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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音的歌曲歷史背景

南音本說“河南話” 千年流傳有遺韻

宋室南遷,趙匡胤嫡系皇族在泉州壹住就是147年,人口發展至3000多。

中原移民不僅帶來了中原音樂,還把其家鄉話“河洛語”也帶至泉州,而且反客為主成為泉州的主流語言與音樂,壹直保存至今。

“南音”原稱“泉州南音”“泉州弦管”,是保存在福建東南沿海的壹種古老音樂,所以有時也以“福建南音”稱之。

但南音發祥於歷史文化名城泉州,以泉州地道方言演唱,所以海內外弦友習慣通稱為“泉州南音”。

這種古樂使用的“上、下四管”傳統樂器,簡陋古樸,看起來不起眼,但演奏起來,旋律古遠典雅,歌唱者以泉腔“照古音”咬字吐音作韻,如怨如慕、如泣如訴,無不扣人心弦。

南音原不姓“南”

其實,南音並不“生於南國”,最早可追溯至中原早已消失了的古樂與“河洛語”。

1983年,時任中央音樂學院名譽院長的趙沨在泉州調研之後認定:泉州南音“是中國音樂歷史的活化石”,並倡議在泉州成立中國南音學會,發動國內外音樂史家開展南音學研究。

時任中國藝術研究院音樂研究所所長的黃翔鵬也贊同趙沨的觀點,認為泉州南音“既與歷史樂種有著諸種聯系,本身又是當代猶存的樂種。”

據音樂史記載:中國音樂發展至盛唐達到頂峰之後,幾經戰亂便灰飛煙滅,到了宋代就已經找不到唐代的音樂了。

後來人們只能從古墓、敦煌莫高窟、佛教寺廟以及民間的收藏中,找到壹些寶貴的音樂史跡。

秦漢時期的橫抱琵琶、豎吹尺八,晉唐的篳篥、拍板,敦煌壁畫上來自天竺的“迦陵頻伽樂舞”和西域各式各樣的絲竹樂器及演出場面。

但這壹切都僅僅是歷史遺跡,只見其形不聞其聲。

所以,壹些音樂史學家們感嘆中國音樂史是壹部“啞巴音樂史”。

所幸的是,“禮失求之野”,樂失也存於野。

音樂史學家們發現了既古老又鮮活的泉州南音。

它傳承了晉唐音樂的歷史信息,又積澱了歷代的音樂文化特征,並存活於海內外講閩南語的地區,成為壹部活的中國音樂史。

南音在新中國成立前,壹向被稱作弦管。

史料證明,弦管之稱,始於漢初,風行於魏晉,《晉書·樂誌》有“凡此諸曲始皆徒歌既而被之弦管”的記載。

唐·杜牧詩句“弦管開雙調”中兩個古樂名詞“弦管”與“雙調”,都保存在泉州編訂出版的《明刊戲曲弦管選集》中。

在晚唐也有“弦管鐃拍、出沒花柳”的記述。

在五代後蜀《花間集》中,更有多處以“弦管”描寫絲竹之聲的。

但“往事越千年”,“弦管”之名早已消失,只有“泉州南音”繼承和保存下來。

南音主要的演唱形式是,右邊分別為橫抱曲項琵琶和三弦者;左邊分別為豎吹洞簫(古稱尺八)和拉二弦者(宋以前稱奚琴),唱者居中執拍板而歌。

這種演唱形式,是漢“相和歌--絲竹更相和,執節者歌”的遺制。

而其主要樂器,無不是漢唐的傳承,可以與《中國音樂文物大系》刊載的古樂器互為印證。

南音以“乂、工、六、思、壹”五個漢字記譜。

這五個譜字與唐高宗(650-683)時的“樂調”六個譜字“思、壹、六、犯、工、六”十分相近。

南音五個譜字右旁加上琵琶指法和撩拍號,稱為“工乂譜”或琵琶指骨譜。

“敦煌古譜”的撩拍符號與其近似。

“敦煌古譜”僅有25首,可惜被劫至法國,難得壹見。

而南音“虛譜無詞”的器樂曲譜就有15大套,有譜有詞的“指套”有50套,散曲多達2000多首。

音調分4個“管門”、7個“支頭”、108個“滾門”,節律有序,自成體系,又保存了唐燕樂“雙調”“越調”“背雙”的調名和唐教坊的“拂(諧音作舞)霓裳”“杜韋娘”“玉樹 *** 花”等曲名,是壹個積澱大量古代音樂信息的寶庫。

人口遷移形成“南音”

歷史上作為政治文化中心地帶的中原曾多次發生戰亂,戰亂迫使那裏的皇族、士族以至黎民百姓紛紛南逃。

泉州美稱“溫陵”,有較好的自然條件和人文環境。

通過晉代“衣冠南渡”和唐宋的多次遷徙,以及大量官兵先後入閩形成的移民大部分就居留在泉州。

而宋室南遷,由“南外宗正司”管理的趙匡胤嫡系皇族在泉州壹住就是147年,人口發展至3000多。

中原移民不僅帶來了中原音樂,還把其家鄉話“河洛語”也帶至泉州,而且反客為主成為泉州的主流語言與音樂,壹直保存至今。

南音還哺育了泉州南戲,先後孕育誕生了梨園戲、傀儡戲以及高甲戲、打城戲、布袋戲。

這些戲種都以南音作為基本聲腔,而南音又從戲曲中吸取優美的唱段作為它的散曲與套曲。

曲與戲的互相依存、互為滋養,便形成了壹個興旺發達的戲曲家族,成為閩南人在漫長農耕時代不可或缺的精神文化生活內容。

之後,南音逐漸傳向周邊地區,帶到海外東南亞各地,形成壹個約5000萬人講閩南語的南音文化圈。

在這個南音文化圈中,30年來***舉辦了15屆南音大會唱。

泉州南音1000多年的發展歷程,沒有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中,卻能夠幸運地存活下來。

原因之壹在於它的深入人心。

人們自覺地愛護它,口傳心授,世代相承。

文革時期,有的人墻上掛著“樣板戲”曲譜,口中唱的卻是南音;有的弦友,把曲簿包上層層油紙,挖地三尺,埋在床前;有的則藏之古墓。

原因之二,海內外有不少熱心人士,傾心搶救保護。

400年前刊刻出版的《滿天春》《鈺妍麗錦》《百花賽錦》三本雕版書,刊載272首弦管曲詞和18出與弦管相關的戲文,國內已蕩然無存,無人所知。

後來英國牛津大學教授龍彼得在英國和德國圖書館發現了它們,並經過二三十年的調查研究,寫出長篇論文。

另壹部刊刻於100多年前的《文煥堂指譜》,閩南壹帶尋覓多年,不見蹤影,卻出現在臺南玉市上,幸為臺灣成功大學教授胡紅波重金買下。

泉州地方戲曲研究社分別與兩位教授合作,經過認真校訂、翻譯,由中國戲劇出版社出版了《明刊戲曲弦管選集》和《清刻本文煥堂指譜》兩書,為南音溯本探源提供了可靠的史料,引起國內外學術界的重視。

而大量的民間手抄本,也先後整理、校訂,大部分已匯編出版。

2009年,南音成為人類非物質文化遺產代表作,將進壹步促進這份珍貴文化遺產的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