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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丁格爾的事跡

1820年,南丁格爾出生於英國壹個富有的家庭。她的父母希望她學習文學藝術。南丁格爾說:“擺在我面前的只有三條路:壹是成為文學家;二是結婚當主婦;三是當護士。”她不顧父母的反對,毅然選擇了第三條道路。

19世紀50年代,英國,法國,土耳其和俄國進行了克裏米亞戰爭,英國的戰地戰士死亡率高達42%。南丁格爾主動申請,自願擔任戰地護士。她率領38名護士抵達前線,在戰地醫院服務。她竭盡全力排除各種困難,為傷員解決必須的生活用品和食品,對他們進行認真的護理。僅僅半年左右的時間傷病員的死亡率就下降到2%。每個夜晚,她都手執油燈巡視,傷病員們親切地稱她為提燈女士。戰爭結束後,南丁格爾回到英國,被人們推崇為民族英雄。

1860年,南丁格爾用政府獎勵的4000多英鎊創建了世界上第壹所正規的護士學校,隨後,她又創辦了助產士及經濟貧困的醫院護士培訓班,被人們譽為現代護理教育的奠基人。

1910年,南丁格爾逝世。為表達對她的敬仰,人們把她的生日——5月12日定為“國際護士節”。

南丁格爾逝世後,遵照她的遺囑,未舉行國葬。後人飲譽她為“傷員的天使”和“提燈女士”。 北京師大版教材第六單元第三課《白衣天使》講述了她的故事。

■心地善良,放棄富貴

父親威廉和母親芬妮,都有著貴族血統。在英國,他們擁有兩處家園:茵幽別墅和恩珀蕾花園。每年夏天,烈日炎炎,他們全家像候鳥壹樣,馬不停蹄地到“茵幽別墅”避暑;而在壹年的其余時間,他們住在恩珀蕾花園裏。到了春秋季節,全家人就到附近的倫敦探親訪友,忙得不亦樂乎。小弗洛倫斯的童年,是在天堂般的環境中度過。

可是,讓人感到奇怪的是,她的興奮點,卻往往不在小夥伴們身上。她愛騎小馬,愛和身邊的小貓、小狗、小鳥們聊天,玩耍。她樂於照看它們。有壹次,壹只小山雀死了,她用手帕把小鳥包起來,把它埋在花園內的松樹下,還豎起了壹塊小墓碑,上面寫了墓誌銘——

可憐的小山雀/妳為何死去/妳頭上的皇冠/是那樣美麗//但是現在/妳卻躺在那裏/對我不理不睬/不聞不問

從小時候起,她就獨來獨往,不像壹般的孩子那樣頑皮。她倔強而執拗,多愁善感,似乎過於早熟。她在滿目繁華中孤獨地成長。

恩珀蕾花園壹片繁榮,花園外面卻是滿目雕敝。1842年的英國,經濟異常蕭條,饑民充斥了各個角落。弗洛倫斯在她的筆記中寫道:不管什麽時候,我的心中,總放不下那些苦難的人群……

1843年7月,正是炎熱的季節,南丁格爾壹家再度到茵幽別墅消夏避暑時,她不顧家人的反對,去幫助周圍的窮人。她不怕骯臟和吃苦,把自己的時間,越來越多地消磨在病人的茅屋中。因為不少病人缺衣少食,她常常硬要母親給她壹些藥品、食物、床單、被褥、衣服等等。她把這些東西用於賑濟窮人,以解他們的燃眉之急。到了應當返回恩珀蕾花園時,弗洛倫斯不願半途而廢,她想留在當地。但是母親認為,出身貴族的女兒理應在別的事情上有所作為,浪費時間護理那些窮人,簡直荒唐無比。父親和姐姐也都站在母親壹邊。弗洛倫斯孤立無助。

在當時英國人的觀念中,與各式各樣的病人打交道,是非常骯臟而危險的。人們對於“醫院”、“護理”這樣的字眼壹向避而不談,因為都是壹些很可怕、很丟臉的事情。由於醫療水平落後,加上國力衰微,戰爭頻仍,在1844年以後的英國,醫院幾乎就是不幸、墮落、邋遢、混亂的代名詞。由於缺少必要的管理,它有時簡直就像瘋人院。在弗洛倫斯看來,最讓人難以接受的事,還不是上述可怕的醫療條件,而是醫院中“護士”的不佳的名聲,和她們那低下的素質。

1845年8月,弗洛倫斯同父親壹道,到曼徹斯特去探望生病的祖母。因為祖母病情加重,臥床不起,而且缺少照料,她便留在身邊護理。很快,祖母的身體大有起色。接著老保姆蓋爾太太又病倒了。弗洛倫斯又趕回家裏,精心護理病入膏肓的蓋爾太太。直到老人臨終,弗洛倫斯壹直守候床邊,沒有離開半步。

這年秋天,恩珀蕾花園附近農村中瘟疫流行,和當地的牧師壹道,弗洛倫斯積極地投入了護理病人的工作。她在壹次次地證明著自己,她的人生信念更加堅定了。

在那時,人們都以為護理工作很簡單,根本用不著培訓。以前連弗洛倫斯自己也曾認為,只要富有耐心和同情心,就能幫助病人解除病痛,這就是護理工作的全部。壹天,她親眼看到壹個女人,在她面前痛苦地死去。這位病人服錯了藥。“她必然是死不瞑目,是那些護理者‘毒死’了她!”這壹想法讓她大受刺激。她從此知道,護理是壹門重要的學問。要實現自己的理想,她別無選擇,必須學習這方面的知識。

離恩珀蕾花園幾英裏處,有壹個診療所,主治醫師富勒先生很有些名氣,據說畢業於牛津大學,而且是南丁格爾家的老朋友。於是,弗洛倫斯打算說服父母,給她壹段時間,準許她去這個診療所學習。恰逢富勒夫婦應約到恩珀蕾花園做客,她就當著父母的面提出拜富勒為師。

不料,壹場風暴就此爆發了。父親拂袖而去;母親則氣得發瘋,說再也無法忍受這樣的怪念頭;連姐姐也歇斯底裏大聲嚷嚷,說妹妹壹定是“中了邪”——這不單有失貴族身份,還會把病菌帶入家門,害死全家。

富勒夫婦感到很難堪。為了安撫南丁格爾夫婦,他們也只好向弗洛倫斯“潑冷水”,勸她放棄自己的想法。

在巨大的精神壓力下,她咬緊牙關,沒有屈服。她開始偷偷鉆研起醫院報告和政府編印的藍皮書。她還私下給國外的專家(比如普魯士大使本森夫婦)寫信,向他們請教各種問題。並且,還時不時地索求有關巴黎和柏林兩市醫院情況的調查報告。每天早晨,她至少要學習壹個多小時。當早飯鈴聲響起,她會迅速收拾書本,若無其事地下樓用餐,看上去規規矩矩,也盡量不提及內心的想法。母親要她負責儲藏室、餐具室和藏衣室的整理工作,她絲毫不敢怠慢。她希望母親回心轉意。她給朋友克拉克小姐寫信說:“我不得不做很多家務。那些衣被、玻璃杯、瓷器,已埋到我的下巴了。它們簡直是乏味透頂。我也不禁要問自己:‘這就是生活嗎?難道壹個有理智的人,壹個願意有所作為的人,每天想要做的,就是這些嗎?’”

她也收到了愛情的橄欖枝。在壹次宴會上,她結識了年輕的慈善家理查德(將少年犯與成年犯分離,以接受更合理更人性的管教,就是出自他的提議)。理查德對她壹見鐘情,兩人壹起談詩作畫,愉快交往。在弗洛倫斯寂寞無助的時候,理查德的數不清的信箋,給過她很大的精神安慰,她也曾把理查德稱為“我所崇拜的人。”但是,在他求婚時,她考慮良久,卻拒絕了他。她給理查德寫信說:我註定是個漂泊者。為了我的使命,我寧可不要婚姻,不要社交,不要金錢。

弗洛倫斯曾在壹封信中流露出追求獨身生活的態度,同時談到自己對婚姻的看法:“普遍的偏見是,歸根結底,壹個人必須結婚,這是必然的歸宿。不過,我最終覺得,婚姻並不是唯壹的。壹個人完全可以從她的事業中,使自己感到充實和滿足,找到更大的樂趣。”此後,她拒絕了所有的求婚者。

經弗洛倫斯的請求,本森爵士給她寄來了壹本書:《凱撒沃茲的基督教慈善婦女年鑒》。書裏介紹了凱撒沃茲在護理方面的先進理念和有關情況。

她仔細閱讀之後,不由得喜出望外。作為慈善醫療機構,凱撒沃茲正是她多年來夢寐以求的地方。在那裏,各方面的條件相對完備,她可以得到適當的訓練,同時,那裏的宗教氣氛、清規戒律,是壹張“擋箭牌”,可以保證護士的名聲不受輿論指責。

但她不敢貿然向父母提出直接去凱撒沃茲,只是利用病後療養的機會,先來到法蘭克福,當時那裏的護理事業也走在各國前列。在壹家診療所,她學到了不少有用的東西。兩周以後,她離開時,覺得自己有資格做壹名合格的護理員了。

當父母、姐姐知道她對護理“賊性不改”,還在私自學醫時,個個氣得發抖。他們聯合起來懲罰她,令她“閉門思過”,不許出家門壹步。

她與家人冷戰數年。時光如飛,在1851年6月8日這壹天,弗洛倫斯在她的筆記中,以前所未有的堅定語氣寫道:“我必須清楚,依靠壹味的死守和等待,機會就會白白地從身邊溜走。從他們那裏,我得到的,只是愈演愈烈的沖突。我顯然是不會獲得同情和支持的。我應該就這樣坐以待斃嗎?絕對不可以!我必須自行爭取那些我賴以生存的壹切。對於屬於我的事業,我必須自己動手去做。我的人生的際遇,我的真正的幸福,要依靠我的努力,他們是決不會恩賜與我的。”

這次,她的確是做到了“言必行,行必果”。首先,她以出去散心為借口,去了凱撒沃茲;在那裏學了兩個星期之後,為了獲得更為系統的學習,決定再次去法蘭克福。她平靜地向家人宣布了她的決定,父親尚平靜,但母親和姐姐驚慌不已,再度極力阻撓。這壹次,弗洛倫斯絲毫沒有退卻。她們三人大吵了壹通。父親見勸阻無效,氣憤之下,提著獵槍牽著愛犬走出家門。他走後,她們更吵得天昏地暗。母親甚至想打她耳光,但被她靈巧地躲開了。

第二天,弗洛倫斯勇敢地離開了家。來到西道爾·弗利德納牧師的收容所——這所機構擁有壹所醫院,壹所育嬰堂,壹個孤兒院和壹所培訓女教師的學校。

弗洛倫斯住在孤兒院內的壹個小房間裏。她的工作地點,就是孤兒院和法蘭克福女子醫院。所有的工作她都學著幹,壹點兒也不肯落下,甚至連手術護理她也參加。這對她來說非常不易。畢竟,在當時,對於壹個貴族女子來說,完全是“有失體統”的事。她明白這壹點,但她不在乎。

在這段時間裏,她往家裏寫了好幾封信,介紹自己的情況,也渴望和家裏人重歸於好。在32歲生日時,她感謝家人的祝福,還特地給父親維恩寫了壹封信。其中寫道:

“盡管我的年齡的確不小了,不過我會更加堅持行使我的使命。事實上,我很高興,因為我終於重獲自由。我的不幸的青春期已經過去,我並不多麽留戀。它永遠不會再回來了,我為此而欣慰,因為這意味著,我將獲得新生命。”

■莊重大方,誌向成型

1837年的壹天,南丁格爾覺得自己聽到了上帝的聲音,要她完成壹個使命。她從小便經常照看附近村莊的病人、殘疾人,並護理她的親屬,以解除病者的痛苦。她的父母反對她做護士,認為有損家庭榮譽。但封建意識、社會影響從未使她失去做護理工作的信心。

年青時代的南丁格爾由於常協助父親的老友(壹位醫生)精心護理病人,逐漸對護理工作發生了興趣。她曾到德國、法國、希臘等地考察這些國家的醫院和慈善機構,充實閱力,堅定立誌於護理事業的決心。她自學有關護理知識,積極參加討論醫學社團關於社會福利、兒童教育和醫院設施的改善等問題。

由於家庭富有,南丁格爾的幼年生活極為優裕。與他們往來的人士也都是社會名流,包括當時的政界人士、文藝作家、藝術家、以及壹些地方紳士。這使她充份享受了維多利亞時代的安逸生活。但在南丁格爾的小小心靈中,面對這種養尊處優的生活並不覺得快樂,她緬典害羞,不願見到生人,常有壹種莫名的寂莫感。到了十二歲,她跟父親學習希臘文、拉丁文、法文、德文、意大利語、歷史、數學和哲學等。在父親的循循善誘下,南丁格爾的學業大有長進。她常常跟父親壹起朗讀,高談闊論,遇父親出外遠遊時,便以書信交流感受。1837年,他們全家到歐洲大陸旅行,父母用組女兒們的在歐洲各地增長見識。這時用了格爾已經十七歲,伊然成為壹位美麗的大家園秀。他們全家用壹年半的時間,遍遊法國、意大利、瑞士各地,沿途飽覽湖光山色、藝術古跡,並到處考察社會人情。南丁格爾從小就養成記事與寫日記的習慣,所見所聞,均—壹記錄下來,成為她日後辦學治事的重要資料。她在法國結識了壹些知名人士,並與從事社會活動的著名女性交往。她對政治與民眾甚有興趣,尤其對慈善機構更是特別留心。她從少年時期,就懷抱著這種服務人類的自我信念和堅定的濟世行善的意誌。

她在歐洲大陸旅行之後,發現醫院裏的護理情況極為惡劣,覺得英國也需要有如法國聖溫森.載保羅慈濟院,那樣的修女來照顧病人。護理工作開始在她心中萌芽,她要做壹個護士!當時英國護士的形象是:粗陋老化的女人,既愚昧,又無知,更不能執行任務醫療任務。南丁格爾選擇這個工作,在她母親看來,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

1839年,全家返回英國,這時南丁格爾已出落得莊重大方,經常在家裏會吾社會名流,很受世人的註意和贊賞。她尤其喜歡結交社會工作者與從事革新工作的各界人士,其中有壹位知名的醫師,在郡隆利斯伯裏工作,因此啟發她想去醫院學習的念頭。

當時醫院裏的病房多半都是壹間大統房,病床緊密相連,十分擁擠,墻壁與地板上沾滿了血跡和汙漬,而且臭氣難聞,令進來的人難以忍受。這種惡劣的狀況在各地比比皆是,相差無幾。壹次壹位美國醫師賽穆爾.郝到她家作家,南丁格爾便向他咨詢對做護士的看法,郝醫師對她的想法大加稱贊,並鼓勵她堅持不懈地去努力,但終難獲得父母的首肯。在這段時間,甫丁格爾為迎合父母的心意,壹面潛心研讀,吸取有關衛生方面的新知識,壹面在父母的安排下,參加壹些社交活動,並結識了兩位極為知心的男友。壹位是她的表親亨利·倪柯遜;另壹位是查理·麥恩斯。但他們的求婚,都遭到南丁格爾的拒絕。她決定獨身!這在當時,是壹項多麽了不起的決定,她決心以獻身護理事業為己任!她在日記中詳細描述了當時的心情,壹字壹淚,感人至深。麥恩斯後來成為國會議員,終生支持南丁格爾的事業。壹八四八年初她在羅馬會吾了希德厄·海伯特,此君英俊滯灑,文質彬彬,壹派英國紳士風度。海伯特與南丁格爾壹見如故,終生保持高貴的友誼,後來他人選成為作戰部長,對南丁格爾的事業給予了有支力支持。

1849年10月,她再次跟友人遠遊埃及,渡海至希臘;次年四月,到達雅典。南丁格爾每到壹地,必定參觀慈善機構,例如養老院、孤兒院、以及有關的醫療救濟機構等。1850年5月12日,正好是她三十歲生日,她在記事薄上寫下了這樣的生日感言:今天我三十歲了,正是耶穌基督開始獻身布道的年齡。從此不應再有幼稚的舉動。不應再有愛情與婚姻的念頭。只有讓我遵循上帝的旨意思索,依照他的安排去做。她感到,投身護理事業,正是上帝賦予自己的責任!

■成立護所,誌願救人

在她的時代,沒有壹個有身份的人做護士。做護士的,往往都是壹些無知、粗魯、酗酒、沒有受過訓練的女人。她利用到歐洲旅遊的機會,了解各地護理工作。最後她選定了解過的凱瑟沃茲醫院,並於1851年在該院參加了4個月的短期訓練班,使她學護士的理想終於實現。在學習期間,她親身體驗到護理工作要為病人解除痛苦、給予精神安慰,必須付出多方面的辛勤勞動。1844年,她從英國出發開始了歐洲大陸的旅行,足跡遍及法、德、比、意等國,對各國的醫院進行了考察。1850年不顧家人的反對,她毅然前往德國的凱撒斯畏斯接受護理訓練。她的才智被發現了,1853年受聘擔任倫敦患病婦女護理會的監督。

南丁格爾的雄心壯誌,終於感動了她的父親,答應每年資助她五百英鎊。並於1853年8月12日,在慈善委員會的資助下,南丁格爾在倫敦哈雷街壹號成立壹看護所,開始施展她的抱負,她采取了許多措施,令當時的人嘆為觀止。如采用病人召喚拉鈴,在廚房設置絞盤以運送膳食給病人,她強調“任何婦女,不分信仰、貧富,只要生病,就可收容……”她在工作中表現出非凡的能力,大家對她都言聽計從。

1854年8月,倫敦郊區貧民窟發生霍亂,南丁格爾不顧個人安危,誌願參加緊急救護工作。她在醫院裏照料垂死病人,終日奔忙,不少人在她懷抱中死去。卡斯凱爾夫人對南丁格爾的義行推崇備至,因為她親自體會和感受到了南丁格爾的奉獻精神,她這樣描述:“她身材高挑,消瘦修長;壹頭棕色茂密的短發;膚色白細;灰色的眼睛閃現著憂郁消沈的神色,但有時卻流露出快樂的波光,真是令人難忘;她的牙齒美麗整齊,笑起來甜美無比。頭上蒙著壹條長的柔軟發巾,沿著發角紮起來,使她白靜的瓜子臉兒,襯托得更為美麗。她經常穿壹件黑絲質料的長衫,外加壹件黑色披肩,給人壹種雍容高雅。落落大方的印象…。”

■提燈女神,義無返顧

1853年,土耳其英法等國與俄國爆發了克裏米亞戰爭。1854年3月,英法為援助土耳其,正式對俄國宣戰。9月,英法聯軍登陸克裏米亞,在前方發回的報道中,對傷兵沒人照顧頗有意見。報道中說,法國傷兵有修女照顧,俄國傷兵有修女慈悲團照護,英國為何沒有修女照顧傷兵!況且英軍的醫療救護條件非常低劣。傷員死亡率高達42%。

當這些事實經報界披露後,國內嘩然。南丁格爾聞知這壹消息,立即給當時的作戰部長海伯特的夫人寫了壹封信,表示願自費率領四十名護士赴戰地救傷。對於當時壹位35歲的女性而言,這是壹種非常艱巨的挑戰。當時,在歐洲各先進國家早有被稱為“姊妹 ”(Sisters)的女護士出現,但英國由於受宗教和社會的成見,壹直反對在醫院特別是戰地醫院中有女護士出現。10月15日,海伯特部長同意了她的請求,並給南丁格爾回信,邀請她率領壹批護士前往斯庫塔裏,由政府任命並給經費支援。南丁格爾欣然同意,五天後政府頒布她為駐土耳其英國總醫院婦女護士團團長。護士團包括三十八名團員,其中十四位是由各醫院選送的職業護士,另二十四位則是各宗教團體選派的。10月21日,她們即匆匆裝束上路。在十壹月四日到達斯庫塔裏,立即投入忙碌的工作。

最初,醫師們基於傳統認識及嫉妒心理,主張沒有醫師指示,不讓她們涉足病房。壹連四天被拒之門外。面對這種局面,南丁格爾首先著手進行改善傷兵的飲食,換洗骯臟的衣服,***同致力清理工作。她深深感到,壹所完善的醫院,必須有充分的供水與良好的排水系統。三個月下來,她清理好壹萬件襯衫。為了收容八百名新傷患,她自己出錢支付緊急修理病房費用。南丁格爾的積極服務精神,終於化解了軍醫們的敵視心理,更贏得了傷患的敬愛與信任。她夜以繼日地將全部心力投入護理工作,使醫院逐漸走上軌道,而她的辦公室,也自然成為放射溫暖與愛心光芒的中心。英軍的醫院院址,原是土耳其的駐軍營房,建築因陋就簡,設備更是奇缺,整個醫院骯臟破亂。因預定要收容二千五百位傷患,因此所有走廊裏都開設成病房。這些走廊全長達四英裏,病床擁擠不堪,衛生設備極差,通風尤其不良,臭氣四溢,雨天滿地汙泥,晴天沙土侵襲,成群老鼠到處流躥,環境極為惡劣。每個病人每天只能分配到500毫升水。由於床位不足,許多病人就睡在地板上,被子也不夠用,有的竟以帆布代替,許多傷兵寧可不用。燃料壹直缺乏,膳食供應更不理想。壹般藥品極為缺乏。在這種惡劣條件下,大批傷兵均感染了痢疾與霍亂。

南丁格爾拿出自己的3萬英磅為醫院添置藥物和醫療設備並重新組織醫院,建立改善傷員的生活環境和營養條件,整頓手術室、食堂和化驗室,很快改變了戰地醫院的面貌,只能收容1700名傷員的戰地醫院經她安排竟收到3000~4000名傷員。在這裏,她的管理和組織才能得到充分發揮。6個月後,戰地醫院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傷員死亡率從42%迅速下降至2%。這種奇跡般的有目***睹的護理效果震動了全國,同時改變了英國朝野對護士們的估價並提高了婦女的地位,護理工作從此受到社會重視。護理工作的重要性亦為人們所承認。同時,為婦女開辟和創建了壹個崇高的職業。南丁格爾為此付出極大的精力和心血,她建立了護士巡視制度,每天夜晚她總是提著風燈巡視病房,每天往往工作 20 多個小時。夜幕降臨時,她提著壹盞小小的油燈,沿著崎嶇的小路,在 4 英裏之遙的營區裏,逐床查看傷病員。士兵們親切地稱她為“提燈女士”、“克裏米亞的天使”。傷病員寫道:“燈光搖曳著飄過來了,寒夜似乎也充滿了溫暖……我們幾百個傷員躺在那,當她來臨時,我們掙紮著親吻她那浮動在墻壁上的修長身影,然後再滿足地躺回枕頭上。”這就是所謂的“壁影之吻”。因此,“提燈護士”和“護士大學生燃燭戴帽儀式”,也成為南丁格爾紀念郵票和護士專題郵票的常用題材。

南丁格爾在克裏米亞的巨大成功和忘我的工作精神,博得各國公眾的贊揚。護士工作的重要性為人們所承認,護理工作從此受到社會的重視。

過度的勞累使南丁格爾染上終生不愈的疾病。 她在克裏米亞患了克裏米亞熱,健康還未完全恢復,就又繼續工作。1856年11月她作為最後的撤離人員,返回英國。戰爭結束,南丁格爾避開政府隆重的迎接儀式,化名“史密斯小姐”悄悄返回英國的家裏。她說:“我不要奉承,只要人民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