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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散文《流浪潮》

旅行散文《流浪潮》(1)古鎮潮潮

5月29日,萬裏驕陽似火,天空晴朗。在安小米的邀請下,德江縣種丁山文藝網的張先春、崔峰、雄關漫道等壹行十余人前往潮汕采風。我很幸運能和他們壹起去。

走近烏江,走進潮迪,我對潮迪有了更多的了解。潮汐潮灘下遊不遠處,因為河道突然變寬,沿河泥沙堆積成了壹個大沙洲。據說沙洲形成的集鎮有上千年的歷史,潮潮鎮就坐落在這個小沙洲上。

歷史上的潮灘已經停建多年。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國家逐漸開始重視航運業。50年代末,航運部門開始整治烏江灘塗。直到20世紀70年代初,烏江下遊潮汐河段的通航條件才得到較好的改善,使得潮汐鎮壹度成為商賈重鎮。

潮地鎮位於德江縣城東南30公裏處,東鄰德江縣鳳翔鎮,南接思南縣吳穎鎮,西臨滾滾烏江,北接常寶鄉。有“貴州之柱”、烏江睡佛、老人觀星、懸崖禪房等著名景點。

走在潮堤鎮的大街上,前方不遠處就是潮堤險灘,浩蕩的烏江河水滾滾而過。雖然地處滾滾烏江之畔,但我感覺小鎮安靜祥和,完全沒有河流的浮躁。

寧靜的小鎮靜靜地看著烏江,漁民、莊稼人、商人、美食家和公務員在烏江上來來往往...靜靜的看著烏江的水沖破灘塗,從容的流過潮汐古鎮,流向下遊的常寶。河水流過深谷,壹路歡歌,唱著壹曲又喜又苦、又老又幼的歌,見證了烏江邊上潮迪古鎮的風風雨雨和滄桑巨變。

(2)新市鎮和新橋

隨著烏江下遊梯級開發的最後壹座電站——沙沱電站的建設,庫區移民工程也已啟動。沙沱電站蓄水後,潮汐街道將被淹沒。潮堤鎮政府、潮堤中學、集鎮將全部搬遷至小溪河。

小溪河是德江縣烏江的壹條支流,在潮堤渡口下遊不遠處匯入烏江。潮堤鎮整體搬遷新址在小溪河下遊,離小溪河和烏江匯合處不遠。從車上可以遠遠看到,潮堤鎮整體搬遷工程已經實施,前期作業的機械已經進場並開始施工。

潮堤鎮整體搬遷配套工程小西河橋已接近完工。該橋橫跨小溪河,全長近100米。新建的大橋俯瞰著不遠處的“睡佛”夢,記錄著潮堤鎮政府、鎮整體搬遷的過程,將與搬遷後的潮堤新集鎮壹起見證潮堤人未來的幸福與希望。

(3)貴州的支柱

貴州的中流砥柱是明代貴州教育先驅邱天在潮灘留下的石刻手跡。

過去,德江縣的潮灘、新灘、沿河縣的龔灘都是烏江下遊的險灘。明代鄭德時期,前駐粵使節邱天為當時貴州的教育事業做出了突出貢獻。他路過潮灘時,感受到潮灘的驚險,寫下“貴州中流砥柱”四個大字,命人刻在河邊峽谷的巨石上。他的筆跡今天仍然清晰可見。邱天的“黔柱”石雕被省政府列為重點文物。

到了灘塗,如果妳不去看灘塗,不去看“貴州之柱”,那就說明妳沒去過灘塗。

站在渡口旁,我遊了上去,遠遠望去,感受著河水打著旋,從上遊奔湧而來的逼人氣勢。在渡口短暫停留後,我們沿著烏江右岸的古道直奔“貴州之柱”。

不壹會兒,我親眼看到了著名的“貴州之柱”。“中流砥柱在貴州”四個大字是從右往左讀的橫版題字,左右還有小題字。前段為“沈嘉歲孟春月姬旦”,題字為“Xi陸邱天”,四周刻有長方形單線邊框。“貴州中流砥柱”二字樸實方正,剛強有力。

石雕所在的巨石並不在河中央,而是在離河十幾米高的壹條古道邊上。巨石本身並沒有給人以中流砥柱的感覺。當年邱天為什麽會想到“柱子”?也許是因為當時在灘塗上把船往上遊拉非常困難,繩子經常綁在這塊巨石上。但為什麽是“黔中”的“支柱”,而不是其他地方的“支柱”?德江,灘塗,位於貴州東北部?或許,這裏的“中部”並不是指“東南西北”的方位,而“黔中”簡單來說就是“貴州大地”吧?原因是什麽,不得而知。

沙沱電站蓄水後,貴州的支柱將被淹沒。作為對貴州教育事業做出突出貢獻的邱天的墨跡,“貴州之柱”石刻,據說是有關部門為保存這壹珍貴文物而進行切割保存的。

(4)漫長的古道

在“貴州的支柱”石

幾經雕琢,觀察,嘆息,單人拍照,合影。之後,每個人都可以自由移動。我和於海、肖廷軍壹起,繼續沿著古道向上遊前進。

古道挖在左岸的陡坡上,距離河道十幾米到幾十米不等。在經濟不發達,技術落後的很長壹段時間裏,崎嶇不平的純石路面是付出了多少心血和代價才建成的!

路邊,茂密的灌木叢中點綴著手指般細的野竹;頭頂上,類似於三峽“自亭夜半,無日出”;前方灌木寬窄,隱而現,壹望無際的古道向上遊延伸;河邊,山石空空,江浪滾滾而下。雖然這是壹個炎熱的夏天,我渾身是汗,但我清楚地感受到了來自洶湧的河流和對岸懸崖的威脅性寒意。

這是烏江峽谷,這是潮汐古道,這是潮汐淺灘。

在古道上方壹塊突出的巖石角落上,有壹間破棚屋,裏面沒有人。當年小屋的主人是誰?誰在茅屋裏歇過腳,喝過茶,避風過雨?

峽谷寂靜,懸崖寂靜,茅屋寂靜;小路壹定知道,小屋當然也知道。我不知道。

(5)烏江石

久聞烏江石之名,稱德江為石之鄉。縣城中心區有壹條奇特的石板街。經常去那裏的店鋪看看或者摸摸那些奇形怪狀的烏江石,石頭堅硬,顏色溫暖,形狀奇特。多少次,我想著去烏江邊,自己撿壹塊。

烏江下遊的沙沱電站壹旦投入使用,未開采的烏江石將淹沒在江中。今天有幸來到潮地烏江,但是聽說德江縣的烏江石是常寶鄉最有名的,潮地沒有烏江石,感覺有點遺憾。

奇石之鄉,江邊不產烏江奇石的潮鎮,烏江奇石在大街小巷甚至政府大院裏依然隨處可見。有些人沿街,大門兩側甚至門前,都堆著烏江石。

在安小米的帶領下,德江縣種丁山文藝網的張先春、崔峰、雄關漫道等幾十人剛到潮迪,就迫不及待地來到了烏江邊。河水滾滾而去,除了河岸上的巨石和懸崖,只有渡口處的壹片小沙灘,沙灘上的沙子均勻細小,沒有壹點淤泥。江邊連壹塊大石頭也沒有,更別說烏江的奇石了。

我離開河邊的時候,其他文藝朋友走在前面。我總覺得有點美中不足。還是希望能從吳江帶回壹塊奇石作為紀念。正好河邊有個小房子,現在還有人住,房子裏全是烏江石頭。這些吳江石頭應該是小屋主人花了大價錢從常寶或吳江其他地方挖掘整理出來運走的。雖然我可以向師傅要壹塊,也可以買壹塊烏江石,但我最想的還是自己去撿烏江石,這樣更有意思。烏江石頭堆旁邊,是壹堆堆施工用的沙子,正等著車來運。這些沙子也是小木屋主人從烏江岸邊收集來的,運到這裏。

我問主人:“我想去沙子裏看看有沒有烏江石,可以嗎?”

沒想到主人欣然同意:“可以,但是裏面沒有好石頭。”

雖然我渾身是汗,但正如小屋主人所說,沒有烏江石。小山壹樣的沙堆裏,除了沙子還是沙子,沒有普通的稍大壹點的鵝卵石。隨便找了壹兩塊鵝卵石,準備帶回去留作紀念。突然,我在沙子裏翻出了壹塊十多斤重的更大的石頭,用手擦了擦表面的細沙,壹看不是石頭,也不是普通的鵝卵石。我趕緊把石頭拿到主人的免費自來水邊洗。

石頭的真面目出現了:石頭綠潤如碧玉;石頂有橢圓形的卵黃色花紋,周圍有奇怪的帶狀波浪。這塊石頭非常光滑,像碧玉壹樣。這不就是我向往已久的烏江石嗎?也許,它只是壹塊很普通的烏江石,並不是“烏江石”,但在我眼裏它就是我自己的“烏江石”。

逛完潮,去了吳江,還和種丁山文藝網的朋友看了貴州省級文物邱天的原石雕刻。在沿河陡峭的峽谷間看到了纖夫或其他人在漫長的歲月裏沿河走過的古道;我看到了很久以來逆流而上的船去沙灘時拉絞索船的遺跡;還發現了壹塊烏江石,真是碩果累累!

感謝留下石雕的邱天,感謝渡口邊小屋的主人,感謝向導小米,感謝奔流的烏江水。

離開小屋的時候,我在心裏默念著,感謝著。夏日的陽光斜照在對面的懸崖上,河水波光粼粼。河水向前奔流,我開始追上走在前面的朋友。抱著沈甸甸的奇石,我雖然滿頭大汗,但還是忍不住哼起了不久前學校紅歌會上同學們唱的那首歌:“讓我們蕩起雙槳,把船推離波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