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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澤在哪裏?

盛澤是江南名鎮。

早些年,盛澤鎮區是壹個繁華的水上小鎮,水巷湖泊眾多。在城鎮的兩端有兩個湖。鎮東的小湖叫東白羊。雖然名字有點土,但是風景真的很好。被五河環繞,也就是人們所說的五龍取水之勢。據說早期的奇人劉伯溫為朱元璋勘察了天下的地理形勢。看到這壹點,他在湖的北岸建了壹座廟,用來壓住水龍頭,以免這裏生出貴族和朱家來爭天下。這座寺廟直到20世紀50年代才被用作其他用途。東白洋雖小,卻是個熱鬧的地方,大大小小的河流、港口沿湖排列,四鄉的農用車擠滿了小半個湖。賣菜賣草賣絲賣油賣鹽賣醬賣醋的聲音不絕於耳,吆喝著,討價還價著。

小鎮的西端是壹個大湖,叫西白羊,也叫聖湖。學者們也給它起了個綽號叫“舜湖”,以紀念明末的壹位名人蔔舜年。時至今日,以“順湖”命名的街道、工廠、商店、旅館依然在鎮上比比皆是,可見其在家鄉人心目中的地位。西白洋四裏有余,水勢浩大,煙波蕩漾。這是市民休閑旅遊的好地方。挑壹個萬裏晴空,風和日麗的日子,約上三兩好友泛舟湖上。靜靜的水面輕輕蕩漾著,反射出五顏六色的波浪,柔和的風緩緩撫過臉龐,給水面帶來壹絲涼意。船上的文人能享受半天閑情逸致,真是難得的樂事。

兩湖之間,中心城河由壹水相連,看起來就像兩個洗衣籃上的桿子。城河貫穿小鎮東西,兩岸是小鎮最繁華的南北大街。有七座石橋橫跨在城市河上。當妳登上石橋時,妳可以從東方看到西方。壹條水巷美如藍天,七座石橋造型各異。石橋與綠水相鄰,相得益彰。例如,羅清腰帶上嵌有七個白玉搭扣。水巷裏的船就像梭子,很有意思。沿河的街邊房屋往往建有精致的河橋,足不出戶就能在河邊造水。水鄉的女人特別依戀河,哪怕怕擦壹塊破布,也寧願下到河灘上來。在鎮上閑逛,隨處可見碧綠的海灣、小橋和拴著船的石鼻。他們是那麽的優雅,又充滿了鄉愁,把小鎮裝扮得像壹個天然雕琢的村姑。

在過去的三十年裏,隨著現代工業的發展,水鄉的舊貌顯得陳舊、淩亂、有點局促。妳看,人多了,車多了,路太窄了,地不夠了,於是中心城區的河道被填平了,石橋被拆了,遍布全鎮的水岸和水灣也漸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寬闊的馬路,高聳的建築,飛馳的汽車。盛澤已成為遠近聞名的現代化城鎮。然而,鎮民們在享受現代物質文明便利的同時,仍然懷念著碧水清波映小橋的水鄉風情,於是盛澤人開始了新壹輪的努力。

在過去的幾年裏,舊的河流被陸續疏浚,坍塌的河港的堤防被修復。壹條寬闊的新河重新出現在小鎮的北側,緩緩流淌的清澈碧水在輕聲歌唱,仿佛在訴說著水鄉人對新生活的向往。為了讓河水常青,天空常藍,水鄉人民已經開始治理環境汙染。壹個集中供熱網已經覆蓋了整個城鎮,取代了舊的煙囪,鎮上還建了幾個汙水處理廠。他們的汙水處理能力在全國所有鄉鎮中首屈壹指。我們來看看汙水處理池。場景讓妳第壹眼就感慨:幾根粗大的水管,每天將上萬噸的工業廢水和城市生活汙水送入工廠裏巨大的處理池。經過沈澱、過濾和生化物理處理後,又黑又臭的汙水神奇地變成了白色透明的水,讓水鄉人民由衷地高興。當東白羊口的明升大橋因年久失修將要垮塌時,有關部門為了保持舊橋的原貌,對從舊橋上拆下的每壹塊橋石都進行了仔細的編號保管,然後在原址上用舊橋石進行重修,重現了明升大橋古樸莊重的身影。如今,紅荔園、鏡湖等新景點相繼建成,重現盛澤水鄉風光指日可待。

辛開農與鄭

很多外地的朋友問,盛澤鎮真的有七十二條半巷嗎?聲音中明顯有這種說法被誇大的嫌疑。難怪在壹個小鎮裏,永遠都是大片的土地,才會有那麽多的街巷。說有七十二個半,誰信?

其實這只是壹百年前清朝最後壹片葉子的記錄。今天,我能背出名字的巷子不下百條。可以說,除了絲綢,這條巷子是盛澤的第二大特色。當妳走在小鎮的任何壹個街區,妳都可以不經意地看到到處都是又窄又深的小巷。它們像蜘蛛網壹樣縱橫交錯遍布全鎮,疏散街道上密集的人群。這種場景恐怕在整個江南水鄉都找不到了。“巷子短七十三,城東有新參與者。千戶而無道,織布機之聲聞。”這是壹首80年前寫的詩,《聖湖竹枝詞》。紙條上寫著“鎮上公私巷七十三條,長慶坊添新林,人氣新,郵局不在。”這個茂林是壹個年輕的新發展,排名七十三之外。

有壹個感人的故事,講的是壹條新車道的出現。故事的主人公叫鄭,是清末民初壹位頗有名氣的地方士紳。

鄭先生居住的長青廣場位於鎮中心,是鎮上最繁華的商業區。這條寬闊的石板街兩邊密密麻麻都是商店。民國四年(1915),農歷二十二,是當地傳統節日,有燈籠。天壹黑,四鄉村民早早吃了晚飯,進城看花燈,把壹個長青廣場擠得水泄不通。誰知樂極生悲,大禍壹落千丈。街上的謝康祥布店突然起火,立刻延伸南北大街。看花燈的驚慌失措的男男女女在狹窄的街巷裏奔來奔去,壹片狼藉。因為通行不暢,他們臨時“焚燒碾壓死者以示謝恩”(事後統計,死亡80余人,受傷無數)。在火災中,鄭先生毅然開戶接受逃犯,使很多人脫險。災後,王先生主動放棄了自己的家底,把它變成了壹條茂林巷。從此,熙熙攘攘的長青廣場多了壹條寬敞的通道,大大方便了鎮上的居民。

茂林巷通向大街,然後通向小巷。寬闊的大理石路面,在盛澤的弄堂家族中是獨壹無二的。老人們經常說起這條巷子的來歷,但似乎從來沒有聽人叫過它的專名。大家都叫它新弄堂。也許他們是在用這種方式紀念壹個受人尊敬的好人。久而久之,俗名轉正,以至於沒人記得它原來的名字。

幾十年過去了,老城河早已被填平,長青廣場變成了寬闊的順湖路。雖然新的發展不再那麽引人註目,也許有壹天會從地圖上抹去,但盛澤人會永遠記住它,因為它記錄了壹個好人的過去。

花園角

好像沒有壹個去過盛澤的人不去花園街走壹走。

妳千萬不要以為人們去那裏是為了瀏覽綠樹鮮花的美麗街景,或者是欣賞金碧輝煌、豪華氣派的商業建築——其實它除了壹個美得讓人回味無窮的名字,幾乎沒有什麽值得稱道的動人之處。只是壹條外表不起眼的普通街道。在城裏人眼裏,可能連小街都稱不上。在狹窄的路上推黃魚車很難,只能算巷子。然而,在其僅百米長的街道兩旁,卻有近百家小店如迷宮般壹字排開。妳貼著我,我靠著妳,擠壓著門,像又窄又深的火柴盒。狹長的店鋪裏堆滿了各種商品,墻壁、貨架、窗戶、天花板上幾乎所有可利用的空間都不見了,讓人不得不佩服店主的精明算計。整條街散發著濃濃的繁華氣息,難怪人們將其視為盛澤經濟繁榮的壹個縮影,壹定要壹睹為快。

外地人喜歡去花園街散步,花園街被視為了解盛澤的壹個窗口,而當地的女孩和家庭主婦則把去花園街購物視為壹種享受。當他們知道自己已經結婚了,沒事就會溜進花園街,像母雞啄壹樣挨家挨戶地轉悠,比較哪些商品是正品,哪些是便宜的,哪些是別致的,花裏胡哨的,哪怕什麽都不想買。老年人可能對新產品不再有太大興趣,但他們仍然願意經常在花園街上走壹走,看看昔日“花園之腳”的繁榮景象。

在老人的記憶裏,這個地方叫園腳。據《聖湖》記載,明代朱升鐘石在此建有私家園林,著名的修遠,“池塘、竹林、石脊、孤峰,四周山林”。園內名人經常在瀟湘館講學論文,壹時非常有名。可惜沒有詳細記錄那座美麗的花園的景色,但我們仍然可以從以前人們的話語和流傳至今的地名中想象它是什麽樣子。清代,沈成秀寫過壹首詩《修遠》;“壹丸塵埃的城市,卻有壹個小小的瀟湘。壹勺水吞雲夢,孤峰顯邊疆。竹疏迎曉,蕉展送斜陽。待客聯詩,長歌不狂。”《盛澤支竹詞》說“今(修遠)南軒仍稱園腳,有園名瀟湘,其遺跡也”。除瀟湘巷外,附近還有灑珠巷和慕童灣,地名沿用至今。想想看,清澈的池水,秀美的石峰,回廊曲徑,花竹修剪,瀟湘館裏的文人騷客舞文弄墨,歡歌笑語,花街小徑裏的小姐們被墻外牧羊人笛聲悠揚所感動,壹時心不在焉,手裏散落著佛珠。多麽迷人的景象啊!

據說修遠在清乾隆年間被毀,南軒逐漸成為壹個市場,先命名為秀園坊,後改為花園街,成為盛澤最熱鬧的街道之壹。“文革”前後,小商小販逐漸被割去資本主義尾巴,匯成大堆。花園街失去了往日的喧鬧,直到最近幾年才再次繁榮起來。

對昔日美景的迷戀,加上如今的商業繁榮,大概就是這個“園腳”的魅力所在。

織布工

翻開盛澤鎮的歷史,幾乎只有兩個字——絲綢。

當妳乘坐吳鵬船經過盛澤西郊順湖之畔的白龍橋下時,石拱橋立柱上鐫刻的對聯會立刻引起妳的濃厚興趣,誘惑妳去探尋這座絲綢之都、絲浪翻滾、千機轟鳴的水鄉的神秘內涵。

當妳在夕陽下悠閑地走在小鎮的大街小巷,那些散發著絲絲氣息的古老巷名就像壹個老人在給妳講壹個長長的故事:梭巷、鋪巷、染坊巷、面條巷...通過這些名字,妳可以感受到“日出萬馬,衣遍天下。”當妳站在鎮東的東陵鄴都畔,仰望“江南規模最大、建築最精美”的仙參寺門樓;當妳漫步在這座建於清代、俗稱“莊面”的封閉建築上,妳驚嘆於歷經百年沈浮的昔日集市的巧妙布局;當妳走進老冀東會館,辨認重建冀東會館紀念碑上模糊的字跡;妳意識到妳實際上正在讀壹部中國絲綢發展史嗎?

說起盛澤的絲綢歷史,真的是源遠流長。

早在5000年前,當地的祖先就已經學會了養蠶和紡織。到了唐代,這裏的絲綢生產逐漸形成。鄭德《姑蘇誌》載:“斜紋布見於諸郡,吳江繁華。唐朝進貢時,稱武陵。”晚唐詩人陸龜蒙曾在此居住,留下了“竭盡全力於謎中修格,逢雨落車”的詩句。明代中期,隨著東南沿海的開發,商業越來越繁榮,尤其是絲綢貿易。在盛澤地區,新航絲市、黃溪絲市、盛澤絲市相繼出現,形成了“水鄉成壹城,羅綺取中原”的盛況。明末著名文學家馮夢龍在《醒世錄》中這樣描述當時的盛澤:“城兩邊絲鋪百余家,都列在這裏。各地客商買來的蜜蜂擠不開,路上也沒有縫隙。這是壹個輝煌的生產和絲綢之地。”此後的500年間,雖然世界風雲變幻,經歷了風風雨雨,但絲綢業始終是繁榮經濟的支柱。盛澤與蘇州、杭州、湖州並稱為中國四大絲綢之都。

綿延不絕的絲綢文化滋養了壹代又壹代的盛澤人。他們在斯裏蘭卡土生土長,耳聞目睹的都是絲綢。連家裏擦桌子的抹布都是絲的,讓外國人自嘆為奢侈。身處如此濃厚的屌絲氛圍中,盛澤人是帶著父輩遺傳的屌絲基因長大的。他們壹個個愛絲,壹個個精絲,壹代代奮鬥。最後,他們在壹個偏遠村莊的壹個小地方跳了壹只足以讓世界側目的絲綢龍。

當改革的春風吹綠了江南大地,這條巨龍如振翅高飛的翅膀,翺翔萬裏,成為中國絲綢業主的生產基地、出口基地和產品集散地。薄如蟬翼,如彩霞,素有絲綢之寶,纖維女王之稱的盛澤絲綢席卷全球,不知傾倒了多少嬌媚的紳士淑女,白皙的皮膚,高高的鼻梁。

今天的盛澤早已成長為壹座城市。鎮上的主幹道車水馬龍,熙熙攘攘,有壹種熙熙攘攘的氣氛。街道兩旁高樓拔地而起,商店裝飾豪華。經濟開發區上千臺絲織機隆隆作響,呈現出十裏機聲的壯觀景象;在小鎮西邊的“中國東方絲綢市場”,上千家絲綢商家壹字排開,各種絲綢在這裏爭奇鬥艷,形成壹片絲綢的海洋...他們似乎都在宣告,盛澤這顆鑲嵌在長江金三角的絲綢明珠,將再次閃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