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招聘信息大全網 - 移民中介 - 山海情:理想隔山海,山海亦可連,山海情用什麽打動觀眾?

山海情:理想隔山海,山海亦可連,山海情用什麽打動觀眾?

壹部9.4分新年劇王在衛視平臺和社交網絡引發觀劇和評劇的熱潮。這就是由正午陽光出品,孔笙、孫墨龍執導,黃軒、熱紮依、張嘉譯、黃堯、白宇帆等主演的電視劇《山海情》。

電視劇《山海情》海報

《山海情》講述了上世紀90年代,有“貧瘠甲天下”之稱的寧夏西海固地區的人民,在國家的扶貧政策與福建省對口支援的專家與資金援助下,建立了合作示範單位“閩寧村”,最終建設出“塞上江南”的新家園,追求“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新根基的故事。

初聽本劇的名字和劇情,壹定會勸退很多年輕人,聽起來也並不會在網絡話語空間中引發討論。然而,《山海情》播出後,不少年輕觀眾直呼“上頭”,稱它為“有笑有淚有梗”的“土味神劇”。

作為“任務劇”的《山海情》在年輕人為主導的社交平臺上迅速出圈,西北方言與福建口音的碰撞、簡單真摯的人物關系、場景與服化道的細致、對貧窮與扶貧的真實還原等都成為熱門話題。

《山海情》的成功表明,“任務劇”的名頭並非是關註度不足的原罪,臉譜化的人物、套路化的情節、假大空的敘事才是某些主旋律劇反響平平的原因。好的文藝作品需要人民群眾喜聞樂見,所言非虛。

山海的故事

在當今註水成定式,動輒60、70集體量的國產劇市場上,《山海情》以23集的長度成為壹股“清流”。然而,本劇在23集的長度內卻實現了多線並行、詳略得當、節奏緊湊的敘事格局,更在短短的時間內成功地塑造了脫貧人物群像。

本劇主要講述西海固地區湧泉村村民擺脫貧困的歷程,以吊裝移民、對口扶貧、產業扶貧、技術扶貧、教育扶貧為基本時間線進行陳述,對脫貧大事與淳樸情感部分詳細刻畫,對不必要的套路環節進行收縮。

在湧泉老村、金灘新村與閩寧新村,沒有壞得徹底的反派人物、沒有灑狗血的情感糾葛,更不存在魔法般的致富坦途。

這裏的人是那麽平凡。

他們有自己的牽掛、有自己的小算盤,也有永遠處理不完的困難和對未來的惶惑。他們又各自有著獨特的生命力與閃光點。勤勞與淳樸,熱情與堅韌,同樣是他們的財富。

創業的不易常伴隨著他們。

基層扶貧幹部馬得福要不停地處理壹樁接壹樁的困難,還要夾在村民與上級領導之間兩邊受氣,他騎著自行車丈量過這裏的每壹寸黃土;

李水花作為受到命運不公待遇的女性,從未放棄對美好生活的追求,堅韌地創造新生活;

陳金山作為福建的對口幹部,在陌生的地方,克服難懂的方言,用主人翁的心態完成本是“政治任務”的扶貧工作;

淩壹農作為高級科研人員,暫時擱置自己的治沙研究,投入到幫助村民種植雙孢菇,甚至是親自跑市場銷售的工作中;

白崇禮作為基層教師,堅決不允許未滿十六歲的學生外出打工,維護每壹個孩子,尤其是女孩的受教育權。

這個故事也不是沒有遺憾。

對扶貧工作者充滿不理解,對階段性挫折無法正確理解的村民;只在意自身政績,對扶貧工作大搞形式主義的個別官員;擾亂市場、投機倒把的小奸商……他們都是現實生活中存在的,也是這段歷史中不可忽視的遺憾。

正如壹位博主所說,《山海情》就像西海固人民的《百年孤獨》,活下去就是在創造歷史。“我們趨行在人生這個亙古的旅途,在坎坷中奔跑,在挫折裏涅槃,憂愁纏滿全身,痛苦飄灑壹地。我們累,卻無從止歇;我們苦,卻無法回避。”

作為壹部藝術作品,《山海情》講故事“形神兼備”,在藝術表現與敘述表現上都十分出色。用西北的壯麗風光、具有粗糲質感的鏡頭語言給觀眾的眼睛留下深刻記憶,還用做足功課的細節布置與細膩的情感刻畫喚起壹代人的集體記憶。

首先,本劇最真實的莫過於對“窮”的展現。

兄弟三人***穿壹條褲子的窘迫、家徒四壁的真實布景、壹頭大牲口就能換壹個妻子的壓迫性習俗、為了生存偷竊成性的青年人,都是那個年代中艱難生存的人。

壹個死在異鄉的年輕人能夠得到安葬,入土為安的傳統給了這個亡靈最後的容身之所;

渴望走出山村的孩子們不知道該去往何方,只知道沿著鐵路的方向奔跑。大漠與陽光下的少年們,就是生命力與希望的化身;

那時候年少的愛戀委婉動人,壹個油餅的禮物藏著少年的滿心歡喜;

那時候的錯過同樣克制清醒,錯過的妳我也要各自好好度過之後的人生。

泛西北話的臺詞直接讓觀眾對本劇產生土生土長的好感,村民之間的插科打諢與相互幫助更展現了中國真實淳樸的鄉村風貌,西北口音與福建口音的碰撞更產生全劇最大的喜劇點。

馬得福、李水花、馬得寶、白麥苗、淩壹農、陳金山、白崇禮……這些普通而偉大的勞動者、扶貧幹部、扶貧技術骨幹讓貧困的家園成為塞上江南,讓更多觀眾感受普通中國人的奮鬥與創業是怎樣的偉大,國家扶貧攻堅事業是怎樣的時代壯舉。

沒有懸浮狗血的迷之情節,沒有苦大仇深的刻意賣慘,在雞飛狗跳、搞笑土味中講述的這個扶貧故事,正是在苦難中紮根,面向未來開出的花。

山海事業中的女性光芒

在展現國家大事、時代大潮的故事片中,女性角色的作用與地位常常面臨邊緣化的處理。她們常常是單壹的賢妻良母、溫順的踐行者、有力的輔佐者。

然而,在《山海情》中,女性角色們在保留了充滿母愛、同理心的品質之余,還擁有了更獨立、果斷、堅韌的人格光芒。她們同樣能在時代大潮中展現自己的能力,肩負更重要的責任,實在是“婦女能頂半邊天”。

李水花是本劇中故事線最完整,最散發光芒的女性角色。本來與得福兩情相悅的她,抗拒父親的包辦婚姻決心逃出村莊。最後因為害怕父親遭到男方家報復同意出嫁。婚後,壹場意外讓他的丈夫雙腿截肢,家庭的重擔落到了她壹個人的身上。

本劇沒有推崇無條件要求女性接受所有苦難。水花的魅力並非她能忍或者能受苦,而在於她的豁達開闊,在於對女性與下壹代價值的認可,在於她永遠向前看的人生態度。

扮演李水花的演員熱依紮慨嘆,水花的名字起得如此好:“生活帶來的困難如壹顆顆石頭壹般砸向妳,但永遠砸過來的石頭有多大,它激起來的水花就有多大。”

為了追求新生活,她拖著殘疾的丈夫和年幼的女兒,在沙漠中拉了七天七夜的車,終於到達了新家園;

丈夫對她學習種菇技術冷嘲熱諷,甚至提起馬得福與她的往事,她感到自己受到了傷害,毫不猶豫地對丈夫說,不必抓著往事不放,無端地猜忌讓她很傷心。從此後,夫妻兩再無隔膜,水花的人格也得到了正名。

面對想要在家鄉等待得寶回來,自己放棄外出打工機會的麥苗,水花告訴她,感情的事情終究要靠緣分,自己開拓眼界,抓住機會才是最重要的事。

目光長遠的她認為,賺壹筆快錢遠沒有學習技術來的重要。

她堅強前行的目標,也是如此溫柔而堅定:“日子總要過下去,而且要越過越好。我希望我的女兒,要好好念書,好好戀愛。隨著她自己的心意,自由自在的”。

除了李水花外,勇敢追求愛情與獨立事業的白麥苗;腳踏實地、敢為人先的楊縣長;帶著福建人民的友誼與真情,為扶貧事業勞心勞力的吳月娟;熱情善良又直率大方的秀兒……這些女性角色在男性人物中毫不遜色,用發光的魅力證明了女性的力量。

理想隔山海,山海亦可連

蕩漾著黃沙與大風、充滿著貧窮與坎坷的貧窮往事得到全年齡層觀眾的***情;

灰頭土臉到毫無美感可言的演員們,成為觀眾心中鮮活可愛、有血有肉的勞動者;

打怪升級卻困難交疊的扶貧故事,是充滿生命力與希望的時代之歌。

《山海情》讓苦難的過去成為未來希望的源泉,讓國家與人民脫貧攻堅的成就有了具體而動人的縮影,讓“講好中國故事”有了優秀的案例。

《山海情》何以成功?是方言碰撞的魅力?演員的精湛演技?還是下足功夫的背景調查與細節布置?

歸根結底是劇作者對城鄉“兩根”、勞動人民、勞動女性、“不放棄壹片落後的土地和人民”的認可。

正如本片在片頭中所陳述的壹樣:這是壹幅蕩漾理想主義浪漫、蘊含現實主義真切的畫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