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兒是水做的，我男人是泥做的。看到女兒就覺得神清氣爽，看到男人就覺得又濁又臭！
“女兒是水做的，男人是泥做的”；看到女兒“耳目壹新”；遇到男人就覺得“又臭又臭”，還挺被人欣賞的，尤其是女士。其實這種說法是不合理的。因為無論是女兒組還是男人組，都有正面人物和負面人物。以《桃花扇》為例(《紅樓夢》與《桃花扇》關系密切，請參考我的隨筆《從壹篇評紅硯談紅樓夢主題》——本文載於《紅樓夢藝苑學術研究》):劇中叛逆變節的女兒侯世夫人《掙將軍》，幾乎不能讓人耳目壹新；而反清殉難的史可法又怎麽會讓人覺得又臭又臭呢？脂硯齋告誡我們:(讀《紅樓夢》)看它的背面，不看它的正面，也就是說，看它隱藏在裏面的東西，不看它表面的文章。寶玉的話，看似有道理，實則沒有道理，寫在書的開頭，壹定有重要的隱情，值得探討。
要理解這些話的真正含義，必須知道《紅樓夢》中關於史可法的兩個內容:壹是第三十章“少年官驕，出仕”；再壹個是第四十三回，“我不能為香捏土。”“少年官筆強”的隱晦含義，在上述《從壹個脂硯齋評紅樓夢主題》壹文中已有提及。我們知道這是為了悼念在沈江自殺的史可法(見《桃花江》)。要註意這壹節描述的不合理性:五月，老官哭著在地上劃了個“強”字。雨開始下得很大，雨水從她頭上滴下來，紗布全濕了，但她完全沒有意識到，還在地上撓。這合理嗎？她在水裏劃的不是強嗎！妳能畫出來嗎？表面上看，這位老官員似乎是在懷念賈薔。但賈薔在她身邊，她很深情(見第三十六回賈薔給她買麻雀的故事)。她為什麽這麽情緒化？“強”字正寫成十七筆。為什麽書上說十八招？寶玉看靈官的筆畫，壹般來說，看她畫什麽字就行了。何必在意這個字的筆畫數呢？少劃很容易做到，但是十八劃不是個小數目。誰來壹個壹個數這個字的筆畫數？寶玉提醒她下雨了，便叫她快去避雨。她聽不出寶玉的聲音，連男女的聲音也聽不出，叫寶玉“姐姐”！有這種事嗎？寶玉冒雨奔回怡紅院，大聲叫門，丫鬟們聽不出他的聲音，也不給他開門。這又不合理了。後來襲人發現寶玉在門外淋雨，就跑去給他開門，笑著笑著。寶玉聽不出是襲人的聲音，以為是個小姑娘，使勁踢了襲人壹腳。這壹系列不合邏輯，有些童話般的東西，作者是在提醒讀者，在“老官打算強”這件事裏，隱藏著很大的深意，千萬不要上當。
根據上述著述，我們知道靈官寫的字不是“強”，而是“史可法”(這三個字正好是十八筆)；靈官在大雨中全身濕透，卻全然不知。他繼續在水中畫“史可法”二字，是為了悼念史可法之死，象征性地表現史可法沈入長江。寶玉狠狠地踢了打人者壹腳，其實是踢了讀書人壹腳。這是因為他討厭他們只看表面文章，不理解這段話的真正含義，從而浪費了自己的心血。
這壹段，還有壹件事值得壹提:怡紅院姑娘們堵住了排水溝，院內積水，留下壹些綠頭鴨和花。燕子和五顏六色的鴛鴦被放在水裏觀賞和玩耍。我們知道綠頭鴨是壹種野鴨(公鴨因其藍綠色的毛而被稱為綠頭鴨)。和家鴨沒什麽區別，只是稍微小壹點。野鴨壹般用作廚房的野味，但不作為觀賞鳥飼養。像怡紅院這種地方，養？有野鴨和鴛鴦可供觀賞，是有道理的，但野鴨是從哪裏來的呢？筆者認為，這壹無理事件也是有意義的，為的是指出中國的壹個歷史典故。這個典故如下:
三國時期，魏國皇帝曹密謀殺害當時心懷不軌的權臣，並立下文書，只要皇帝簽下誓約就處死。司馬昭獨自進宮見皇帝，天賜良機，事情就要發生了。然而，曹芳害怕司馬昭和司馬兄弟的影響，所以他來不及采取行動。當時皇宮裏有壹出戲，演員緊急表演:演員A抱著壹只鴨子。演員B問A拿的是什麽？甲答:“雞也。”乙接著唱:“綠頭雞，綠頭雞，鴨(賭)也。”用隱語敦促皇帝立下誓言。但是皇帝最後不敢寫，也沒起作用。此後，學者們有時稱鴨子為“綠頭雞”。比如唐雯·聽雲的詩“艷陽高照，金鯉盡毀，杏花隨綠頭雞碎”(《西碼頭的故事》)就是壹例。？
我們知道綠色是青色的，所以綠草也叫草，所以野鴨也可以叫綠頭鴨。藍頭鴨很容易讓人聯想到鴨的另壹個名字——藍頭雞，進而聯想到上述歷史典故。曹雪芹用鄂宏園不該有的綠頭鴨來指出“綠頭雞”這個典故，是為了說明“小官畫羌”這壹段有很大的政治意味，但作者和演員壹樣，不敢明說，只能用暗語或其他方式來表達。比如五月端陽節前壹天，靈官被雨水淋濕，象征五月史可法沈江；以“強”字為十八筆，暗中點出“史可法”二字；用年輕官員在水中畫“羌”字，暗暗悼念史可法死於長江水中；並且用許多不合理的東西讓讀者看到《畫羌》這篇表面文章的虛假性；希望那些有心的讀者能明白這段話裏的道理。- ?在這段話裏，有這樣的敘述:“(寶玉)心裏想:‘這丫頭壹定是有什麽大心事不能說，所以才這樣的狀態。既然外面是這樣的場景，我心裏也不知道怎麽煮。”“這清楚地告訴我們，作者不敢說出《老官劃強者》的本意，所以心裏備受折磨！可以迷迷糊糊的看紅樓夢嗎？
在第四十三章中，“我不能觸摸大地使它芬芳”的意思和“我不能觸摸我的感情”的意思完全壹樣，但“我不能觸摸我的感情”的目的是為了紀念史可法逝世壹百周年。這段話描寫了寶玉在水仙廟井臺上的神秘悼念。表面上，他是為跳井自殺的金川開追悼會，因為這壹天是金川的生日。但是，金川自殺的那口井就在賈府附近。寶玉為什麽不去那口井，卻騎著馬走了近十裏，到曠野去吊唁？這天是鳳姐的生日，賈家有盛大的慶功宴；這壹天也是紅樓詩社的社交日，對寶玉來說也是最重要的大事，因為書中所有的意思都在強調:“他今天有事不該出門。”但盡管如此，寶玉還是要先做，可見寶玉“祭井”的內在含義是重大的。作者認為寶玉祭奠的人其實是史可法，顯然是金川！證據如下:
首先，寶玉“祭井”回來後，對剛才的事撒了謊，說京王的壹個妃子死了，他為京王去道觀了，錯過了鳳姐的壽宴。我們來想想:寶玉是個很聰明的人。他怎麽能在生日聚會上編造這麽可怕的葬禮作為借口呢？作者認為，壹方面作者暗示寶玉追悼金川是騙人的，實際上是另壹個人；另壹方面也暗示這壹天不是被害人的生日，而應該與被害人的死亡日有關。這個人應該是誰？我們知道《桃花扇》的四十部戲是按時間順序排的。乙酉年五月有三部戲，分別是逃亡、劫寶、沈江。結尾出了《沈江》，說明史可法在5月下旬投河自殺。這樣看來，鳳姐的生日(書中九月初二)大體符合百日期。這說明寶玉為史可法殉難百日做了壹個奏章。
更重要的是，在“祭井”前後，作者多次暗示寶玉面對的井水就是史可法自殺的河水！作者把寶玉的追悼會安排到想象中的“水仙廟”是什麽用意？書上說“水仙廟”是給洛神的。傳說伏的女兒淹死在洛水，成了洛水之神。所以水仙廟的井水當然是江河之水。下面這篇文章裏，暗示得更清楚:就是寶玉“祭井”回來後，馬上叫他去看《柴靜傳》，描述如下:
換句話說，寶玉和他的姐妹們坐在壹起，和其他人壹起看柴靜的故事。黛玉見“公祭”出來，便對寶釵說:“這個王也說不通。不管祭祀在哪裏，都要來河邊辦點事！”俗話說‘見物思人’，總是壹脈相承的。不管水在哪裏，拿個碗看著它哭，妳會樂在其中。”寶釵沒有回答。寶玉聽了，驚呆了。
這段敘述明確指出，剛才寶玉的“祭井”，其實是祭長江，史可法就是在長江自殺的。從以上證據可以看出，寶玉祭奠的其實是沈江而死的史可法。
另壹方面，寶玉“祭井”時，用的是自己包裏的香，而不是水仙廟老人給他拿出來的香。這是不合理的。寶玉也知道用這種香是“不敬”的——因為祭祀用的香需要特制，其他用的香是不敬的，荷包裏的香更是褻瀆神明，不可替代。這顯然是作者向讀者提出的另壹個思考問題。寶玉用的香名叫“蘇神”，這個名字很奇怪，連博物學家都很少聽說過。但知道了寶玉“祭井”的真正含義後，就不難解釋這個奇怪的香名了。筆者認為，“沈速”是希望史可法的屍體早日沈入河底的淤泥中，不要再受河水的漂流之苦，因為人死了也就心安了！這就是寶玉在《祭井》中使用這種奇香的原因。
有意思的是，蓓明不明白寶玉在為誰哀，結果被寶玉笑，被寶玉踢。作者寫這壹筆也是有意義的。意思是:如果《紅樓夢》的讀者真的認為這段話是為了悼念金川，那麽他們會被嘲笑，會被踢。這和寶玉在“小官撫羌”壹節中踢襲人的用意是壹樣的。
巴克明說的那些蠢話，聽起來很可笑，但我們千萬不要把它們當成蠢話。我們就想想:壹個善於刺探主人意圖的聰明少年，怎麽會說出這種不著邊際、毫無道理的話？其實這就是作者用這些蠢話來揭示壹些道理。讓我們看看:
雖然不知道鬼的名字，但是我覺得有壹個世界上獨壹無二的，極其聰明優雅的姐姐是很自然的。
這是作者暗中指出的受害者的身份或價值。顯然，金川買不起。可見受害者是個了不起的人物。
二爺的心我沒有不知道的，除了今天的祭祀，我沒有告訴，也不敢問。
二爺的擔憂難以出口。
這些話應該是這樣的:作者這次為寶玉追悼會的真實意思，以及哀悼者是誰，就像“舊官搏強”的真實意思壹樣，很難說得清楚，讀者只好去猜測和思考。
妳在陰間，請保佑二爺來世變成姑娘。和妳壹起玩很有趣。
細細品味這其中的含義，秦雪也有成為史可法那樣的人物的願望。
脂硯齋關於焙茶的那些蠢事的批語是:
這壹面是作者的真實意思。
可見烘茶的那些蠢話並不蠢。
根據以上兩篇著述和我們的討論，特別是根據貝明的蠢話，我們可以看出，作者稱史可法為“姐姐”，即“女兒”；同時，靈官被大雨淋濕，金川投井身亡的事實說明史可法死於水。所以“女兒是水做的血肉”，就是史可法死在水裏做烈士，他的血肉被埋在水裏。因為史可法是明朝為國捐軀的代表人物，他可以代表那些為國捐軀的人，那些自殺的人，還有那些在清朝保持民族氣節而死於貧困的人，等等。因為這些人物的死和史可法的死是壹個性質，所以可以認為他們的死是水。焙茶的傻話“妳(史可法)在陰間，請保佑二爺下輩子變成姑娘。和妳壹起玩會很開心的。”當然“遊”字指的是史可法等人為國捐軀。所以《女兒是水做的血肉》中的“女兒”不僅僅指史可法，還包括其他為國捐軀的正面人物。我們知道紅樓的女兒們都影射了這些人物，所以紅樓的女兒們可以認為是死於水。秦方大觀園中的壹個重要景點應該立即暗示這壹點。——“方”顯然指的是紅樓的女兒們。
第二次，賈雨村轉述了甄寶玉的話:
“女兒”二字極其高潔，比珍禽異獸、奇花異草還要難得高貴！妳這滿嘴臟話的舌頭，這兩個字千萬不能唐突，要緊，要緊！每當要說季節的時候，壹定要用純凈水和香茶漱口。犯了錯就要鑿齒穿眼。？
這聽起來非常幼稚可笑。但是真的很可笑嗎？不要！明白“女兒”指的是壹群會唱會哭會尊重的人，以史可法為代表。這些話不是可笑，而是極其嚴肅。
《紅樓夢》開篇，曹雪芹就宣稱:此書為女兒傳，令閨閣流傳。現在我們明白他說的是什麽了:《紅樓夢》是為以史可法為代表的壹批明、吳歷史上的正面人物寫的傳記。難怪脂硯齋壹再聲稱《紅樓夢》是野史，經常用“石碧”、“石公”、“春秋筆法”之類的詞。
“男人是泥做的”這句話裏的“男人”，應該是指投降清朝的明朝文武百官，不知民族為何物的漢人萬，為名利而信奉或已成就“金婚”的文人名士(即所謂“滿漢壹體”——見本人拙作《薛寶釵、史湘雲不屬金陵十二釵》)，以及當時的各類文人名士。他們以薛蟠為代表。薛蟠壹直以萬的形象示人，只知尋歡作樂，不知民族大義。他在28日酒席上所說的四個“女兒”，說明他是壹個犯了叛國罪投清的徐定國和後主夫人的人物(見我的隨筆《從脂硯齋的批語看紅樓夢的主題》)。他愛金桂(金桂代表“金”，即清朝)，卻虐待香菱(香菱代表中國)，可見他是壹個忘本的漢人。等壹下。作者在第六十七回巧妙地隱藏了薛蟠的泥巴骨肉，即薛蟠從蘇州回來時，帶回了壹個虎丘畫師用泥巴做的自己的小像，借以表明自己的骨肉是泥巴做的。第四十七回，薛蟠酒後被劉香蓮痛打壹頓，被迫喝下葦坑裏的泥水，吐得渾身發臭。這應該與他的“臭味”不謀而合。薛蟠就是在挨打後，為避羞離家去了蘇州，帶回了自己的泥人。這是因為作者有意將兩者聯系起來，來表達薛蟠的“泥造血肉”和“腥臭”。總之，這是為了說明薛蟠屬於並代表著那些與“女兒”相對立的“男人”。？
薛蟠把自己的小畫像放在自己的房間裏，甚至送給母親薛姨媽，都是合情合理的。他怎麽能給妹妹薛寶釵呢？封建時代男青年的小畫像可以放在閨房裏嗎？但薛寶釵欣然接受，並對薛蟠的泥人贊賞有加。這應該如何解釋？我們知道薛寶釵代表的是清朝(見我的隨筆《薛寶釵和史湘雲不屬於金陵十二釵》)，她欣賞的是以薛蟠為代表的那些“泥做的”漢人，這是理所當然的。
《紅樓夢》的宗旨之壹是抑惡揚善，通過把水做的“女兒”(歷史正面人物)描寫得神清氣爽，把泥做的“人”(歷史反面人物)描寫得又濁又臭來體現。冷子興轉述寶玉的話，寫在書的開頭，絕非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