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招聘信息大全網 - 移民中介 - 顧城的兒子怎麽樣了?

顧城的兒子怎麽樣了?

我沒讀過顧城的詩,也不知道他的生平。只是我來到新西蘭後,很多國內的朋友問我有沒有去過“激流島”,於是在壹個陰雨綿綿的早晨,我帶著壹份失落和好奇乘船來到了這個田園般的小島。

踏上外合客的那壹刻,興奮多於迷茫。雖然我不確定我為什麽來這裏,但我認為這應該是壹次愉快的旅行。

懷赫克是奧克蘭北部的壹個島嶼。島上的工商業不是很發達。沒有擁擠的交通,沒有高樓大廈,沒有大型超市,甚至沒有肯德基和麥當勞。當地人說這裏就像60年代的奧克蘭,壹切都顯得那麽安靜祥和。島上有大大小小23個葡萄園,遍布全島,這裏的大多數遊客絕不會錯過品嘗葡萄酒的機會,所以葡萄園和葡萄酒成為了這個島上獨特的美麗風景。

本以為在島上很容易查到顧城的信息,但在信息中心詢問時,對方以“私人事件”為由,拒絕告訴我顧城故居的地址。最後只能拿出朋友臨走前給我的壹張名片,抱著試試看的態度給這張名片的主人撥了壹個電話。

這張名片的主人叫凱文,是壹位60歲左右的澳大利亞移民。他年輕時在海軍服役。退役後,他娶了壹個意大利女孩住在這個島上,經營壹家房地產中介公司。凱文非常熱心。他聽清楚我的來意後,把我請到了他的辦公室,並提出要親自開車送我去顧城故居。面對他的熱心,我有點不知所措。當我開車到凱文的辦公室門口時,我看到壹個高大魁梧的黑衣男子站在路邊東張西望。簡單介紹後,我上了他的車,開始了我的“尋找顧城”之旅。

凱文告訴我,雖然他在這個島上生活了近三十年,但顧城去世前他們並不認識,但顧城去世後,他們突然之間似乎有了壹種奇妙的關系。原來,大約十年前,壹對來自中國的夫婦參觀顧城故居,偶然發現了他。這對夫婦幾乎不會說英語,但凱文用壹本顧城的詩集和壹些簡單的英語單詞明白了這對夫婦此行的目的,並把它們帶到了顧城生前居住的房子。接下來的日子裏,每隔壹兩年,都會有人四處打聽,找凱文幫忙。凱文說這是壹件非常神奇的事情。

凱文首先帶我去見島上的壹個當地人,傑夫。傑夫的兒子和顧城的兒子是非常好的朋友。顧城的兒子經常去傑夫家。傑夫告訴我,顧城的兒子現在很大了,但是他不會說中文,也不喜歡和別人談論他的父母。原來,顧城生前將他托付給了壹個毛利人,但顧城死後,顧城的姐姐為了孩子的撫養權與毛利人打官司,最終勝訴。但是現在孩子還是兩邊住,兩邊都是。按照傑夫的說法,顧城在他們眼裏是個奇怪的人。他經常戴著壹頂高帽子走來走去。顧城從來不說也不學英語。他們的日常生活大部分依靠妻子謝燁用英語與人交流。傑夫還說,謝燁是壹位非常好的女士,她很友好,很受大家的歡迎。當然,這個島上還是有人同情她的,因為顧城還和另壹個女人住在壹起。雖然他們說這個女人是謝燁的妹妹,但每個人都知道那個女人應該是他的情人。我在和傑夫告別的時候,他突然問我,妳們中國男人是不是同時和很多老婆生活在壹起?面對這個淳樸的海島居民,我只能苦笑著回答他,說很久以前的中國男人也可以這樣。

告別傑夫後,我和凱文繼續我們的旅程。壹大片平地消失在我們身後,我們壹路開上了山路。凱文花了大約十分鐘把車停在山路上。他指著藏在半山腰的壹棟老房子對我說,這就是我壹直在尋找的。我走上壹個兩邊長滿雜草的斜坡,壹棟紅綠相間的兩層小樓出現在我的眼前。這房子是木制的,有些損壞。我透過壹樓的窗戶望去,壹張單人床上散落著壹些物品。好像曾經有人回來住在這裏,也許是顧城的兒子偶爾回來。門廊下留下了許多廢物。我試著把這些東西和顧城、謝燁、穎兒聯系起來,但還是很難想象這三個人是如何在這裏過著不可想象的生活的。壹男兩女,這種愛真的是愛嗎?無論是精神上還是身體上,也許他們都在互相折磨。我不忍心再想了,也不忍心再看了,就匆匆拍了張照片走了。

和凱文壹起從山裏回到鎮上,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從原始人回到了文明。我問凱文,這些住在山裏的人不孤獨嗎?凱文笑著告訴我,其實這個島上很多人都過著半隱居的生活,也許是因為不同的原因,但他們享受這裏的壹切,這就足夠了。最後,凱文邀請我去他家見他的妻子和小女兒。看到他們家的親密,我覺得有點酸。這張照片讓我想起了遠在中國的父母。當我要離開的時候,凱文擁抱了我,禮貌地吻了我。他反復跟我說,如果下次有朋友來找顧城,我會提前壹天給他打電話,他可以去碼頭接我。我不知道為什麽那壹刻我的腦海裏會突然出現雷鋒的名字,也許是因為凱文對我這樣壹個陌生朋友的善良和熱情。

乘船出發前,我驅車來到壹個小葡萄園,坐在有白色棚子的露臺上,品著醇香的白酒,心裏卻有壹種說不清的感覺。為了探訪古城,我來到了這個小島,認識了壹個陌生卻熱情的凱文。雖然他們曾經生活在同壹個小島上,卻有著兩種完全不同的命運。生活的快樂其實很簡單。壹個被自己禁錮的靈魂是不會找到真正的幸福的。面對生活,我們真的應該更快樂,更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