。有了足夠的時間,價值才能被越來越多的人看到。尤其是價值增加的時候,會被發現。這很自然,沒有什麽神奇的。

情感遊戲的重要性

紅周刊:伯克希爾選擇接班人的條件是:第壹,獨立思考;第二,情緒穩定;第三,對人性和機構的行為特征有敏銳的洞察力。問問芒格先生,在這三個條件中,我們自然得到壹種認知。在伯克希爾看來,投資最重要的是人性博弈,情感博弈,而不是估值,不是對企業未來的預判。這種理解正確嗎?

芒格:當然。在壹個龐大的官僚機構中,人性會做出糟糕的決定。如果妳和壹個龐大的官僚機構打交道,那將是壹項非常困難的任務。妳越早明白如何應對,妳的處境就會越好。妳應該在任何事情上都這樣做。預測現實,適應現實。

核心思想是了解這個世界是什麽,而不是妳想看到什麽。

利用25種誤判心理的重要性

紅周刊:芒格先生說:“在所有人都應該掌握卻沒有掌握的模型中,也許最重要的壹個來自心理學……”芒格老師給了我們25個人類誤判的心理模型,讓國內的職業投資者受益匪淺。作為壹個專業的投資者,如何避免那些誤判,讓自己保持壹個正確的精神狀態,分析信息,學習進步?

(備註:可憐的查理收藏中提到的25種誤判心理:1。獎勵和獎懲超反應傾向;2.喜歡/熱愛傾向;3.討厭/憎恨傾向;4.避嫌;5.避免不壹致的傾向;6.好奇傾向;7.康德的公平傾向;8.羨慕/嫉妒傾向;9.反饋傾向;10.受簡單聯想影響的傾向;11.簡單而痛苦的心理否認;12.高估自己的傾向;13.過於樂觀的傾向;14.剝奪了超反應的傾向;15.社會認同傾向;16.對比錯誤反應的傾向;17.壓力影響趨勢;18.錯誤衡量可用性的趨勢;19.不用就忘了傾向;20.化學物質影響錯誤的傾向;21.老化誤差影響趨勢;22.權威錯誤影響傾向;23.無厘頭傾向;24.註意原因的傾向性;25.lollapalooza傾向——幾種心理傾向* * *共同作用導致極端後果。)

芒格:這些內容來自所有大學的心理學入門課程。如果妳沒學過,大學可以教妳。但並不是每個人都能理解和思考這些問題。我用自己的例子告訴妳,我不去想這些問題的後果。

我在我的書(可憐的查理的收藏)裏說過,幾十年前有人給我300股貝爾裏奇石油,美股才65438美元+015。當時看到公司,覺得很劃算,就買了。壹天後,我說還有1500股可以買。但是,此時我沒有現金,需要賣掉壹些其他股份。我可以做,但是因為覺得比較麻煩,所以沒有買。現在回想起來,我發現不買這1500的股票是壹個錯誤的決定,因為後來漲了很多(註:可憐的查理集提到,在芒格買了300股貝爾裏奇石油後不到兩年,殼牌以每股3700美元左右的價格收購了貝爾裏奇石油。這部分屬於25種誤判心理中的第十四種誤判,即被剝奪的超反應傾向,其中往往因小題大做而惹禍上身。),今天的錯誤和機會成本成本讓我損失了大約50億美元,這是壹個愚蠢的決定,也是我壹生中最糟糕的決定之壹。這正好補充了妳剛才問的,我最失敗的投資是什麽?

這有兩個原因。壹個是買1500股沒那麽容易和麻煩。另壹種是這家公司的總裁喝酒,這也是壹種誤判心理。總統喝酒,但是他的石油公司的石油不喝酒。所以,我做了錯誤的決定,有兩個心理原因。我對那個喝了那麽多酒的人太著迷了,我對油田有多好想得太少了,所以我搞砸了。但這件事應該對妳有啟發。當生命中重要的機會到來時,妳可能沒有抓住,但妳仍然可以補救。想想那些第壹次婚姻很糟糕但第二次婚姻很好的人,很多事情都可以挽回。

買優秀的公司比煙頭理論更高級。

紅周刊:妳以合理的價格購買優秀公司的想法強烈影響了巴菲特先生。巴菲特先生說,這讓他從大猩猩變成了人類!大猩猩顯然不如人高級。格雷厄姆的煙頭理論與妳以合理價格購買優秀公司的想法有這麽大的不同嗎?為什麽以合理價格買入優秀公司的理論更先進?

芒格:巴菲特是對的。不經過大猩猩模式就可以直接進化成人類。

好的公司不斷努力,最終價值會越來越大。妳(作為投資人)什麽都不用做。平庸的公司不是這樣的。這些公司會給妳帶來很多痛苦,但創造的利潤卻很少。如果是這種情況,那就賣掉,直到妳找到另壹家好公司。在正確的時間以正確的價格購買壹家偉大公司的股票,然後坐以待斃。

討厭杠桿的芒格和巴菲特為什麽要用杠桿?

《紅周刊》:妳壹直討厭杠桿,那麽如果有確定的機會,妳覺得可以用杠桿嗎?

芒格:說到杠桿,我們也用壹點點,因為我們用壹些工具比如保險,主要是用浮動存款進行投資,浮動存款也是杠桿的壹種。但是,浮動存款的借入並不等同於普通貸款。當時沒有固定的借款人來要賬,可以自己做主。在這種情況下,杠桿非常安全。我們不需要用股票來抵押貸款。

如果給我壹個100%的機會,我壹定會用杠桿。問題是沒有100%的東西。

如果妳有壹個沒有孩子的有錢叔叔,他擁有壹個巨大的企業,而且價值在增加。他想把這個公司傳給妳,相當於100%確定的幾率。妳必須去。妳想做點別的嗎?這是壹個非常安全的杠桿,妳必須在某個機會下雙倍的賭註。

看看那些在香港賭馬賺了很多年錢的人。他們壹周掙654.38億元人民幣。他們有自己的公式,但賭註不能太大。太大會改變勝算。事情就是這樣的。他們在有把握的時候會下更多的註,在沒有把握的時候會下更少的註。顯然,它是。

紅周刊:再次感謝您接受紅周刊的采訪。我的問題結束了。希望下次能再采訪妳。非常感謝

芒格: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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