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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老味道》的讀後感1000字

《上海老味道》裏主要寫風味小吃,是已經消失或者正在消失的美食檔案,也是上海人集體的記憶,沈嘉祿把這種記憶通過文字來表達。同時把這種記憶帶給讀者,引起讀者的反響。

沈嘉祿說,對於最代表老上海味道的食物,每個人心中的標準不壹樣,但他很願意把“皇冠”戴給生煎饅頭。“因為生煎饅頭最早是依附於茶館存在的,過去茶館是這樣的,上面是茶樓,下面是老虎竈,泡開水的,老虎竈所在的地方不是很大,旁邊還有半開間的門面做生煎饅頭,它可以作為早點也可以作為點心,下午就是點心,上午是早點。上面在說書,老百姓聽書,三、四點肚子餓了,就叫生煎饅頭。周圍的居民也可以到這裏來買著吃。做生煎饅頭要生爐竈,有時候要用開水,老虎竈可以提供很多的方便。所以,有些地方老虎竈老板在燒水,老板娘做生煎饅頭,樓上可能就是書場。”

所謂老味道,主要是寫已經消逝或正在消逝的風味,它們包括經典的上海菜和上海的點心。它們體現了壹個時代的生活情狀,也反映了上海市民階層所處的文化環境。

從草根食物入手,洞悉時代特征,進而表達我們對美好生活的懷念和向往,是我寫這本書的出發點。

從宏大敘事這個層面來說,上海的風味美食,其實也從壹個側面見證了兼容並包與海納百川的城市特性。上海本土的風味大都以川沙、松江、嘉定等郊區農家菜點的為底本,高橋松糕、葉榭軟糕、草頭攤粞、張澤肉餃等等無不打上農耕社會的烙印。歷史性的轉折發生在上海開埠後,隨著外國傳教士和商人的進入,西方文化也隨之浸染這個東南大都會,而食事又最能以鮮明的活態讓平民百姓感知,並當作壹種風尚來領受。同時,大量的外省農民進入上海尋求生存發展,從而形成上海第壹次移民潮。它的不期而至,直接反映在食事上,就是引進了外省的風味。第二次移民潮應該發生在清鹹豐年間,太平軍揮師江南,烽火燃及上海,周邊省份的小生產者和農民大量湧入上海租界避難,再壹次將外省風味帶進來。第三次移民潮發生在抗日戰爭期間,它對上海風味美食的客觀作用與上面兩次相同。必須說明的是,移民潮引發上海風味美食的“物種多樣性”並不是主動的、有計劃的,而是被動的,是外來移民出於生存需要,選擇了這種門檻很低的業態,又因為日益膨脹的城市人口形成了龐大的市場客體,互為作用地形成了風味美食百花爭艷的格局。可以說,目前我們能品嘗到的風味美食,若要追根溯源,大多是從外省來的。每個城市的浮華背後,都是血跡斑斑的,風味美食之於上海,也正是如此。

上世紀八十年代起,隨著上海的改革開放,壹次更大規模的移民潮形成了。這次移民潮的主體,有知識階層,也有精英管理階層,但更多的是靠體力謀生的群體。體力勞動階層中的壹些人就帶來了外省的風味美食,有傳承上海固有風味的,也有別開生面的,從經營規模和生產方式上看,與壹個多世紀前並無本質區別。在今天的IT時代,風味美食的業態仍然粗放簡陋,從民俗學這個界面來窺探,很值得玩味。

每壹次時代轉換的時候,特別是急轉彎的當口,由於離心力過強,使壹些人被甩出原有軌道,不再按慣性及常速向前,就會出現短暫的精神休克,產生對過去文化和傳統的留戀,甚至有壹種“落花流水春去也”的哀婉感嘆。表現在物質生活層面,就是懷念消逝的都市風景,比如石庫門房子的相濡以沫,竈披間裏的閑言碎語,還有茶館、酒樓、澡堂、書場、劇院及老虎竈、煙紙店等百態世相,色香味俱全的風味美食自然也在誘發人欲、自我安慰的懷想之中。

壹個人的記憶,也是壹代人的***同記憶。風味美食豐富了我們的味覺感受,調劑著我們寒素的生活,特別是家常食物所維系的壹人、壹事、壹情、壹境,是我們念念不忘的內在原因。它是屬於精神層面的,比食物本身提供的滋味口感更值得珍藏並傳給下壹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