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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小長假,這些民宿老板笑不出來。

文/黃禹錫

“在森林裏,在馬薩諸塞州的康科德,在瓦爾登湖的岸邊,在我親手建造的木屋裏,在離任何鄰居壹英裏遠的地方,我只靠自己的雙手勞動養活自己。”

在中國,很多民宿經營者和美國作家梭羅有著相似的理想:靠迷人的風景或厚重的遺址,在自己裝修甚至自建的民宿中,實現時間和財務上的自給自足,但謀生的方式卻不同——梭羅農耕和民宿接待。

壹場大“疫情”讓“詩和遠方”的理想灰飛煙滅,甚至有人說“酒店行業是疫情下第壹個徹底歸零的行業”。三個月內,與砍柴餵馬、隱居城市的平靜相反,大批民宿經營者不得不“謀生”,或轉手,或跳槽。當然,也有人在空谷中等待。疫情之下,生意的現實顯然大於最初的感受。

5月,小長假期間,部分地區的民宿正在慢慢恢復。多家OTA平臺的大數據報告顯示,國內民宿預訂量可較上月增長2至3倍,但仍有民宿經營者受到“天災人禍”的影響,無法開業,甚至成為另謀出路的必然選擇。

白鴿的三家民宿分別位於瀘沽湖和福建沿海“小墾丁”,飛飛的客棧位於陽朔美麗的山溝裏,林掌櫃經營的民宿品牌位於古城全州的鬧市老巷。他們有著相似的初衷,卻又不得不* * *壹起面對糟糕的時代,於是選擇暫時轉向賽道,茍延殘喘壹段時間,懷揣壹個十年的夢想。

壹棟塌樓“拖垮”全省民宿

連續下了兩個星期的春雨,1個多月我們再次閉門不出,泉州慢生活楊桃公館院子裏的雜草迅速生長。四月初,林掌櫃花了兩個下午才把院子整理好。“以前是客人在這個院子裏種草,現在院子自己長了草,真是可笑。”

即使院子裏的房間整齊,豪宅在當時也不可能“光明正大”地對外開放接待——3月7日,泉州新嘉酒店作為壹家孤立的酒店,發生坍塌,29人遇難。從3月10開始,福建省全面開展安全生產和安全隱患排查整治,泉州地區首當其沖。不僅僅是慢住旗下的三家B&Bs,“在福建,除了符合酒店標準、有特種行業牌照的B&Bs,其他B&Bs幾乎都因倒閉而無法開業,三四月份就荒廢了”。

到目前為止,假期到了,慢居還沒有正式重新開業。從1結束到現在,慢住已經關閉了近3個月。“從大年三十到正月初二,還有兩三個客人的行程沒有取消。酒會結束後,他們會關門,壹直關到現在。”

林經理透露,疫情發生前,慢住旗下3家B&Bs、30間客房的年平均入住率超過70%,而第三方B&B管理系統的數據顯示,2019年全國B&Bs的年平均入住率為39.1%。

700多年前,泉州是凱爾波羅筆下的“東方第壹大港”。唐代有詩,古泉州是“十洲之城”。歷史給泉州留下了壹批歷史遺跡,也給旅遊生態中的每壹個幸存者帶來了機遇。例如,萬壽之露擁有的三個B& b位於泉州老城區和核心景區西街附近,距離開元寺和其他歷史遺跡不到2公裏。位置黃金,有閩南風情,有B&B服務。此外,它位於東部沿海城市,遊客主要來自福建省和浙江、廣東等經濟發達地區。全年入住比較均衡,淡季和淡季沒有明顯區別。

照片由居住在慢速宿舍的受訪者提供

自2017成立以來,萬壽之露從單壹的酒店迅速發展成為區域內不可多得的連鎖品牌。三家酒店分為高端和中端酒店,每天的房價通常在200元以上。林掌櫃說,慢住主要靠OTA培養客戶,積累口碑,而不是營銷上的網上名人式打造,回報率30%。

然而,足以載入史冊的新冠肺炎疫情對民宿行業造成了沈重打擊。林經理粗略估算了壹下,停售的三個月,慢住的直接和間接損失超過50萬元——房租成本約9萬元,利潤就更不用說了。2018和2019開業的兩家民宿初期投資為1.2萬元,投資回報期為2至2.5年。2017開業並在舊樓上重建的楊桃公館雖然沒有超過百萬元,但修復維護成本高,需要三年時間。為了節約成本,慢住會“先辭掉保潔大姐”,七八個人的品牌團隊拿60%的底薪。

然而,酒店生存的新缺口也在“疫情”之外被撬開。3月中旬,為了補貼日常開銷,第二次關門、在家“太閑”的滯銷隊決定“跳槽”,賣茶葉。“壹是符合客戶群,茶也是我們未來的發展方向。”很快,團隊在安溪和武夷山找到了合作的茶廠,推出鐵觀音和紅茶,包裝簡單,有品牌logo,價格在每斤300元到500元。原本“有點不好意思”在朋友圈打廣告的林掌櫃,也開始花裏胡哨地賣茶葉。

賣茶的收入很有限,只能蓋三家民宿三個月房租的壹半。“反正現在有總比沒有好。”對於這個空窗期的試水,林掌櫃和團隊對收入並沒有很高的期望。“這是我們即將推出的茶館的熱身賽。”

相比較而言,慢住的主要投資人都有其他行業和收入,店主林更是擔心那些曾經抱有美好幻想的民宿業主:“大部分人進入這個行業都覺得很賺錢,但是當錢真正進來的時候,就不知道怎麽操作了。壹些因為感情而開民宿的人,大多把握不到盈利點,前期可能很浪漫,後期就走不下去了。在民宿圈子裏,經常會有各種轉讓。”

毫無疑問,疫情階段“剛好是大碗洗盤”。在林掌櫃看來,“不好的民宿可能會被洗掉”。對於慢居來說,品牌化會堅持,多元化會繼續嘗試,慢居茶館正在裝修。至於什麽時候能正式迎客,在疫情和崩潰的陰影下還是個未知數。如果要恢復疫情前的接待,“會在國慶節前後”。

屆時,在楊桃公館庭院中生活了50多年的楊桃樹,將經歷三季的生長周期,才能迎來碩果累累的時刻。

每月還貸款4萬,需要流動資金20萬。

“現階段大多數人都很難過,因為主要收入來源是酒店的收入。”正如林掌櫃所說,與連鎖品牌和酒店集團不同,單體民宿經營者在疫情爆發的那壹刻,承受著前所未有的壓力,廣西陽朔飛來客棧老板飛飛就是其中之壹。

4月下旬,飛飛專門開車到桂林市區,跑了三家銀行提交貸款申請。能否獲批還是未知數。“我現在基本上壹個月要交4萬多,還得‘吃土’。”2018年,飛飛拿出工作10多年攢下的積蓄,向銀行和網貸平臺貸款,全身心投入到飛來客棧的經營中。她還要再還三個月之前的貸款,預測最壞的情況會發生。如果國慶能恢復客流,她至少需要20萬元才能活下來。

也是從第壹個月開始,菲菲陷入了絕望。大年初壹還有接待,大年初二訂單全部退回。大年初三,陽朔限行,文化旅遊部門通知不再接待。壹些小酒店還在偷偷接單,“因為過年是旺季”。比如飛來客棧年均入住率在50%左右,還有賣線路的收入。春節和國慶的收入能占到全年的80%,但是飛飛沒有冒險。很快,私自接遊客的小旅社出現疑似病例。"整個客棧的工作人員全部被隔離,包括工作人員和遊客."之後,除了政府指定的酒店,縣城的酒店都接近停業。

到4月中旬,相關部門正式通知可以開業了。兩個多月下來,客棧基本零收入。在陽朔,和飛飛類似,很多民宿老板都處於“斷糧”還貸款的窘境。“我還在創業階段。和我差不多大。我基本都是用銀行貸款開民宿,每個月都在還貸。”菲菲說。

資金周轉壓力大,在民宿行業不在少數。麥點研究院的調查顯示,超過78%的受訪酒店和民宿經營者存在現金流和資金周轉問題,排名第壹。

極飛算了壹筆賬,單個住宅住宿的運維成本看似較低,主要在人工和房租上,但前期改造和裝修的投入卻是壹筆“巨款”。比如飛來客棧裝修花了90萬左右,前期推廣還需要5萬。“除非B&B已經經營5年以上,已經把前期投入都收回來了,沒有壓力。”

作為壹個老牌景區,陽朔當地的民宿租金其實並不低。“桂林山水甲天下,陽朔山水甲天下”。2018年陽朔全年旅遊接待量約為1752萬,是慢性子居民入住的泉州市鯉城區的2.5倍。飛來客棧位於陽朔縣城,距離最熱鬧的西街景區約800米,五層民用建築1,客房14間,年租金65438+萬余元。“這還是從我閨房裏租的。”菲菲說,就在去年,她和朋友又開了壹家“飛來二號店”,壹棟年租金20多萬的花式樓,20個房間。

新民旅社的5萬元房租押金已經交給房東,預計投資300萬,甚至還添置了壹些家具。疫情已經徹底打亂了菲菲的計劃,兩年內回酒店的日程被迫推遲。菲菲說,兩個多月的空檔,她沒有統計自己損失了多少收入。“我不敢數,我每天都在死去。算了不是更難過嗎?”

為了開辟新的來源,陽朔出現了“互助脫貧”的新平臺。“那些農民真可憐。他們壹年到頭盼著豐收賣錢,結果疫情滯銷。”飛飛說,看到農民的困難,陽朔當地的經營者搭建了壹個線上平臺,幫助民宿的“窮人”與農民和農副產品生產廠家對接。民宿老板為滯銷的農產品在網上帶貨。雖然傭金低,但他們也幫助果農,至少賣出幾十萬噸水果。

飛飛也幫忙賣,但微信推廣沃甘,3斤賣40多元,“只賺3元”。預售房“沒用”,最重要的是賣防疫用品。她利用過去65,438+00年營銷工作積累的商品和客戶,銷售口罩、溫度計和護目鏡。2月份疫情最嚴重的時候,她半個月賺了1萬。風口稍縱即逝。飛飛打算和幾個朋友壹起做螺螄粉的獨立電商品牌。疫情期間,螺螄粉人氣再次上升,她想抓住疫情之外的商機。

還能“折騰”的民宿經營者,還在“花式轉產”。如果他們堅持不下去了,就直接銷售,轉到門店。“而且是低價轉讓,連房租押金都不拿,各種設備都拆下來低價出售。”在陽朔,“至少壹半的民宿要轉手”。畢竟如果要等到國慶才能恢復的話,高租金低收益會讓虧損更嚴重,還是及時止損的好。但在飛飛看來,“危機也是轉折點”,部分經營者心灰意冷。相反,她“還想再做壹個大的”,真的賠光了錢,“大不了回去上班”。

放棄曾經小有成就的事業人生,全面加盟酒店。菲菲無怨無悔。這是她大學畢業後想出的壹個點子。經營酒店也給了她想要的自由。除了旺季的三個半月,其余時間相對自由。她花了很多時間裝修,帶客人玩。在此之前,客棧的生意和口碑都不錯。單間價格每天都在200元以上,攜程的評價接近滿分。

陽朔飛來客棧受訪者供圖

在菲菲看來,疫情的影響正好可以幫助高度飽和的陽朔B&B市場進行自我凈化。2018年,陽朔有2000多家酒店,800家民宿,平均不到1平方公裏。甚至壹條巷子裏都擠滿了酒店民宿,日價格150元以下的桂林民宿數量占63.47%。飛飛也見證了很多抄襲和惡性競爭。

2065438+2009年8月作者攝於陽朔縣。

飛飛終於熬過了最難的壹關,但業務恢復並不理想。開業壹周,“只接待了20多人,五壹也只是壹些熟客”,並沒有爆滿,遠不如去年同期。她還在“扛著頭皮”,期待把“飛來”這個品牌做強,創造新的主題。“心臟很重要,我不怕死!”

沒有疫情,酒店生意“不開心”

相比菲菲的沾沾自喜,在B&B圈11年的白鴿早就累了。他是眾多有意轉手的經營者之壹,但轉讓信息是在疫情發生前發布的。

疫情讓白鴿手頭“非常緊張”。畢竟他壹個人投資經營了三家民宿,1位於瀘沽湖四川地區,取名“達爾文屋”;網絡名人中的另外兩個景點,鎮海礁,是在福建漳州新建的,它們被命名為“荒島B&B”和“白宇B&B”。

鎮海角白宇B&B受訪者供圖

經營寄宿家庭也是白鴿的主要收入來源。從1結束到現在,他幾乎“入不了糧”。五壹接待量不容樂觀。“大家的旅遊欲望都不強烈,當地政府也用各種措施不讓遊客來。”

被疫情擊得粉碎的民宿行業,在11年前的春天如雨後春筍。只要土壤和水合適,孢子就可以遍地開花。白鴿是早期的廣播員。只有1萬元,他開始了11年的民宿生涯。

2009年,老家在江西上饒的白鴿還在壹所中學教書。作為壹名地理老師,他想用自己的足跡來測量這個世界。寒暑假遠遠不能滿足他的旅遊願望。來到廈門曾厝垵村,看到壹棟閩南石頭四室壹廳的老式四合院,就“喜歡上了”。他還期望通過經營民宿達到時間和財務上更自由的目標,於是拿出自己所有的積蓄65438萬元,將老房子租出去進行裝修。

“做了壹個衛生間和浴室,壹個小廚房,壹個大臉盆架,然後粉刷了壹下,電線也拉好了”,然後買了被褥和家具,把三個舊房間收拾成了嶄新的房間。1,000元的積蓄早已花光,白鴿只好刷信用卡買空調,整個客棧的裝修費用加起來也不超過兩萬元。他還自嘲為“酒店業投入最少的老板”。

然而,11年前的曾厝垵村,遠不是廈門網絡名人的打卡地,而是壹個安靜的小漁村。帶著淳樸的“漁村風味”,吸引了壹些遊客、文藝愛好者和經營者,客棧民宿也不過十幾家,競爭遠沒有今天激烈。當時OTA還處於起步階段,沒有微博微信,競價排名也不流行。白鴿利用豆瓣群和帖子吸引客人,遊客絡繹不絕。每天房間都爆滿,他趕緊回了家。2009年,端午節開始收。8月,他成了壹名“裸辭”,9月,他用旅館賺來的錢旅行了三個多月。之後他就靠客棧的收入開了壹家有包間的民宿。這些條件在當時的曾厝垵村非常罕見,很快就為白鴿帶來了豐厚的旅遊資金。

平靜很快被打破。白鴿回憶,到2010,曾厝垵村的民宿已經增加到三五十家。餐館和飯店也激增,小村莊開始承載不具吸引力的人流。到2013年,曾厝垵村開始劇變,1年後,成為“最文藝的漁村”。白鴿見證了曾厝垵村從小有名氣到聲名大噪,也見證了房租和物價的上漲。他曾經在曾厝垵村開了壹家咖啡店,位置“很好”。其他商家直接把房子“撬走”,房東要付違約金,但賠償很快。“因為我租的時候是65438+700元0個月,房東直接轉租給下家漲了20倍,月租1.4萬元!”白鴿說。

越來越多的商人湧入曾厝垵村開民宿,資本滾滾而來。白鴿說,2012左右,投入30萬元裝修其他民宿,已經是“巨款”了,而2014左右,通常需要50-60萬元,2015後,開始花費數百萬元。“最終我們追求的是網絡名人建設和整體拆建”,推廣費用也水漲船高。

在曾厝垵村先後開了四五家民宿的白鴿最終選擇離開,民間資本大量進入。“我們的市場就更小了”,“物業不是妳自己的,賺不到房租就炒妳魷魚”。直到2019年,統計數據顯示,僅1.25平方公裏的曾厝垵村,就有400多家民宿。

但白鴿始終堅持成本控制,不追求爆款。他去過30多個國家。他對自己的品味和“與客人交朋友”的方式深信不疑。他也喜歡成為最先發現新市場和新景點的先鋒,比如開普敦。11年後,第壹個入住他的民宿的客人依然跟著他探索新的景點和新的住所。白鴿擁有的三家民宿都是他親自設計的,連裝修和家具都是他自己做的,改裝費用不超過百萬元。“我花了50萬裝修,可以放進人家花了1萬的效果。”他說:“我在廈門11年前就裝了近幾年流行的北歐風和宜家風。”在市場上,酒店的設計費起價是5萬元。這些年“我的設計費省了6.5438億到30萬”。

白鴿也看到了泡沫:“我壹個人投資,每個月有幾萬元的業績,財務上比較自由。他們投資至少兩三百萬的民宿,每個月都有五六萬元甚至十幾萬元的業績,但實際上幾個股東都沒有多少分。我不知道我什麽時候能回到這裏。”他不喜歡酒店越來越同質化的趨勢。在他看來,小而美的民宿的存在價值在於,民宿業主提供個性化的服務,豐富地域文化和生態,而過度的資本化使得單體民宿難以生存,或被吞並,或被迫倒下。

但更讓白鴿感到疲憊的是,B&B壹直難以得到法律上的認可,多方敲打下的生存環境讓B&B的運作更加艱難。到目前為止,國內很多民宿仍然無法獲得最關鍵的特殊行業牌照。獲得這種特殊許可的方式,多是基於旅社、酒店等大型住宿行業,如消防要求。根據文化和旅遊部發布的《旅遊B&Bs基本要求及評價》,B&Bs往往規模較小,即“商務客房不超過4層,建築面積不超過800㎡,主人參與接待,為遊客提供小型住宿設施,讓遊客體驗當地自然、文化和生產生活方式”。

白鴿說,因為當地大多數民宿的法律地位還在研究中,所以還沒有落地。“妳的生意在法律上很尷尬,廈門很多民宿都叫‘未落地民宿’。”

從上世紀90年代開始,類似農家樂的客棧逐漸在中國大陸出現,被業內視為早期版本的民宿。之後,隨著旅遊業的興起和日本等地的借鑒,中國的民宿數量逐年增加。根據北京第二外國語學院和中國文化與旅遊大數據研究院聯合發布的報告,2065,438+09年中國大陸約有66405家民宿,而2065,438+04年只有30231家。迅速發展起來的酒店業壹直在尋求“合法地位”。2017原國家旅遊局也公布了《旅遊飯店基本要求與評定》,但至今只有浙江等部分省份出臺了飯店認證的規定程序。

“沒有這個特殊的行業許可證和‘合法身份’,妳的生意會很被動。”白鴿說,即使在同行業競爭激烈的地區,無證民宿也很容易成為惡性報道的受害者。2016,白鴿開始在鎮海新開的瀘沽湖鄉和村民們呆在壹起。他還面臨著與各個部門打交道的麻煩。“可能因為今天的壹些治理活動被告知不能開”,也可能面臨村委會等單位的各種收費,但很難搞清楚標準和規定是什麽。

10多年了,壹共開了8家民宿,頻頻陷入尷尬境地。經常需要多方協商,甚至要支付莫名其妙的費用。種種折騰,讓“無拘無束、放縱不羈”的白鴿在經營民宿上身心俱疲。另外,四川瀘沽湖的客流並不比雲南和鎮海角的村民在淡季的客流更明顯。三家民宿平均1年入住率在30%左右。雖然1年能維持20多萬的收入,但他發現自己還是壹個戶外領隊,帶著客人出去散步,看是否“更開心”,於是從2019開始專註於滇藏線定制遊。雖然定制遊的收入沒有民宿穩定,“1年有7到8萬,主要是我開心。”

然而,疫情打亂了白鴿的計劃。65438+從10月底開始,三家民宿三個月的房租等成本都在6萬左右。好在年前已經交了年租,民宿壹時半會轉不過來。類似慢住,何時正式重開還不確定。

白鴿沒有讓自己閑著。他重新拿起工具,擦亮了壹張桌子,正在重新裝修準備離開經營的民宿,在朋友圈招募同行。他打算五壹後再次踏上滇藏線,在路上探索壹段全新的旅程,在雪山和原野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