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招聘信息大全網 - 移民中介 - 柳林東山礦區移民搬遷

柳林東山礦區移民搬遷

在鄱陽湖東北岸,煙波深處,有壹條又長又深的湖汊,湖水靜謐而美麗。當在湖中覓食的鴨子和水鳥遊過這個地方時,它們會在圓圈中產生漣漪,擴散開來,並動態地移動水。在湖灣南岸的邊緣,有壹大片綠柳林。濃濃的柳色樹蔭下,不時出現壹個叫湘西的小漁村。她就像壹幅用墨水染出來的美麗水鄉的圖畫,靜靜地散落在水岸旁,表情是那樣的平靜、寧靜、安詳。

“東西月色好,晚風留。漁歌夜行上岸,犬吠圍籬。屋裏有小牛,村裏有老虎,煙裏有愁容,秋思有樹葉。”不知道是誰家的姑娘,在村頭唱著《湘溪晚睡》這首歌。這首歌是當時的南康人懷寧和李鬼成年人李玟在大明嘉靖年秋,為贊美水鄉美景而唱的。

清脆清脆的歌聲,飄蕩在空蕩的湖泊和天空之間,聽起來是那麽的悅耳動聽,宛如人間的自然。當歌聲壹路上下,滾過樹梢,掃過屋頂,滑過窗臺,溜進我的房間,鉆進我的耳膜,掉進我的心裏,我的心在壹瞬間被她徹底融化了。

我愛湘,不僅因為她是我出生和成長的故鄉。雖然從小吸著她的奶,親著她的奶,聽著她在搖籃裏優美的催眠曲長大,但有壹段時間,我心裏是恨她的,甚至是深深的恨。

我討厭她的土地貧瘠偏僻,沒有豐富的物產資源供人享用。曾經,她曾經讓我們在貧窮和痛苦中掙紮。我恨她無邊無際,無邊無際,與外界隔絕,讓我找不到通往外界的康莊大道;我討厭她單調的色彩和緩慢的生活節奏。在沒有激情的歲月裏,我的身心處於極度的恐慌之中。

後來,我終於利用自己的青春、自信和壹些挑戰人生的資本和勇氣,在對的時間,做了對的事,那就是抓住了壹個千載難逢的機會,逃離了那個貧窮、偏僻、鳥不拉屎、鵝不下蛋的小漁村——湘西。把自己置身於浮華的世界之外,瘋狂地旋轉。在色彩絢爛、霓虹閃爍的紅塵世界裏爬來爬去,載歌載舞,沈醉於金錢和物欲,充分領略由酸、甜、苦、辣、鹹組成的夢幻人生。

現在,我已經在紅塵中,在人潮中,在人生的風暴中,感到很累。我靜靜地躲在自己的怡然齋裏,我害怕得不敢再出門。每次坐在書房閉門思考,總覺得這些年來失去了什麽,哪怕再找不回來。但至於失去了什麽,我心裏很茫然,說不清楚。

突然,我的壹位外國文學朋友,素未謀面,突然來到我生活的小鎮。當他貿然闖入我的辦公室,對我說:“明然兄,請帶我去妳的故鄉,鄱陽湖深處的湘江”時,我的心頓時亮了起來。我終於明白,我留在心裏的,是久違的親情和懷念。

於是,我笑著對朋友說,今天,我們先不去了。就在我辦公室聽我講講我的家鄉吧。去實地之前在腦子裏留下壹個大概的印象,因為我怕妳去了之後,心裏會有壹種失落感。如果事情是那樣的話,效果會很不好。

於是,我沒完沒了地給他講我家鄉的故事。

香溪鄉位於都昌縣東南部,是鄱陽湖東部的壹個半島形地方。她東臨瀛湖、波雀湖,與南豐鎮隔湖相望。鄱陽湖以南,與鄱陽湖、新建相連;西臨平池湖,與萬虎鎮遙相呼應,北與獅山鄉接壤,總面積28。7平方公裏。整個農村共有10個村級行政組織,包括黃坡、新豐、曹恒、馬龍、新塘、新興、井頭、聖陽8個村委會、香溪居委會、良種場村委會,是鄱陽湖最典型的鄉鎮。

我的家鄉,湘西,壹個漁村,位於湘西河南岸,東西灣的水在這裏流入鄱陽湖的入海口。在河的中間,壹條不高的土壩斜斜地截斷了河水,與河對岸的棗樹連接在壹起。湘江有俞氏的起源,俞氏後裔遍布都昌、鄱陽等縣數十處。棗樹東西兩側是東灣、西灣和老屋,老屋東北側是鄱陽湖區著名的高路嶺。相傳是蛇精和狐貍經常出沒的地方。轉頭順著河灣的方向向南望去,經過幾片樹林,綠草如茵的盡頭就是神話中的老尼姑庵。千百年來,這裏壹直是在鄱陽湖上勞作的漁民心中的聖地,是壹個充滿香火的地方。從前,住在東鄱陽湖的人,每當出湖,只要在老尼姑庵口前打了水,就要磕頭、燒香、放鞭炮。敬完神,他們才敢大膽安全地揚帆遠航,做到壹帆風順,平安歸來。

在漁村的西北側,有壹座不太高的黃土嶺,叫虎山。山脊上樹木茂密,變化多端,郁郁蔥蔥,郁郁蔥蔥,生機勃勃。但是,不要以為只是壹個小山頭。事實上,它是湘西俞氏家族的祖先,大明英雄和大山的墳墓。即使是在興修水利、開山挖渠的大有作為的時代,也受到了俞氏宗親的暗中保護,沒有受到壹點侵犯。

虎山對面是楊樹塘。在前往楊樹塘的大壩上,有壹排綠色的荊棘樹。雖然樹不是很高,但也很神奇。

繞著楊樹塘轉了壹圈,來到了東西坎裏的攤點,坎外、坎上、坎下,縱橫交錯的樓房、田地,綠浪陣陣如浪。野花星羅棋布,散落其中,若在壹幅畫中。到處都是欣欣向榮的氣氛。

村子裏到處都是明清徽派建築。現在大部分都在搬遷過程中被拆了,但我的老房子還在。為了保護我們的老宅,給後人留下長久的記憶,當時我們三兄弟不為眼前的利益所動,主動放棄了搬遷新址的三個建房指標,讓老宅有幸得以保存。時至今日,我們壹直覺得當初的決定是正確的,從未後悔過。

春天來臨時,鄱陽湖是雨季。這時,湖岸的草先變綠了。它又綠又密。在湖灘上放牧的老伯伯們,總是戴著帽子,紮著麻纖維,高高卷起壹雙褲腿,走在深深淺淺的湖灘上,對著身邊的牛大聲吆喝,慢慢地遊蕩,日子總是在慢慢地過去。雨霧中的湘江此時會緩過來,就像屋頂上的煙,夾雜著雨霧,讓人分不清哪裏是雨霧,哪裏是炊煙。小村莊、山川、楊柳都被煙雨掩映在壹片湖光前,宛如九天之上的瑤臺瓊林仙境,令人神往。

然後鄱陽湖的水就開始慢慢的灌滿了。這個時候,輕松了壹個冬天的漁民開始規劃壹年的生計。他們認為,應該把那些人送到湖州去割草,安排那些人在湖灘上修船修船,安排哪些婦孺去村前的柳樹林曬漁網。因為,大家要為夏天的魚季提前做好壹切準備。每當我看到眼前的這壹切,總有人這樣感嘆:“春湖暖鴨先知,漁翁最著急準備農事。風吹十裏,青浪起,灘頭船已備。”

夏天到了,湖水已經上漲。村前的土壩和石橋也被上漲的湖水淹沒。壹條河兩岸的人們只能乘船旅行。因為我家在湖邊,經常有人下船後把雙槳留在我家門前的船上。我的老父親笑了笑,親切地對大家說,把他們留在門口就行了,我幫妳們看著。不要擔心妳的生意。

湖岸的柳樹下,總有村婦和她們父母短促而妖嬈的聲音,讓人感到溫暖。在茂密的綠柳中,孩子們經常是活躍的。他們在樹上鉆洞,捉蟬,捉迷藏,玩老鷹捉小雞的遊戲。我經常喜歡摘壹片柳葉,在水裏打濕後放在嘴裏吹笛子。笛聲會在湖光天色間滾動,昂溢在楊柳林上,讓水與雲之間的漁村充滿了活力。偶爾有壹兩次,網事就聚集在柳林邊。那時候,不管是誰,大家都圍在岸邊看,看著活潑的魚兒,笑著在清澈的湖面上蕩漾。壹直在岸邊悠閑覓食的鴨子,被喧鬧的人群打擾,再也不敢回到岸邊。

秋天,湖水開始慢慢退去。此時的鄱陽湖正是捕捉紅眼銀魚和湖蝦的好汛期。跑銀魚的人是兩船壹組,用細網連起來。他們利用初秋的風拼命航行,追逐魚季,在鄱陽湖上轉圈奔跑。每次出湖,漁民都帶回不少收獲。船屋裏的小銀魚光彩奪目,讓人心曠神怡。

還有壹些經驗豐富的漁民,成群地扛著蝦,踩著秋霜壹路下到湖邊捕蝦,光著身子,穿著破舊的棉襖,系著草繩,遊弋在冰冷的湖中,與鄱陽湖進行最親密的接觸,常常忘我的冷,變得專註,仿佛人與湖已經融為壹體。

冬天來了,水從沙灘裏冒出來,幾乎整個湖床都露出來了。此時的鄱陽湖被水巷分割成大大小小的沙灘,沙灘上長滿了水草和食物,成了冬候鳥自由快樂的天堂。天鵝、大雁、野鴨,加上漁民養的畜禽,在茅屋上互相追逐嬉戲,盡情嬉戲。場面是那麽的和諧溫馨。

湖邊的泥水草中到處都是被遺棄的船只和舢板。因磨損嚴重而丟棄的繩索、電纜被放入長時間冬眠的蛇中,不時闖入人們的視線,讓人在不經意間感到恐懼。

年復壹年,日復壹日。無論四季如何變化,夢裏的鄱陽湖只有壹件事,那就是:她的水清澈純凈;她的草是深綠色的,郁郁蔥蔥;她的海岸線是棕灰色的;她的雲是灰色的;她的漁村是綠色和灰色的。所以,這湖上的壹切,仿佛都是壹幅用墨水染出來的畫,壹幅素雅幹凈的天然水墨畫。我的家鄉,湘,是壹個水墨畫中描繪的村莊。

現在,我掐指壹算,已經離開湘西20多年了。她現在怎麽樣了?久別重逢,我想見她。每次坐在書房裏無所事事,想起家鄉,心裏都忍不住抱著那份向往。在思念的深處,不經意間會有很多悲傷和壹點情緒,常常讓我激動。

好了,我的故事結束了。我對朋友說:我現在可以開始帶妳去湘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