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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誰有詩人鄭小瓊的成長經歷?

鄭小瓊:女,出生於1980,2001來莞工作並寫詩。曾在《詩刊》、《華杉》、《詩選》、《星星》、《天涯》、《散文選》等報刊發表多篇詩歌和散文。作品多次入選年度最佳選書,參加過第三屆全國散文詩筆會。獲得“利群*人民文學獎”、莊重文文學獎等多項大獎,與韓寒、邢榮欽、春樹壹起入選“中國80後作家實力榜”。

肖瓊-個人信息

1980出生於四川南充。

2001年3月,中專畢業,去東莞工作。

2007年5月21日獲人民文學獎“新浪潮”散文獎。

2007年6月3日獲東莞荷花文學獎年度詩歌獎。

“兼職是壹個滄桑的詞...妳在海洋裏得到的,是幾張薄薄的鈔票和褪色的青春。”

鄭小瓊

鄭小瓊應該是2007年最受關註的80後詩人。先是拿了人民文學獎,後來又拒絕加入作協。低學歷的作家,流水線工人,打工詩人等。都是她之前的簡歷。從某種意義上說,鄭小瓊對詩歌和人生的態度更像是壹個群體的縮影。她的詩充滿了對不公平的挑戰和對世界的蔑視,字裏行間充滿了令人擔憂的力量。

鄭小瓊簡介。

鄭小瓊於1980年出生在四川省南充市的壹個貧苦農民家庭。2001年3月,從南充衛校畢業後在鄉村醫院當了半年醫生的鄭小瓊南下打工。然而,現實並沒有她想象的那麽美好。起初,她在壹家家具廠工作,月薪只有284元。看到微薄的工資,她從來不敢想象自己以後的生活。我上了四年中專,家裏還欠著幾萬塊錢的債。我畢業後孝敬父母,實現夢想的願望成了泡影。她不得不輾轉中山和深圳,最後進了東莞東坑鎮的壹家五金廠。進廠後鄭小瓊245號由於工廠工人離職率高,人還沒記住人是什麽樣子就已經變了,所以大部分人都是以工號相稱的。鄭小瓊在裝配線上安裝邊境系統兩個月了,從來沒有人叫過她的真名。大家都叫她“妳好,245!”在鄭小瓊操作機器的那壹年裏,她每天反復從機器上取下兩公斤多重的鐵塊,然後按下開關用超聲波滾孔,再取出來重新放置。最多的時候,她壹天打了13000多個洞。剛進廠的那壹個月,手上的皮膚磨掉了,然後長出了厚厚的老繭。

在南方打工的殘酷現實,讓剛剛走出校門、滿懷理想的鄭小瓊無所適從。由於沒有暫住證,鄭小瓊被多次搜查,並被多次罰款。結果他不得不到處借錢過日子。那段時間,她心情很不好,把自己封閉起來。每天下班後,她都在八人宿舍的雙層鐵床上寫下自己想說的話和失落。那些或長或短的文字,是她在孤獨的異鄉唯壹值得信賴的朋友。

為了生存,鄭小瓊每天要工作12小時,幾乎沒有休息日的勞動強度讓她幾乎不願意與外界接觸。她平時的主要樂趣就是詩歌創作,偶爾給壹些報刊投稿。壹天,《在華工作詩選》的主編徐強在翻閱《企業家》雜誌時,看到了鄭小瓊的壹首詩,這首詩讓他非常震驚。徐強覺得這個不知名的鄭小瓊是壹個潛在的詩歌創作者。我相信,只要給她壹個鍛煉的平臺,她壹定會為打工的詩歌文學添上濃墨重彩的壹筆。於是,徐強按照雜誌上的地址與鄭小瓊取得了聯系,並在他主持的《打工詩人》第三期頭版發表了長詩《打工,壹個滄桑》。這首詩發表後,許多讀者被鄭小瓊的才華所折服,許多編輯和詩人主動與她交流。

在流水線上幹了兩年,鄭小瓊去辦公室當了作家,然後當了推銷員,讓她有了更多的業余時間,整天沈浸在自己的詩歌世界裏,與靈魂對話。就像她在流水線上寫的那樣:“他們是魚,沒日沒夜的拉/點,利潤,GDP,青春,向外看,夢想著/拉著工業時代的繁榮/流水線的聲音,從此,他們更加孤獨的活著/他們,或者他們,彼此流動,彼此陌生/在水中,他們的生命不斷的窒息。”勤勞的身體,流淌在勞動的河流中...在它流動的小房間裏/我看到了流動的命運/在南方城市低頭寫工業時代的絕句或樂府。“在過去的幾年裏,鄭小瓊寫了許多反映工作生活的詩歌,引起了詩壇的廣泛關註。

鄭小瓊

《265438+20世紀文學部詩集卷》編輯、北師大教授、博士生導師張清華曾寫道:“我讀過很多壹個叫鄭小瓊的年輕人寫的關於工廠裏勞動和個人生活的詩。我必須說,它們非常感人。我在幾乎最大的空間裏選了她的五個作品。這種打工詩人的犀利,會讓很多自以為專業熟練的詩人汗顏。”他這樣評價鄭小瓊的《徹底的黑暗》:“三條魚載著黎明,詩歌,屈原奔跑/對稱的雪融化成李白的骨頭沿著長安的酒/唐三彩列隊行進,天妃,兵馬俑/塵土飛揚的人舉著紅色的經幡/達摩死了,生了四象,六合斷臂/死亡是另壹種醒來的鳥/時間只抖落了皇帝的羽毛。“可以看作是對壹個時代的總體看法,充滿了概括、悲劇、精神深度和抒情力量。如果我們把她隨意的歌詞看作悲傷的小夜曲,鄭小瓊可以被視為壹顆真正的“新星”。來自底層的真實生活經歷給了她堅實的基礎。廣闊細致的風神,加上對底層勞動者身份的天然認同,讓她的作品更加大氣、不凡、質樸、純粹。”

鄭小瓊——詩意的特征

鄭小瓊的“時間”是活的,或者至少是充實的。它不是過去、現在和未來的進化軸,而是事物棲息的地方,或者簡單地說是事物本身。鄭小瓊可以真誠地寫東西,即恢復事物的尊嚴和時間的尊嚴。她的抒情主體不是自我封閉的,也不是暴力的,而是對事物/時間開放的。在當代詩歌中,這樣的“自我”很少見,我們有大量的欲望發泄,或者退入沒有自我的形式主義這個詞。短詩《安慰》可以看作是鄭小瓊對“自我”的堅持和清醒;

我有壹顆明亮而倔強的心,它有自己的懊惱。

懺悔,密集的不幸和疲勞,微小的怨恨

他們側身過來,浸入我身體柔軟的部分。

成為我血與骨中遙遠的東西。

旋轉創造了希望,痛苦,疾病,快樂,

這些圖畫,線條,器具,他們會對我說

我們在生活中相遇就會相愛。我在這裏。

在機器上打磨生命,如潮水般湧動。

以後,我會收集愛,恨,青春,悲傷。

正在被流水線安排組裝,對我來說已經變得難以捉摸。

過去,理想,未來,他們與愛情,親人糾纏在壹起。

像壹根黑色的老樹枝,等待春天的到來。

我的過去已沈入藍天,留下星星般的回憶。

它若隱若現,撫慰著我孤獨而溫暖的心。

鄭小瓊-傑作

鄭小瓊參加《詩刊》21青年詩社和第三屆全國散文詩社,獲得2005年中國傳媒文學最具潛力新人提名,2006年中國先鋒詩歌獎等重大獎項。她創作了大量關於工作生活的詩歌,有人稱她為“詩意的母性”。同時,她的詩歌和散文散見於《詩刊》、《山花》、《詩選》、《明星》、《人民文學》、《散文選》等報刊。她的作品多次被收入多部選集,也引起了評論家的關註,獲得了廣泛的認可。

鄭小瓊的詩歌是外在形式與內在靈魂、批判與抒情、形式與內容、解剖時代與自我放逐的平衡。

代表作:詩集《黃馬嶺》、《鐵》、《內坡》、散文集《夜色深沈》。

鄭小瓊-個人經歷

做兼職

迷失在朱特靈的青春

鄭小瓊

“我把我的生活寄托在塑料制品、螺絲釘、釘子/壹張小小的工作卡上...風吹走了我的壹切/我的晚年,我回家了”——摘自《拒馬嶺》

2001四川南充衛校畢業的鄭小瓊,先在模具廠工作,後去玩具廠、膠帶廠,再到家具廠做倉庫管理員。幾經周折,他來到東莞市東坑鎮黃麻嶺壹家小五金廠打工。

早上7點半上班,12下班,下午1: 45下班,5: 45下班,6: 30加班到9: 30。她每天機械地把兩公斤重的鐵塊從機器上拆下來,然後按下開關,用超聲波滾孔。她最多的時候壹天打了13000多個孔。在工廠裏,鄭小瓊的編號是245。大家都叫她“嘿,245!”五年了。在殘酷的現實面前,“好像所有的理想都壹下子沒了。”她說。

7年後的2007年6月,鄭小瓊憑借組詩《黃馬嶺》獲得了東莞市唯壹也是最高的文學獎——荷花文學獎的年度詩歌獎。6月23日將舉行頒獎儀式。主辦方要求獲獎者提交獲獎感言,該感言將收錄在即將推出的荷花文學獎系列中。鄭小瓊在他的獲獎感言中寫道:“青春壹旦逝去,人們將終生關註它。拒馬嶺對我來說就是這樣壹個地方。”

在黃馬嶺度過的五年,不僅失去了鄭小瓊的青春,還被超聲波打掉了指套,留下了噩夢。“我遠離車間,遠離手指隨時被機器吞噬的危險,但危險的陰影經常在睡夢中降臨。我夢見左手食指被機器吞了十多次。”(鄭小瓊的散文《鐵》)

黃馬裏奇淹沒了多少不為人知的青春和汗水?面對記者的提問,鄭小瓊連連搖頭。“很多看過拒馬嶺的朋友也在QQ上好奇地問我。我只能說是荒涼的角落。”用鄭小瓊詩人朋友何超群的話說,黃馬嶺不是鄭小瓊在《人形橋》(鄭小瓊的另壹首詩)中憤怒的嚎叫,而是壹部無奈人生的紀錄片。

鄭小瓊

寫作

記錄下這個城市的恥辱。

5月21日,鄭小瓊獲得人民文學獎“新浪潮”散文獎。由於業余時間不足,獲獎的鐵塑廠錯別字很多。但主辦方還是給了她很高的評價:“正面進入工作生活場景,真實再現了現代工業操作車間裏壹個敏感的農民工,揭示了鐵和塑料的現實和隱喻,為反思和質疑現代工業體系的不完善和反人性提供了個人範例。”

5月21日,記者采訪正在領獎的鄭小瓊時,她問同事們是否理解她的詩。鄭小瓊無奈地說,偶爾會有工友問她為什麽總是收到很多信,但沒有人能理解她的行為和她的詩。“他們的業余生活可以說是無所適從,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麽。”

妳為什麽寫詩?面對這個問題,鄭小瓊沈思了壹下,小心翼翼地說:“我告訴自己,我們是這個珠三角城市所發生事情的見證者,我們應該把我們的所見所想寫下來。這是這個城市底層農民工的羞恥感,這種羞恥感不會讓我麻木。”說到去北京,鄭小瓊臉上帶著遺憾的表情。由於持續的大雨,她未能參觀天安門廣場。這是她第壹次來北京。

鄭小瓊

生活

有口飯吃才是最重要的。

27歲的鄭小瓊已經在東莞工作了七年。

2006年3月,東莞文學院公開招聘合同制作家。鄭小瓊提交了壹個關於東莞幾十家工廠近萬名工人生活狀況的創意題目,最終落選。由於被聘請的作家在兩年內完成選題,他們可以享受每月3000元的補貼。落選的鄭小瓊沒有得到創作的資金,所以他不得不擱置這個話題。

2007年3月,失業半年的鄭小瓊成為常平鎮壹家工廠的銷售員,銷售五金用品。“除了上QQ,多和朋友聊聊,到了現實也不知道說什麽好。”說到生活,鄭小瓊的臉上又出現了木訥而害羞的表情。銷售業務並不理想的鄭小瓊再次面臨生活的尷尬。

鄭小瓊——拒絕加入作家協會

2007年6月獲得人民文學獎“新浪潮散文獎”的東莞農民工鄭小瓊,拒絕了東莞作家協會的聘用,堅持繼續工作。

“鄭小瓊的詩和散文極其清醒冷靜,絕不是赤裸裸地表現打工的直接體驗,早已超越了打工文學的狹隘局限。”東莞市作協副主席何超群告訴記者,這就是他們向鄭小瓊伸出“橄欖枝”的原因。

何超群說,早在鄭小瓊獲得《人民文學》新浪潮獎之前,他們就希望她成為東莞市作家協會的常駐人員。他說:“因為她工作,生活不穩定,壹個月也就幾百塊錢。如果壹月收入至少2000元,她拒絕。她的理由是她不應該離開工作現場。

與壹些80後作家積極向作協靠攏,爭取主流文壇的肯定和支持相反,鄭小瓊說:“寫這些東西,作為親歷者會比作為旁觀者感覺更真實。壹臺機器砸在自己手裏的感覺和別人不壹樣。在煤礦井下和井上作家的想象是不壹樣的。前者會更痛苦,感受更深。”

鄭小瓊說,他很擔心那些被戶籍制度擠壓的農民工湧入城市後會發生什麽。她為此做過調查,但因為各種原因中斷了。

於是她想到寫壹個“南方系列”。“在東莞的這幾年,我在塑料廠,五金廠,家具廠,流水線,倉庫工人...我壹直想寫這個想法,所以我要去不同的工廠,做不同的工作去體驗和感受,而不是作為壹個旁觀者去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