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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情的經歷

個性要強遭人排斥

1979年10月31日,我出生在黃石市。我出生後啼哭聲特別響亮,媽媽說幾乎整個醫院都聽到了。

自上幼兒園時,我就是班上有名的故事大王,什麽故事都能被我演繹得繪聲繪色。只是,從記事起,我就在父母的爭吵中長大。

我家是典型的工人家庭。母親是本地大學生,性格內向柔弱,在壹家醫院做內科醫生。父親老家在山東,他是典型的北方大漢,沒什麽文化,男權思想嚴重,在壹家機械廠上班。母親勤儉持家,精打細算,而父親做事沒計劃,還性情火暴。因為生活習慣的瑣事,兩人經常三天壹小吵,五天壹大鬧。

至今我認為,父母的結合是那個年代的錯誤。因為同是插隊知青,兩人才走到了壹起。我最恨男人打老婆,而父親偏偏是這種人。壹次,父親對母親動粗,母親氣得喝下壹瓶敵敵畏。由於舌頭燒壞了,她在醫院壹個多月不能吃飯,只能依靠軟管餵流食。可爸爸壹次也沒去看過。

16歲那年,我初中畢業。媽媽讓我去讀衛校,說是以後分配到她們單位好有個照應。但我天性叛逆,偏不按他們的安排來。我的理想是讀師範學校,當壹個幼兒老師。陰差陽錯的是,後來我被壹家財貿學校錄取了。

我太想獨立了。雖然不喜歡,我仍滿懷憧憬去學校報到了。我悄悄發誓,我壹定要比別人強。功夫不負有心人,除第壹個學期我得了全年級第四外,其他學期我都是總分第壹,拿頭等獎學金。當時學校舉辦海峽兩岸珠算比賽,我還得過三等獎。

也許是因為我太要強了,同學們都很排斥我,女孩子都不理我。有些時候,明明幾個人講話談得很熱鬧,見我去大家都不做聲了。那段時間我備感孤獨,課余時就向各大雜誌投稿,用文字來排遣苦悶。 紙上愛情見光就死 壹次偶然投稿,讓我認識了壹個我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

那個年代流行交筆友。當時我向《少男少女》雜誌投了壹篇題目為《我好想有個哥哥》的散文。文中,流露出我想找個伴。希望能有個哥哥疼我。文章刊登時,附上了我的姓名、學校和聯系方式。

很快,我就收到了來自全國的十幾封信。出於禮貌,我壹壹都回了。在那個沒有手機,通訊工具尚不發達的年代,妳很難想像壹封信件,給壹個在校學生帶來的快樂。

通信半年後,我對其中壹個人產生了好感。他文筆流暢,字和他的人壹樣,寫得帥氣……那年我17歲,此後,跟他通信整整3年。

從信中,我知道他在沈陽壹所空軍學校讀書。他主動寄來照片,1.86米的個子,標準的國字臉,帥氣得不行。我簡直不敢想像,世上竟有擁有如此精美五官的男人。我被吸引住了,這就是我生命中的白馬王子啊。

在信中,我們談人生、談理想,還會說到壹些生活瑣事。他很細心,我不開心時,他總是像大哥哥壹般對我勸解安慰,讓我逐漸對他有了依賴。壹段時間不見來信,我就不自在。那段日子,學校收發室是我常跑的地方,後來發展到互通電話,我在電話中跟他撒嬌。盡管那層窗戶紙誰都沒有捅破,但我早已把他當成我的男朋友。

只是,我隱約感覺到他把我想像得很完美,以為我是富家千金或高幹家庭的子女。可能是太害怕失去這段感情,對於他有意無意的試探,我采取了回避態度。因為我知道,我肯定不是他心目中的理想人選。

1998年,我19歲,考入了湖北經濟管理學院,讀大專。他已畢業,分配到了西北甘肅壹個軍事基地。

那年秋天,他獲得了第壹個探親假,說要來武漢看我,我興奮極了。

那天下午,他下了火車後,打車直奔我的寢室。他精心打扮了壹番,還特意在花店挑選了三枝火紅的玫瑰。我當時碰巧出去了,聽室友說我不在,他就到走道外等我。他壹身帥氣的空軍制服,鶴立雞群,惹得女生們議論紛紛,“這是誰的男朋友?”

我回來後,看見壹個陌生男子站在過道裏,不用聽聲音我就猜出是他。盡管我內心壹陣狂喜,但還是極力裝出壹副矜持的樣子。我猜他沒認出我,因為他問我,“請問同學,曾情回來沒有?”

等我開口說話,將他領回寢室時。我想他已猜出我是誰了,我正是那個與他通話三年的“夢中情人”。他眼裏閃出壹絲不易察覺的失望。憑著女人的直覺,我覺得有些不妙。

他在學校招待所住了壹個星期。這期間我陪他遊覽了琴臺、黃鶴樓和磨山。顯然,他有意疏遠我,刻意與我保持距離。果然在休息空隙,他攤牌了,“曾情,妳不是我要找的那種女孩,我們並不合適……況且,妳在湖北我在西北。”

分手那天,我陪他坐538公汽到武昌火車站。目送火車遠去,我回來大哭了壹場。我知道我的愛情結束了。事情果然如我所料,後來他來了惟壹的壹封信,說領導的女兒很垂青他,那女孩也是個軍人,在部隊醫院當護士。 為了夢想四處奔波 都說初戀會影響壹個人的擇偶觀。也許是那個男人太優秀了,以至於後來追求我的男人,我都看不上。失戀後,我開始削尖腦袋學習,愛情沒了,我想圓自己的另外壹個夢,在事業上取得成就。

2000年,畢業臨近了。我抱著壹摞自薦材料,到洪山體育館壹個招聘會上亂闖,恰逢壹家電視臺招兵買馬。憑借中專時獲得的壹個首屆電臺主持人大獎比賽的證書,竟然讓我輕易過關了。

在電視臺,我跑了幾個月龍套。期間從舞臺助理幹起,我努力充實自己,拼命地學習電視制作流程。半年後,我到溫州市壹個郊區電視臺,通過努力,我如願以償當上了晚間新聞主持人。

那個地方雖很小,但很富裕。但當地人很排外,很多關鍵的采訪和出頭的機會,根本不讓我參加。另壹個原因,可能是我不太善於處理人際關系吧。

我住的地方靠海。每天傍晚,我都喜歡到海邊散步。那個時候我很寂寞,沒什麽朋友,總感覺心裏空蕩蕩,除了宿舍和電視臺兩點壹線外,基本沒有其他的娛樂活動。

沒想到,這個時候,壹個40多歲的副臺長卻看上了我。壹次,他以工作為由,把我喊到辦公室。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他壹個有老婆的男人,要我做他的情人,作為回報,他將落實我的正式編制,直到把我捧為金牌主持人。

我覺得很惡心,當即就拒絕了這種潛規則。呆不下去了,我只有選擇走人。

2002年底回到老家黃石。經人介紹,我進了鹹寧電視臺做主持人。

在那裏,我幹得如魚得水。如果不是壹場大病,我想我會壹直呆下去。記得壹年春節連續加班,急性咽炎沒有得到及時治療,我的嗓子變得很怪。平時說話很好,只要播音時間稍長就變調了。去過很多大醫院檢查,醫生都查不出任何器質性病變。

壹個偶然機會,我得知北京廣電學院有個播音主持進修班。盡管是自費的,我仍毫不猶豫去了。為此,我不顧領導的極力勸阻和挽留,壹去就是1年多。

畢業後,我瞞著單位到海南壹家電視臺去試用。沒想到,自己根本適應不了那裏的氣候。因為空氣濕度大,鹽分又高。我的皮膚像中了毒壹樣不停長痘,整夜失眠,頭發也整縷地掉。於是我只得又回家休養。 從頭開始尋找愛情 2005年12月,壹個偶然機會,我從報上看到某整形醫院招募整容自願者。

雖然我長相不醜,化了妝還算得上美女,但我對自己的方臉壹直不滿意,每次出鏡化妝,要花很長時間來修飾。於是我毅然和醫院簽了免費整容手術,成了繼“江城第壹人造美女”曹丹丹第二個繼任者。

父母並不主張我做手術整容。爸爸直到最後壹刻還在極力阻止我,但我把手機關了,他也不知道我已被推進了手術室。媽媽見我心意已決,也就不再勸阻,只是默默地念菩薩保佑。這壹次,我知道了爸爸其實很愛我們,他在乎女兒的安危。

歷時兩小時的手術,我能感受到醫生切開肌肉組織,用砂輪在我頜骨上磨的過程。醫生對等候在外的媒體宣布,壹切都很順利。恢復的壹個星期裏,我無法進食,直到臉上的腫逐步消退。

照鏡子的那壹天,看到裏面熟悉又陌生的我。我感到我變美了,我更有自信了。醫院老板甩出5000元讓我去買衣服,並安排我去影樓拍照。壹星期後,我的照片在武漢大街小巷貼滿了,上面寫著“鹹寧女主播,成功變臉”。

說實話,這麽多年來,不乏男人追我。有公務員、商人、高級幹部,但我壹直沒遇到合適的,寧缺毋濫,我總不甘心將自己草草打發掉,我要找的是今生唯壹的丈夫。

對於我曾經愛過的那個筆友,我沒有任何怨言。我還挺感激他的,畢竟,在我人生最灰暗、最孤寂的日子裏,他給了我慰藉,讓我真愛過壹回。

年邁的父母很為我的將來擔心,他們擔心我大了越發嫁不出去。於是,我身邊的朋友不停地為我介紹對象。但至今,我沒有碰到壹個滿意的。

通過媒體報道,來自全國各地的不同男士主動跟我聯系。壹個內蒙古男孩,甚至給我寄來了兩大包牛肉幹。說實話,我挺感謝這些淳樸的人,也許只有草原上的人,還保持著對愛情的執著追求。

到現在,我都沒有QQ號,連舞廳都沒進過。其實從內心來說,我還算是個傳統的人。不忙時,我會把租來的小屋用小飾物打扮得個性十足。雖然我是獨生女,但是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從小我的生活自理能力就很強,再加上長年在外生活,我不僅會做壹手好菜,而且喜歡整理家務。孤獨的時候,我也會到新世界百貨去買1700元壹只的女包來調節心情扮靚自己。

我對將來丈夫的期望並不奢求太多,只希望他是壹個擁有良好事業基礎、40歲以內,有無婚史都可以。他必須得有愛心,孝順父母;最關鍵壹點,他壹定要有責任心,而我也會做壹個好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