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院院士，著名水利專家，清華大學原副校長。
水利部在南水北調工程的實施上做了很多工作，是很好的，是支持的。中國的黃淮海地區水資源短缺，人口眾多。工農業經濟發展很快，取得了很大的成績，但代價是地下水的過度開采和生態環境的惡化。黃淮海地區壹方面缺水，另壹方面水資源浪費，水汙染嚴重。我們必須大力節約用水，加強汙水處理，這是前提。即使節水和汙水處理做得很好，這個地區的供水仍然不足，所以南水北調工程勢在必行。只要準備工作做好，越早建設越好。應該分階段進行，逐步完成。
東線南水北調工程從長江揚州取水，經過延伸的南北大運河和平行河流，提水64米到東平湖，再穿越黃河，經過延伸的南北大運河到天津。也是從東平湖轉移到煙臺等城市。東線水資源豐富可靠，可利用南北大運河。沿線有湖泊可供儲存，因此項目相對簡單，便於分期，靈活多變。山東和冀東津浦鐵路沿線水源短缺，淺層地下水已枯竭，深層含氟地下水對人體健康有害，必須加快調水。建議壹、二期工程同時進行，兩年內調整應急水量。2010年在現有基礎上調水80億立方米，跨黃河40億立方米。2030年調水200億立方米，跨黃河654.38+00億-654.38+065.438+00億立方米。東線需要抽水，我們有經驗。雖然運行成本高，但因為建設投資少，水價還是低的。問題是黃河南北沿岸的水汙染。因此，加大投資，進行汙水處理勢在必行，也是成功的。
南水北調中線工程從丹江口水庫引水，修建渠道過防城關，到達鄭州，跨越黃河，修建渠道引水到北京、天津。南水北調中線工程主要向北京、天津、京廣鐵路沿線城市和華北地區環境用水供水，同時兼顧農業用水。華北地區城市位於幹旱半濕潤地區，旱季非常幹燥，需要控制城市和工業的發展。京廣鐵路沿線的石家莊、邯鄲等城市都在太行山腳下，水源很好。目前華北地區城市生活和工業用水定額最高，浪費水，大量超采地下水。因此，要節約用水，利用附近水庫的水，建設自來水廠和汙水處理廠，城市和工業用水後再供給農業用水，不要過度開采地下水。北京的城市和工業發展迅速，種植大量的草田來增加用水量。如果來年持續幹旱，就會缺水，必須采取緊急措施節水開源。南水北調中線工程也在分階段進行。黃河以南航道可壹次建成，調水6543.8+03億立方米，也可分兩期進行。黃河以北初始運河沿太行山山麓和京廣鐵路西側高速線到達北京，分支至天津，引水35億-40億立方米，其中北京、天津65438億立方米，其余為石家莊和京廣鐵路沿線其他城市。天津拿到東線後，供水可以調整。這樣渠道小，2010前可以給京津供水。由於城市供水，對渠道蓄水要求較低。但防洪標準要高，確保安全。枯水期丹江口水庫只能調60億立方米左右，跨黃河40億立方米，比較合適。後期調水6543.8+03億立方米，跨黃河80-90億立方米，沿黃濟湖引水線建設下線至白洋澱，調水約50億立方米用於環境和農業用水，保證率低，2030年前完成。
南水北調西線工程從大渡河、雅礱江、通天河向黃河上遊調水6543.8+0.5億立方米，為寧夏、內蒙古、陜西、山西提供水源。東線和中線建成後，分配給山東和河南的部分黃河水可用於上遊。到2030年，大約40億立方米的水將從大渡河轉移到黃河，到2050年，兩條線路都將完工。
西線南水北調工程只是壹個設想，技術上不可行。以後需要從瀾滄江、怒江調水時，再做可行性報告。
《南水北調實施意見》提出的管理體制設想，東線分段成立公司，中線各省市成立有限責任公司和配水公司，按合同和市場經濟辦事。政府有必要發揮宏觀調控作用，照顧整體利益。歸根結底，南水北調工程只有管理好，才能實現預期目標。
至於南水北調工程的投資，70%-80%是政府撥款，20%-30%是銀行貸款。城市生活和工業用水項目投資要交，城市生活水平高，工業水費可計入成本。應該按照市場經濟來處理，分擔城市和工業調水工程的投資。除了銀行貸款，政府要劃撥貸款來彌補。還貸期限可以略長，利率可以略低。現在大城市以外的人，尤其是農民，用水還是很困難的，只有公平合理。工業和城市生活用水價格略高是合適的，也能促進節水。目前依靠政府，低價用水的習慣必須改變。至於農業用水，政府給予無償投入，水價有補貼。
(2002-12-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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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北方缺水與南水北調工程探討
中國工程院副院長、兩院院士潘。
北方地區缺水問題和南水北調工程壹直是全國人民關心的問題。尤其是這些年，北方持續幹旱已經成為熱門話題。許多專家和同誌從不同的角度發表了許多意見。在工程院“中國水資源可持續發展戰略研究”咨詢項目中，也作為課題進行了研究，提出了報告，打印成文件，上報溫副總理。在今天的論壇上，我想我可以只是看壹下報告的摘要，然後表演壹下，或者在這裏向溫副總理重復壹下我的報告。後來覺得沒什麽太大意義...於是我終於改變了主意，想在論壇上談談影響南水北調工程實施的諸多因素之間的關系，供大家參考。北方缺水顯而易見。從水資源豐富的長江流域調水到北方，按照目前的科技水平和國家經濟實力，也不是沒有可能。實施南水北調工程似乎是自然的和勢在必行的，但經過幾十年的研究和討論，意見總是有分歧的。這裏涉及到壹些復雜的因素或者人們對壹些問題的看法。我的發言主要論述兩者之間的辯證關系。當然只能說壹些影響因素，而且都是個人理解。請批評錯誤。
節水、挖潛與調水的關系
從表面上看，這個問題很容易達成壹致。總的提法無非是:大力節水，充分挖掘潛力轉移必要的水。其實人和人的理解和側重點會因為立場和思考角度的不同而有所不同。有的同誌強調調水的必要性、必然性、不可替代性，認為節水是有限度的，是要付出代價的。挖潛空間不大，有些地方已經過度開發了。而且節水和調水並不矛盾，調水工程應該盡快啟動。總之，強調調水，少講節水。其他同誌強調了節水挖潛的重要性和策略，只有在這個基礎上才能談提水，否則不可持續。有的同誌甚至說，如果不註意節水、挖潛、治汙，大規模調水必然造成極大的浪費、汙染、破壞和腐敗。這可能有些極端，但也不是沒有道理。我覺得兩者都有道理，只是有些偏向後者。為什麽？
調水畢竟有限，改變不了北方地區人均缺水的基本格局。所以只能以此(缺水)為基礎安排發展計劃，調整產業結構速度，改善人民生活，而不能以需求定供給，這在過去造成了很大的錯誤。
到目前為止，在嚴重缺水的北方地區，仍然存在著嚴重的水資源浪費現象。工業萬元產值指標，水利用系數，農業單位面積用水量，灌溉定額，利用系數，城市生活用水問題比較多，最缺水的京廣沿線城市人均用水量超過阿姆斯特丹這樣的現代化大城市(但是我們的生活水平很低)！跑的時候不知道漏了多少水，有的達到了3O%！廢水、汙水大量排放或不經處理直接回用，這是顯而易見的事實。水資源配置不合理加劇水資源短缺的例子很多，但很少有人考慮，更不用說采取措施了。節水挖潛確實需要投入，沒錯，但是比調水便宜。治汙更貴，不壹定增加水量，但壹定要做。目前，人們更關心的是如何找到南水北調的資金，而不太關心和推動如何將資金首先投入到水資源保護上。這也是事實。節約用水不僅僅是為了經濟，更是壹個原則問題，風氣問題，建設壹個什麽樣的社會，能不能可持續，能不能為生態環境節約用水，也是壹個給子孫後代留下更多空間的問題。我們應該把它提高到足夠的高度去理解它。節水、挖潛、治汙容易做口頭陳述，充滿惰性，做壹些表面文章，或者開始做，然後還是壹樣。我們的老問題是更喜歡搞新項目，開源項目，看得見的項目，而不是做無名英雄，清理垃圾。如果不下決心從思想和行動、政策和制度等方面進行改革，越是調水，越不重視節水、挖潛和治汙，就會形成惡性循環。把問題打得重壹點就好。當然，我贊成節水和調水並行，不壹定要先挖潛再開工調水工程，那樣就來不及了(要建設很長時間)。但是，我們建議根據不同的情況，為農業、工業和城市用水制定壹些合理的目標。用水量超過這些指標，水轉到門口就不用了，以此來促進兩者的相互促進。
二是不同調水線路之間的關系
經過幾十年的規劃和研究，水利部門擬定了東、中、西、北三條調水路線。有的同誌雖然提出了各種別的想法，但都有這樣的問題，規劃研究的深度就更少了。那麽到現在為止，水利部門這三條線的大體格局是有理有據，基本合適的，那麽三條線之間的關系呢？
從宏觀上看，從整個北方地區的缺水情況來看，其實三線不僅有各自的主要供水區域或主要用途，而且還可以互相容納，互相補充。我們把他們描述為壹個母親所生的三個同胞，也就是說，他們都是需要的。問題是每個項目的規模都極其宏大，不考慮配套設施，主體工程的投資需要幾百億、上千億甚至上千億。總是不可能(也沒有必要)同時開工，這就產生了‘比較選擇’的問題。比較這個詞不確切。相對來說，西線工程難度特別大，前期工作更加困難和復雜。它直接向黃河上遊調水，不同於中、東線的清水補給區。所以看來我們要退壹步了，這個觀點沒有太大區別。當然，壹定要抓緊前期工作，這可能是真正解決黃河本身缺水問題的有效途徑之壹。問題的焦點是東線和中線之爭。不同的地區，不同的部門，不同的人，真的對此有不同的感受，有無休止的爭論。在我看來，東中線不僅是同胞，更是雙胞胎。它們都是為了解決黃淮海平原和京津地區的缺水問題。所以不存在“比較”的問題，也不存在“排序”的問題。(說到排序，好像是第壹行完成之後就要開始另壹行了)，但是要分析利弊。解決存在的問題，分階段進行，相輔相成，相互促進。與其趕在前面，不如有壹個上不去的。
兩種方案的優缺點和條件其實都比較清楚。東線方案的主要優勢是:
●從長江下遊取水，保證水源。
●充分利用江蘇已建的南水北調工程、大運河等水道，工程量和投資少，工藝簡單(黃洞早已打通)，見效快。
●可以解決遠東山東的燃眉之急。它的問題是有水汙染，供水區域偏東，不能直接供給特大城市。另外，要解決與江蘇的關系問題。
中線的主要優勢是從丹江口水庫抽取清水，專線直接供給京廣沿線城市，位置合適，全線自流。問題是:
●漢水河水量有限；轉移多達6543.8+045億立方米的水會有什麽後果？
●丹江口水庫多年難調，南北豐枯或北豐南枯難以運行；水的供應在壹年中是無法維持的。沒有大型水庫直接與1000公裏長的專用通道相連，因此存儲和運行極其不靈活，仍然存在工程風險(跨越100多條河流)。
●工程量、投資、移民數量大。另外，在這兩條線路的設計中，工程量和投資的估算都不同程度的偏小，需要檢討和修正。
因為中線方案是討論的重點，所以我們也做了更多的研究，提出了壹些建議。比如適當減少部分調水規模(從6543.8+04.5億立方米減少到6543.8+03億立方米)，以減少對漢江的影響。中線過黃河後，分為高低線。高線專用於沿線城市，少量(約25億~ 30億立方米)保證供水；低潮線用於農業和生態環境。漢水多的時候可以多調，水少的時候可以少調。(生態河)還原河北有湖有湖的長流河面貌。中線的壹些技術問題(如過黃河)需要進壹步研究解決。概算要徹底修改，使兩條線存在的問題得到更好的解決，條件成熟時可以陸續啟動，分期並行。目前看來東線有可能早壹點，但這完全不會影響中線的進度。為了保證設計質量，我們還提出了‘平行設計’或‘復核設計’的建議。每個人都應該實事求是，這樣南水北調工程就容易啟動和有效。
三。政策措施與南水北調工程的建設和運行。
國家制定的政策和政府采取的措施對任何項目的建設和運營都會產生很大的影響。然而，對於南水北調這樣的工程來說，影響將是決定性的。沒有合理可行的政策措施，南水北調工程將難以建設，難以順利運行並發揮其最大效益，甚至成為國家的沈重負擔。
南水北調工程，無論哪條線路，規模都是極其龐大的，投資也是巨大的。影響區域和程度更廣更深。在研究南水北調工程時，人們總是首先想到技術問題、生態環境問題以及需要多少投資。這些問題逐漸明朗後，很自然的會想:誰來承擔這個巨大的投資？轉讓的水賣給誰了？水的價格是多少？如何充電？項目是否還本付息？如何管理、運營、維護？這些問題的解決方案可能比技術問題更復雜，但目前的研究還不夠。這些問題解決不好，項目就不好啟動。
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在計劃經濟時代做。壹切由國家投資，水免費或低價供應，怎麽分配由領導決定，維護、運行和管理都由政府承包。這種做法在今天顯然是行不通的。壹是國家沒有足夠的經濟能力承包所有的巨型水利工程，二是不符合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的原則，三是勢必助長水資源浪費和環境汙染。這條路不可行，這種做法以後只會天天搶水，爭水。
所以南水北調工程必須按照現代體制機制來建設和管理，不能無償供水，但這是問題的壹個方面，另壹方面南水北調工程主要發揮的是社會效益和生態效益。它影響著國家重要領域的發展和可持續發展，因此不能完全按照市場機制來建設和運營，而應該有自己特殊的性質和形式。
鑒於調水工程的主要目的是社會和國家，投資非常巨大，主體工程的投資只能主要來自國家，而且主要來自中央(財政撥款和銀行貸款)。更合理的是配套工程(如城市自來水廠水網工程、農業灌溉溝渠等。)由各級地方政府、受益群體和個人共同承擔。
水是要付費的，但是要根據情況定價。比如生態環境用水要免費；農業灌溉用水要低價，有些虧損的國家要補貼；城市生活用水和工業用水應該是較高的價格，也是按行業和城市分別定價；其次，水價收費應該有數量上的差異。低於壹個合理的用水量指標，水價越低，超標水價越高，水價越高，直至征收懲罰性水價，即分階段定價。在不同的季節，對於不同保證率的供水，水價應該是不同的。水價不僅指調水，還包括所有地表水和地下水。只有雨水是免費的。否則調水水價高，地表水和地下水都可以自由使用。怎樣才能合理利用水資源？水價政策不僅限於供水，還應該引導和控制廢水排放、汙水控制和處理，否則保護生態環境、控制汙染只能是壹句空話。水價確實是壹個在治水中發揮巨大作用的杠桿，研究制定合理的水價政策極其重要。
在這種復雜的情況下，調水管理運行部門直接向用水戶收費是不可行的。只有綜合水價才能根據各種水價和用水量顯示出來，包括地方政府都會“賣出去”，自己做具體調整。因此，調水運行部門與政府，以及地方政府的水利、財政、物價、立法監督等部門之間的關系將是密切而復雜的，值得深入分析和研究。只有實事求是，團結協作，才能真正做到最科學、最合理、最經濟地配置和利用水資源。
鑒於調水工程投資集中，不能隨意提高水價，壹部分必須免費供應。南水北調不會是盈利點，還本付息、自我完善、發展都很困難。所以國家在融資、還貸、貼息、移民等方面都要有優惠。特別是地方政府要為之做出貢獻，而不是拔光羽毛，以此謀生。隨著國家經濟實力的增長和中央收入的增加，政府的支持力度也應該加大。從這個角度來看，南水北調工程本質上是政府行為和工程，但必須按照市場模式來管理和運作。在這個項目中，政府的作用不應被放棄或放松，而應得到加強，並適當集中在中央政府。跨流域、跨省調水工程如何才能有望實施並取得成效？
南水北調工程將從水源地通過1000公裏向廣大城市和農村供水，跨越多個省區。關鍵是各地區各部門甚至每個人都要考慮全局、大局、長遠利益，從整體最高利益出發，把地區、部門、個人的利益放在第二位。換句話說，要有點“龍江精神”。歷史上很多好的合理的水利規劃都沒有實施，壹個不是技術問題，壹個不是經濟問題，只是各地區各部門利益難以調整，意見不壹。會上激情澎湃，生怕辱國(他的小王國)，甚至發展成長期的水利糾紛，壹些水利部門忙著協調配合，值得學習。對於水利規劃，確實需要認真研究，兼顧各方利益，考慮歷史因素，反復協商後再做決定。在這個過程中，要充分發揚民主，但總有最優方案，總有得失。計劃壹旦制定、批準甚至立法，就必須執行。這裏不存在協調問題，也不允許再討價還價。關鍵是要有大公無私的、全局的、局部的領導幹部。國家人事部門在考核任用幹部時，非常註重年輕化、專業化，什麽學歷水平，博士碩士，進行民意調查...這些都是必須的，但更基本的是評估他是否有“無私”的大局觀。有人說，這怎麽評估？在我看來，壹個領導幹部在涉及全局與局部利益矛盾的問題上的表現，就是最好的樣子，足以判斷這個幹部能否擔當大任、重任，而不是壹個專門追求短期政績、巴結群眾的短視者。我建議人事部門來壹次私人訪問，參加壹些水利會議，對他們會有好處。
四。西南調水與當前水利工作的幾個問題
最後簡單說壹下所謂的西南河流調水，也就是所謂的西線調水。上面說的南水北調，就是從長江上中下遊調水到北方。雖然長江水量很大，但不可能無限調水，有些影響現在也說不清楚。如果按照最終方案實現中西三線，每年將有約500億立方米的水從長江流向黃河，相當於黃河水量增加了壹倍。對長江到長江口有多大影響，還需要進壹步研究。我國西部占據半壁江山，多為幹旱、半幹旱、荒漠地區，人口、耕地、經濟規模都難以與東部相比。許多同誌認為，關鍵在水。有了水，我們就能取得巨大的進步，像東方壹樣“建設新中國”。向東調水500億立方米肯定不夠(大部分是給黃淮海平原的)，所以我主張從西南的瀾滄江、怒江甚至雅魯藏布江向西北調水，調水1000億甚至2000億立方米。這方面的文章發表了很多，我覺得這樣不好。對於某些事情來說，寫科幻是個好題材，真的。
我並不懷疑提出這種想法的大多是憂國憂民的仁人誌士。但王先生的野心是巨大的，但王先生的旅行是不可能的。有必要研究這樣壹個東西的必要性和可行性。光有熱情、善良和幻想是於事無補的，甚至會讓事情變得更糟。這類項目不僅難度太大，投資是天文數字，很多難題難以想象，而且會有人懷疑是否有必要。過去我們壹直強調“人定勝天”，要征服和改造自然，使之為我所用，滿足我的要求。這個提法不夠全面，讓我們吃了很多苦，欠了很多債。是時候認識到自然的需求和改造不是無限的。要學會適應自然，與自然協調，在可持續發展的基礎上進行合理開發建設。我國人口高達16億。八億年我們應該生活在西方嗎？我們有大約20億畝耕地。西部還有必要再開發20億畝嗎？西部的面貌和條件是幹旱半幹旱地區，是幾千年的歷史發展形成的。有沒有可能和必要全部改造成和江南壹樣？到處都是樹，到處都是稻浪，這就是美麗的山川？不如韜光養晦，見牛羊。這些都值得深思。有的同誌說，不管有沒有必要，做點研究至少沒有壞處。在我看來，研究西部和西北地區的自然條件、資源環境、發展規劃當然是必要的，但不可能根據壹些幻想認真進行“可行性研究”，甚至成立籌備辦公室。要防止壹些野心勃勃的領導頭腦發熱，執迷於天上掉下來的大餡餅，耽誤了自己該做的事情，把原來合理可行的方案全部丟棄...也要防止壹些別有用心的人借機行騙。現在社會上騙子太多了。此外，欺騙變得越來越復雜和科學...在這裏，媒體的正確引導與誤導有很大關系。我也想借此機會呼籲大家，社會主義媒體要有它的純潔性和原則性，不能追求轟動效應或經濟效益，要對人民和歷史負責。多做調查研究，過幾年回頭看看自己的報道和宣傳，就不會紅了。總之，像雅魯藏布江調水到新疆這樣的事情，還是和喜馬拉雅山打開壹個缺口，把印度洋暖流引入西北壹樣。還不如先把它當成科幻，不要把它當成壹件嚴肅的事情。我對它的評價是壹副對聯:“畫餅充饑”“胡說八道”；橫向批評是“癡人說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