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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幫助這些“成年星子”?

根據蔡五小鹿兒童行為矯正中心和北京市朝陽區殘聯於2017年發布的《中國自閉癥教育與康復產業發展報告二》計算的數據,我國自閉癥兒童人數已超過10萬,0-14歲自閉癥兒童人數可能超過200萬。那麽,數百萬成年自閉癥患者去了哪裏?

該報(www.thepaper.cn)采訪發現,由於缺乏職業培訓、就業和寄養方面的支持,大多數成年自閉癥患者只能被“圈養”在家中或進入精神病院。少數公益機構為部分自閉癥患者提供少量工作崗位,真正就業的自閉癥患者少之又少。“星孩”成年後依然難以融入世界。

在論文的采訪中,多位關註自閉癥群體的從業者呼籲建立康復教育機構和養護、就業、醫療、養老等社會融入場所;完善自閉癥患者職業技能教育和就業保障體系;增加政府對自閉癥患者的補貼;建立自閉癥專業社工隊伍;為自閉癥患者的父母、親屬、同事提供長期的心理呼吸服務和減壓輔導訓練。

長春的洗衣店和南京的咖啡館

早上8點,位於吉林省長春汽車產業開發區的拓沃特爾殘疾人洗衣廠準備開業,新的壹天開始了。店員先將早上新送到店裏的毛巾、床單分類,然後放入洗衣機,再將前壹天洗好的毛巾折疊熨平。

店員中,自閉癥患者21人,普通員工5人。自閉癥員工主要負責分揀、疊毛巾、整理床單、被子,而接待客戶、驗廠、配送主要由普通員工完成。

這家洗衣店不盈利。由長春玉龍特殊兒童語言康復訓練學校資助,2065438+2007年6月。長期招收病情較輕、無暴力傾向的自閉癥患者,實行非全日制。據洗衣店法人代表介紹,店裏會根據店員的具體情況,安排難度適當的工作,每天工作3-5個小時,月薪500元至3000元不等。當地自閉癥員工由家屬陪同上班,外地員工由店家提供住宿。

尚玉龍說,大約5年前,隨著2000年左右開始接受幹預的自閉癥群體達到工作年齡,長春地區的特殊教育行業正在嘗試為大齡自閉癥患者提供洗車、手工皂、烘焙、串珠、編織中國結等工作,但很多嘗試都不盡如人意。

肢體殘疾的自閉癥患者所要求的工作環境和照護模式與肢體殘疾者不同,傳統的殘疾人就業項目大多不適合自閉癥患者。

為了找到適合自閉癥患者的工作,與這個自閉癥群體接觸了十幾年的尚玉龍和用人單位做了多次調查篩選,確定了洗衣行業。“第壹,必須安全,第二,必須賺錢,至少能解決溫飽,第三,最好是簡單復讀,第四,必須通用,各種自閉癥患者都能適應。”

孤獨感和孤獨感、無法與他人建立正常的聯系、缺乏與他人的溝通能力、語言交流障礙是自閉癥患者的常見表現。

這兩年店裏出了好幾起事故。尚玉龍說,開店沒多久,幾個店員出於好奇,把手伸進正在運轉的傳送帶的滾筒裏,幸好機器下面沒有電,也沒有高溫;還有壹個三十多歲的女店員,三次打人,無奈辭退。

為了幫助自閉癥員工鍛煉社交和自理能力,洗衣店每年都會制定教學計劃,經常會邀請專業的特殊教育老師免費開始培訓,包括生活技能、社會規則認知等等。具體包括如何花錢、砍價、坐公交、看表、安排時間等等。

托夫勒洗衣店目前的自閉癥員工年齡在19到43歲之間,之前從未參加過正式工作。讓尚玉龍驚訝的是,通過工作和培訓幹預,大多數自閉癥員工都有了很好的改變。

“我來的時候,員工語言不多,有壹定的理解能力,但性格孤僻,回避他人,缺乏社交功能,自理能力差。現在他們可以自己洗澡,打掃衛生,整理床鋪,並開始與陌生人交流。打個招呼,交流壹下。最好的是,有情緒,有情感。”尚玉龍說。

在開放程度上,南京江東北路壹家名為樂廣場大眾咖啡的店更進壹步。這家店既賣咖啡又賣書店,還經常舉辦公益活動。店員也是由特殊群體組成的。店長是唐氏綜合癥患者,兩個咖啡師是自閉癥患者。從煮咖啡到招呼客人,自閉癥員工有了更多與客戶交流的機會。

南京樂平廣場公益發展中心、南京樂活公益發展中心負責人蔣易表示,這不僅有助於這壹群體在工作中鍛煉社交能力,提高自立的可能性,也有助於大眾理解和接納自閉癥患者,獻出自己的愛心。

“仍有壹座橋需要跨越”

北華大學“智慧之家”2016發布的《大齡自閉癥青年就業狀況報告》指出,由於社會服務體系缺失、針對大齡自閉癥群體的優惠政策少、資金不足,青少年和成年自閉癥群體壹直受到職業教育、支持性就業和養老安置的困擾,就業服務、就業援助和康復補貼難以落實,而大齡自閉癥患者就業成本高、就業崗位少。

全國人大代表、內蒙古行知路自閉癥兒童康復中心院長王欣告訴本報記者,目前自閉癥人士的就業類型主要可以分為類似上述洗衣店、咖啡館的庇護性就業和與普通人的比例性就業。

但自閉癥患者在普通的社會崗位上要真正得到滿足並不容易。

27%的自閉癥患者有壹份其他自閉癥兒童羨慕的工作。2017到10,每個周末的壹天,媛媛在上海壹家美容院上班,先是在大廳彈鋼琴,然後在播音室吹薩克斯。現在,她的工作變成了將材料分類放入文件袋並編號。

圓圓媽媽說,孩子長大了,也有人際交往的需求,所以很珍惜工作機會。“他也渴望像正常人壹樣生活。我會永遠驕傲地說,我是壹個社會人。他雖然話不多,但也喜歡去人多的地方,喜歡這種刺激。”

袁媛的智商超過90,他對數字很敏感。為了有工作,他自學了拼音打字,拿到了計算機辦公自動化初級證書。

現在,圓圓可以壹個人上班了,可以悠閑地掏出手機掃碼進地鐵站了。他每年和美容院簽訂勞動合同,按照上海規定的最低工資標準賺取報酬。

不過最近美容院叫他上班的頻率不是很高,有時候壹個半月才壹次。“有時候時間長了沒人叫他去,他就挺郁悶的。”圓圓媽媽說:“有時候他自己發微信問領導,什麽時候能來?也會焦慮地問我‘妳要我嗎?’"

面對這樣的變化,圓圓的媽媽很理解,也很無奈:“對於小公司來說,用人成本挺高的,寧願出壹筆錢,也不要他們(特殊群體)實際去單位上班,以降低風險。但是我們真的很想去工作,去接觸社會。”

“還是很難融入社會。”圓圓媽媽說。她還關註了上海首例自閉癥員工東東2012在市圖書館擔任圖書管理員的新聞。

“上圖還為東東提供了壹個就業陪讀老師。而大多數患者就沒有這麽幸運了,因為他們的情緒不可控,溝通障礙存在,缺乏應對突發事件的能力,這就決定了他們很難在正常的社會條件下在單位工作,甚至很難和其他殘疾人壹起在福利工廠工作。東東之後,自閉癥患者實現真正就業的人數少之又少。”65438年10月28日,上海委員、上海青少年活動中心書記、主任吳昊在壹次專題會議上說。

“目前,自閉癥群體的就業狀況不容樂觀。”王欣會說,在她和普通人壹起工作的非庇護崗位上,簽訂正式勞動合同、有工資收入的自閉癥員工,全國不超過10人。2065438+2009年3月,她呼籲社會各界更加關註自閉癥兒童,幫助他們融入社會生活。

樂廣場大眾咖啡負責人蔣易舉例說,自閉癥患者雖然在學校學習了酒店鋪床流程,但由於缺乏社交能力,無法處理上下級之間的溝通,無法成為真正的客房服務員。比如,尚玉龍還說,壹個自閉癥患者有大學學歷,可以自己上學、吃飯、上廁所,也可以和同學壹起玩。但是在面館工作,我自然是喝我要給客人的飲料。“他有溝通能力,有活躍的社交意願,但還是不能理解和適應壹些社會規則。”

蔣易認為,在學校培訓和正式就業之間仍有壹座過渡性的“橋梁”。關鍵是特殊教育學校沒有針對自閉癥患者的職業技能教育。

王新惠還認為,促進自閉癥患者的言語、行為和社會交往能力的發展,比為企業提供更多的工作崗位更重要。尚玉龍指出,工作效率的缺失也是自閉癥群體走向職場的核心障礙之壹。想工作的自閉癥患者壹般需要配備就業輔導員,對於企業來說增加了人力成本。

吳浩建議,鼓勵教育部門和人社系統的優質培訓機構,為16歲自閉癥患者提供符合其興趣和特點的技能培訓和社會適應訓練;為即將進入單位的成年自閉癥患者提供崗前定向培訓和崗後跟蹤輔導;為自閉癥患者的父母、親屬、同事提供長期的心理呼吸服務和減壓輔導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