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盛頓會議後,東亞和太平洋資本主義世界的秩序得到安排。與凡爾賽體系共同構成了戰後資本主義國際新秩序,也就是俗稱的凡爾賽-華盛頓體系。
第壹,壹戰是資本主義世界體系形成後,資本主義列強爭奪世界領土的又壹次鬥爭。當這場大戰已經嚴重影響到資本主義自身的穩定時,重新安排資本主義世界體系不僅是可能的,而且是必要的。從巴黎和會到華盛頓會議,所有主要國家都帶著自己的計劃來到談判桌前。經過激烈的對抗和妥協,他們不得不部分放棄自己的計劃,接受這兩次會議對新的世界秩序作出的總體安排。從《凡爾賽條約》到《四國條約》、《九國公約》,都具有資本主義世界整體安排的特點。國際聯盟和限制海軍軍備的條例是20世紀世界政治壹體化趨勢的初步反映。
這種情況表明,戰爭和相對聯盟是現代資本主義國家采取的不同政策。而他們采取哪種政策,取決於世界資本主義制度發展的具體情況。當涉及不同利益的國家或國家集團之間的矛盾和沖突變得不可調和時,戰爭就不可避免了。當戰爭危及世界資本主義制度的基礎時,不同國家或國家集團之間的相對聯盟將取代戰爭。另壹方面,資本主義國家會加強與其他資本主義國家的聯盟,以穩定其國內經濟和政治秩序,避免革命。在世界近代史上,資本主義國家之間的這種結盟趨勢會越來越表現出來。但是,在壹戰後的國際環境下,這種資本主義聯盟才剛剛開始,所以不成熟,極不穩定。
第二,凡爾賽-華盛頓體系,從根本上說,並沒有改變世界的基本格局:資本主義列強仍然在剝削和壓迫廣大落後國家和地區。所以資本主義列強和殖民地半殖民地人民的矛盾還是存在的。但是,第壹次世界大戰後,殖民地半殖民地人民爭取民族獨立的鬥爭更加成熟。在凡爾賽-華盛頓體系建立之初,殖民地半殖民地的民族獨立運動已經開始沖擊這壹資本主義新秩序。被資本主義包圍的蘇聯能夠打破外來的幹涉和顛覆,也說明了社會主義的生命力和資本主義世界體系的不穩定性。
第三,凡爾賽-華盛頓體系最大的問題在於,它不僅沒有消除大國之間的矛盾,反而埋下了更大沖突的種子。特別是激起了德國人的復仇心理,法西斯在1930年代利用人們的心理獲得統治和對外擴張,在戰勝國,勢力範圍的重新分配也造成了大國間的深刻矛盾。這使得資本主義新秩序從壹開始就引起了各種各樣的不滿。在20世紀20年代,這種新秩序逐漸瓦解,並在30年代被新的國際危機所取代。正如法國元帥福奇所預言的:“這不是和平,這是20年的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