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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法移民聚集

亞非難民的逃亡之路有多危險?

2015-09-17 mmgzgy54文章來源閱讀614到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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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當地時間9月3日,壹艘載有敘利亞和阿富汗難民的橡皮艇在希臘萊斯沃斯島附近100米處放氣,當地民眾和誌願者為難民提供援助。(CFP/圖)

據國際移民組織統計,截至2015年9月,今年從地中海進入歐洲的難民人數已經超過40萬。希臘是難民人數最多的歐洲國家。

最早預言這波歐洲難民危機的是中東狂人卡紮菲。早在2011利比亞戰事吃緊的時候,他就警告說,壹旦被推翻,沒有人會阻止非法移民“入侵”歐洲。

"地中海將會充滿混亂。"卡紮菲說。

本文首發於《南方周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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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歲的敘利亞商人Alari只用壹條黃色毛巾來保護自己免受正午陽光的直射。他站的位置離用來標記邊界的鐵絲網只有五六米遠,但在他面前,拿著盾牌和槍的馬其頓士兵把他和其余亞非難民暫時放在希臘壹邊。

那麽遠的距離,在人為的障礙面前,顯得具體而生動。

1“我們曾經在海裏面對死亡”這是希臘北部邊境小鎮Edumaini郊外的壹片田野。盛夏345攝氏度的太陽像毒蟲壹樣咬著皮膚。就我所見,樹很少,草和草都是幹的,只有壹根鐵軌顯示出僵硬的運動,向西北方向延伸。雖然沿著鐵路軌道,肉眼所能看到的只是黃色中蒸騰的熱浪,這才是難民蜂擁至此的原因。這條鐵路從南歐的雅典出發,穿過巴爾幹半島,直達中歐。這是難民逃亡的壹個裏程碑。離開中歐就是難民的目的地:西歐和北歐。

與其他躲避鏡頭的難民不同,阿拉裏總是對著鏡頭開心友好地微笑,並做手勢與記者交談。他身旁的壹名年輕難民自告奮勇當翻譯。所以,當他自豪地說自己有20個孩子,5個老婆的時候,周圍的人,包括執勤的馬其頓士兵,都笑了。和他在壹起的四太太,包著頭,和大家壹起開心地笑。

事實上,這個55歲難民的故事並不好笑,而是驚心動魄。"去年齋月期間,我們逃到了土耳其。"阿拉裏開始敘述。阿拉裏住在阿勒頗,擅長貿易,是當地的富人,擁有很多財產。壹年多前,敘利亞政府軍進入阿勒頗,占領了他所有的房子作為兵營。他想講道理,結果被打了。他乞討無門,難以回國,只好逃往北方,希望有朝壹日能收回資產。沒想到,“伊斯蘭國”的人又來了。阿拉裏壹家本身就是庫爾德人,他們處於極度危險之中,所以他們在7月份逃到了土耳其。

盡管阿拉裏很有錢,但在土耳其的生活還是很艱難。事實上,阿拉裏談話中提到的“庫爾德斯坦”——意為“庫爾德人的土地”——原本是奧斯曼帝國的壹個省,該帝國承諾在第壹次世界大戰後讓庫爾德人與其他民族壹起獨立。但在《洛桑條約》中,庫爾德人的利益被出賣,大部分地區仍由奧斯曼帝國的繼承者土耳其統治,而其他地區後來被伊朗、敘利亞和伊拉克瓜分,形成了今天的局面。

阿拉裏的大家庭在逃亡中相隔甚遠:兩個兒子帶著家人逃到了黎巴嫩;兩個女兒跟隨丈夫去了伊拉克的“庫爾德斯坦”;壹個兒子在土耳其失去聯系,另壹個兒子去了非洲...5天前,他們以每個成人65438美元+0.200美元,每個孩子600美元的價格,支付了走私者從伊茲密爾出發的走私費,並把它裝上壹艘滿載40人的船,駛向希臘的萊斯沃斯島。

“我們曾經在海裏面對死亡。”阿拉裏說,船開始進水,難民們驚慌失措地把衣服和包裹扔進海裏,以拖延沈沒時間。壹名難民拿著手機打電話向希臘海岸警衛隊求救,後者帶著兩艘船及時趕到,才幸免於難。

萊斯沃斯辦理完相關法律文件後,希臘警方帶他們上了壹艘船。他們付了成人60歐元,兒童30歐元,被送到雅典。然後,以成人55歐元,兒童22.5歐元的價格從雅典坐長途汽車到邊境。

阿拉裏的其他妻子帶著壹些孩子越過了邊境;現在他正帶著兩個妻子和七個孩子等著見他們。

阿拉裏說,他最值錢的東西是壹個他總是夾在腋下的黑色公文包,裏面有壹系列法律文件,包括視頻資料,證明在家鄉價值超過兩百萬美元的資產屬於他。

阿拉裏和他的家人非常高興踏上歐洲的土地。“這裏好多了。人們給我們食物,並試圖幫助我們。”但是阿拉裏不確定他想去哪個國家。他甚至現場咨詢記者,請大家給他出謀劃策,展現了壹個精明務實的商人本色。“我希望去壹個尊重人權的地方。”他說他開始打聽歐洲哪個國家更適合做生意。

英國皇家海軍士兵用橡皮艇和登陸艇營救了400多名乘船穿越地中海的北非難民,並把他們帶上了HMS Bulwark號上的兩棲攻擊艦。(CFP/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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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裏壹家遭遇希臘“危機中的危機”的經歷,是今年從希臘進入歐洲其他國家的310000難民的壹個縮影。隨著敘利亞內戰的惡化,希臘成為接收難民人數最多的歐洲國家。據國際移民組織統計,截至2015年9月,今年從地中海進入歐洲的難民人數已經超過40萬。去年入境難民總數為21萬。

統計顯示,80%的難民來自敘利亞,其他人來自伊拉克、阿富汗、索馬裏、巴基斯坦、孟加拉國等國家。

土耳其東南部與敘利亞有900公裏長的邊境線,所以不難理解為什麽土耳其有200萬敘利亞難民,也不難理解為什麽號稱歐洲南大門、靠近土耳其的希臘成為難民登陸歐洲的第壹站。2012年,希臘在希臘和土耳其邊境的埃夫羅斯河邊修建了十多公裏長的鐵絲網,堵住了陸路入境通道,於是難民轉向從海路進入希臘。

就像阿拉裏家族壹樣,大部分難民向土耳其蛇頭支付高額費用,乘船穿越海峽,到達希臘愛琴海東部的萊斯沃斯島、希奧斯島、薩摩斯島、科斯島、羅德斯島等島嶼。這些島嶼與土耳其之間最窄的距離不超過10公裏。夏天,愛琴海風平浪靜,相對安全。用於走私的船只通常是橡皮艇或小木船。蛇頭選擇在夜間將難民送上船,通常會臨時訓練難民中的年輕男子開船掌舵,每艘船都會嚴重超載。據希奧斯島海岸警衛隊的警官介紹,難民偶爾會有救生衣。如果他們在海上遇到危險,他們會向希臘海岸警衛隊求助。如果遇到海上保安廳的巡邏船,他們甚至會想辦法把船掀翻,自己浮在海面上,等待救援。

即使安全抵達島上,難民們做的第壹件事就是與海岸警衛隊取得聯系。後者會分批把他們送到臨時安置點,那裏的基本食物、衣服、嬰兒奶粉和用品壹般由慈善組織提供。同時,難民需要辦理身份識別、登記等所有手續,然後從警察局獲得半年或壹個月的合法居留資格——半年的合法居留資格只針對敘利亞難民,其他國家的難民通常只有壹個月的居留資格。

壹般情況下,難民在島上登記只需要兩天時間。“然後他們就自由了,完全自由了,沒有人會跟著他們,看著他們,想去哪裏就去哪裏。”希奧斯島警察局的壹名警官說。

難民將盡快離開該島前往雅典。有敘利亞希臘人和敘利亞難民組成的社交網絡,也有其他幫助難民的國際組織和非政府組織,根據情況為難民提供住宿、醫療和法律援助。

幾乎只是短暫的休息,難民們就會立即乘車從雅典前往阿杜米尼進行中轉。到達馬其頓後,每名難民將獲得100歐元的補助,然後他們將穿越馬其頓,經過塞爾維亞和匈牙利,進入奧地利、德國和荷蘭等富裕的歐洲國家——那就是難民的目的地。

然而,上述對“路線圖”的描述只是“通常情況”。無法擺脫的債務危機,讓希臘連續五年陷入經濟持續衰退、失業率高企的困境;快速增加的難民數量,哪怕只是壹個中轉,對於向來“人少地少”的希臘來說,無疑成為了又壹個沈重的負擔。難怪剛剛辭職的齊普拉斯總理稱之為“危機中的危機”。

2015難民逃往歐洲路線(梁/攝)

橫渡地中海的“鬼船”最先預言了這波歐洲難民危機,結果是中東的瘋子卡紮菲。早在2011利比亞戰事吃緊的時候,他就警告說,壹旦被推翻,沒有人會阻止非法移民“入侵”歐洲。

"地中海將會充滿混亂。"卡紮菲說。

甚至早些時候訪問意大利時,卡紮菲就將非法移民視為與歐洲談判的籌碼。他對媒體表示,歐洲不應該僅僅因為他對移民的態度而責備他,而應該因為他成功阻止了非法移民而付給他壹大筆錢。當然,卡紮菲阻止移民偷渡的方法簡單粗暴有效,帶有鮮明的“卡紮菲特色”,就是向他們扔炸彈。

卡紮菲正在不可逆轉地走向他的命運;地中海確實對難民的湧入做出了回應。它首先從利比亞穿過地中海到達意大利。在各種偷渡者中,最著名的是“鬼船”,因沒有船長和舵手船員而得名。具體來說,就是蛇頭從船東手中低價購買淘汰的貨船,用於走私。貨船通常都有性能良好的自動導航系統,所以蛇頭只需要通過電腦設定航線和速度,啟動自駕程序。這些沒有船員、沒有駕駛、滿載非法移民的“幽靈船”將肆無忌憚地駛向意大利港口。

誰也不知道卡紮菲當時是否也預言了敘利亞的前景;中東和非洲的政治變革迫使成千上萬的人離開家園。狹長的地中海是歐洲、非洲和亞洲之間的天然地理屏障。然而,互聯網的普及和先進的交通工具大大削弱了屏障功能。去歐洲,去德國,成了難民們唯壹無法預料的,流離失所的夢想。

根據聯合國難民署提供的信息,亞非難民逃往歐洲有三條路線。西路逃往西班牙,人數不多;中路逃往意大利,壹度人數最多,目前在中路;東路登陸希臘。以前人數少,今年躍升到第壹。

難民逃離的路線似乎再次證明了“用腳投票”這個簡單的原則。只要有可能,他們會本能地選擇安全的道路,避開危險甚至不友好的地方。當難民被問及為什麽不選擇從土耳其進入保加利亞時,得到的答案是路線更危險。保加利亞不是申根國家,阿爾巴尼亞也不是。在這兩個國家,如果難民被警察發現,會被立即送往拘留所;而沿途被盜被搶等其他風險也要大得多。

所以從希臘入境就成了首選,雖然希臘之後需要經過的三個國家都不是特別友好。馬其頓和匈牙利關閉了邊境,積累了大量難民,使他們的處境更加糟糕;總部設在阿杜米尼的無國界醫生組織(Doctors Without Borders)的醫生表示,他們曾治療過在馬其頓被歹徒毆打受傷,不得不逃往希臘邊境的難民。

當希臘人的“秩序”遭遇難民的“失序”時,土耳其前總理奧紮爾曾嘲諷希臘和土耳其這對宿敵:“我們不需要和希臘開戰。我們只需要把數百萬非法移民從土耳其送過來,就能完成他們。”雖然是個笑話,但也部分道出了人力資源匱乏的希臘的尷尬處境。

目前,湧入希臘東部島嶼的難民已經讓希臘疲於應對。

在希奧斯,早在5月難民人數還不算太多的時候,原本設計容納1000難民的“身份查驗中心”就有2000多名難民。在科斯,難民太多,登記時間大大延長,安置點早已人滿為患。很多難民只能冒著30多度的高溫,和家人露宿街頭五六天,異常艱難。結果,難民失去耐心,襲擊了警察局;在萊斯沃斯,希臘政府設立的接待設施最多只能容納900人,但近兩個月來每周抵達的難民人數達到1萬,很多難民沒有得到幫助。雅典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在市中心隨處可見露宿街頭的難民。

希臘人最難處理的是難民的混亂。

作為古希臘輝煌文明的最偉大象征,帕臺農神廟依然高高聳立在雅典衛城上,傲然俯瞰雅典城。帕臺農神廟的柱子有壹個特別的名字叫做圓柱,英文單詞是秩序。除了範式的意義,它們還有排列和秩序的意義,體現了古希臘人的理性精神。千百年來,“秩序”已經深入希臘人的骨髓。

然而,難民最初來自亞洲和非洲,那裏並不那麽有秩序。經過長途跋涉,他們更加焦慮和困惑。

夏季是希臘旅遊的高峰期。難民數量激增導致愛琴海船票緊張,周末甚至壹票難求。在港口,難民急於登上渡輪,這使得登船期間難以維持秩序。壹般情況下,輪渡往往有專門的車庫,大貨車和小轎車串聯開上來,兩邊是乘客通道。以前人車各走各的,偶爾有,但壹般都很平靜。現在,乘務人員要把移民和其他乘客攔在安全區域,讓車輛進入倉庫,才敢讓人上車,以免發生意外。盡管如此,科斯還是出現了渡輪客滿並停止載客的壹幕,而難民們依然向前推進,試圖強行登船。警察最後不得不使用催淚瓦斯迫使他們返回。

在船上,難民們要麽是好奇,要麽是不了解每個船艙的不同價格,他們會四處遊蕩,甚至坐在不屬於他們的船艙裏,所以會說英語的船員會跑上跑下,勸他們離開不屬於他們的船艙。

很明顯,更多懂英語甚至阿拉伯語的人需要在渡輪上交流和協調。在從薩摩斯到比雷埃夫斯的渡船上,記者在餐廳裏目睹了這樣壹幕:壹名大約十七八歲的敘利亞青年買了飲料,擠到了顧客的前面。賣餐館的工作人員不停地用希臘語告訴他“排隊”,少年面帶謙遜、友好、羞澀的微笑,但他就是聽不懂。

這種矛盾在阿杜米尼邊境地區尤為突出。在距離馬其頓邊境400-500米的壹側,希臘部署了20名8小時警察維持基本秩序,幫助難民有序過境。正常的流程是這樣的:警察負責集合難民,讓他們以50人左右為壹組,分成兩排,有小孩,有女人,有男人,把他們帶到聯合國難民署駐地,按照小孩和女人優先的原則,領取水和食物,然後在警察的引導下,走向馬其頓士兵把守的邊境,穿過鐵絲網中間不足兩米的縫隙,進入馬其頓。

但是,通常幾趟下來,大批難民就到了,大家都想趕緊離開。秩序開始混亂,難民越聚越多,開始拿著盾牌和警察爭執。警察用手持喇叭勸說難民要有耐心,肯定會讓大家過境。但是難民根本不聽,繼續堅持。兩邊人數相差很大,有推擠踩踏的危險。警察不得不在烈日下把他們的瓶裝水遞給哭泣的孩子們。另壹方面,使用胡椒噴霧和催淚瓦斯驅散人群。難民們向四面八方逃竄,並趁機突破防線,沖向邊境。

在塵煙混雜的霧氣中,帶著孩子結婚的難民紛紛逃離。當他們沖下壹個山脊時,很多人摔倒了,被同伴拉起來繼續跑。這壹幕,就像電視上看到的非洲草原上的“大遷徙”壹樣,足以讓人落淚。包裹在人群和灰塵中,警察手持盾牌,茫然地環顧四周。

希臘警方發射胡椒噴霧和催淚瓦斯後,難民逃向馬其頓邊境。(南方周末特約記者裘蕓/圖)

"這個國家已經被掏空了。"許多在聯合國難民署、紅十字會和無國界醫生組織中幫忙的誌願者自己也失業了。誌願者醫療工作者安德瑞杜更特別的地方在於,她和她的醫療團隊不屬於任何組織,而只是壹群訓練有素的醫護人員,他們誌願到各地收集醫療物資,送到阿杜米尼幫助難民。

安德裏杜住在希臘第二大城市塞薩洛尼基,距離埃杜邁尼不到壹小時車程。她每兩周在阿杜米尼工作壹天,每次治療70-80名難民。她說,她最悲傷的記憶是治療壹名14歲的敘利亞女孩,她在壹次爆炸襲擊中受傷,失去了視力。

就在記者和安德裏杜說話的時候,壹位穿著藍色衣服,圍著紅色圍巾的漂亮小姐壹瘸壹拐地走過來,坐在椅子上。這位伊拉克兩個孩子的母親膝蓋受傷。安德裏杜前來檢查,發現她綁在膝蓋上的繃帶是錯的,牛仔褲太緊,提不起來,露出了傷勢。她被要求脫下褲子檢查,說繃帶不能系在褲子外面。然而,當這名女子拿著幾塊防雨布走進無國界醫生組織臨時搭建的醫療點時,看到還有其他病人正在輸液,她又走了出來,拒絕執行安德裏杜的指令。她不想在別人面前脫下牛仔褲。這可能又是壹次觀念的沖突,給救援增加了非物質的困難。

最後,安德烈·杜不得不重新給她綁上繃帶,說,我知道這樣不對,但我無能為力。妳應該盡快去醫院。這位女士拉著四五歲的女兒的手,站起來,從丈夫手裏接過她四個月左右的兒子,壹個大包,壹個小包。她掙紮著向邊境走去。

事實上,能攜家帶口逃離的難民,大多是家境殷實的家庭。更多的家庭根本負擔不起高昂的逃亡成本,只能讓家庭中最強大的成員走上生存之路,剩下的只能聽天由命。所以難民中有很多大學生和高中生,多為男性。他們需要在穩定的土地上完成學業,建立自己的生活,同時還要承擔整個家庭的責任。26歲的伊拉克難民艾哈邁德就是其中之壹。

“在我離開伊拉克的前兩天,壹枚炸彈在離我大約10米的地方爆炸了。感謝上帝!我不敢相信我毫發無損但這不是我離開伊拉克的唯壹原因。在伊拉克,沒有安全,沒有電力,沒有穩定,沒有基本人權。大多數年輕人都離開了伊拉克,這個國家已經被掏空了。”

艾哈邁德說,他打算去奧地利,盡管他在那裏不認識任何人,如果可能的話,他打算在那裏學習IT課程。

“我只想過正常的生活。我已經10天沒洗澡了。”艾哈邁德說。

早在荷馬時代,在古希臘文化中,現代主流宗教所反對的大部分罪惡,如盜竊、通奸、強奸,都與神靈無關。神最不能容忍的行為就是不履行誓言,虐待陌生人,懇求者和乞丐。以上帝的名義立下的誓言尤其重要,因為它使個人或團體之間的契約具有約束力。

這種文化根深蒂固,構成了強大的民間力量,這也是希臘遭遇如此嚴重的債務危機卻沒有崩潰的重要原因。這股力量在這次難民潮中再次發揮了作用。雖然大量難民的到來對希臘的社會秩序造成了壹定的沖擊,但希臘人表現出了極高的修養和寬容精神——在從薩摩斯島開往雅典的渡船上,當數千名難民聚集在甲板上時,許多希臘乘客立即讓座退入船艙——這是壹股強大的民間力量,在壹定程度上填補了政府力量的不足,顯示了希臘人較高的文化素養和社會動員組織能力。

不僅如此。面對難民危機,希臘加強了與和自己有過節的鄰國的合作。希臘的難民幾乎都是通過土耳其入境的,而且幾乎都是進入馬其頓。而希臘和土耳其在歷史和塞浦路斯等問題上積怨很深,近幾十年來也有過幾次會面。希臘和馬其頓在馬其頓國名問題上爭執不下。但面對難民潮,希臘主動提出與這兩個國家以及所有相關國家加強合作與協調,共同應對危機。這樣既緩解了自身的壓力,又樹立了良好的國家形象,甚至可能成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