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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誰能告訴我盲人是怎樣生活的

在“世界盲人節”到來之際,為喚起更多的人對這壹特殊群體的關註,記者采訪了幾位盲人。我們希望人們能透過他們的生活,了解他們生活中的諸多不便,理解他們不同於明眼人的壹些生活竅門和適應他們生理特點的做法。因為盲人的眼睛雖然看不見五彩的世界,但他們的心靈不是封閉的;殘疾並未使他們消極對待生活,而是向生活挑戰,向黑暗挑戰,積極地面對生活,用智慧戰勝困難。他們不但學會了生存、自理,而且還在不斷地追求知識的提高,有些甚至做出了常人都難以做到的事。他們不怨天憂人,努力與命運抗爭的精神讓部分正常人頓覺汗顏,他值理應受到人們的尊重。

精神隧道在黑暗中最終完成

金岱男50歲中國當代文學研究會理事、廣東省作家協會副主席、廣東省文藝批評家協會副主席、華南師範大學人文學院教授

坐在金岱教授的對面,妳絲毫不會察覺到他是壹個只有微弱光感的失明者。他會用眼神與妳交流,用幽默而風趣的話語消解妳的小心翼翼。

在華南師範大學,金岱是作為名師被學生記住的。作為壹位著作豐碩的作家與理論家,20年來,金教授壹直在思考與寫作,即使在雙目基本失明的情況下也沒有中斷過。二十幾萬字的小說《暈眩》是他在經受病痛的折磨,眼睛視力十分微弱的情況下創作完成的。在創作長篇小說《精神隧道》三部曲中最後壹部《心界》時,他已失去視力,整部小說是他使用電腦盲打歷經七年完成的。

金教授說,前些年,眼睛稍好壹點的時候,他每天都會堅持看壹兩頁書。後來視力急劇下降,他只能用放大鏡壹天看壹兩排文字。現在,他的眼睛已經看不到任何文字了。

但是,他每天還是會讀(通過聲音)、會寫、會思考。金岱說,思考和創作本身帶給他許多的快樂,它們是他生活不可缺少的組成部分。如果壹天沒有閱讀與寫作,對於他而言將比失明更可怕。

說起失明以後的感受,金教授感慨頗多。他說,由於我的視力不是突然沒有的,其中有壹個漸進的過程,我是有思想準備的,感覺就像夜幕逐漸降臨。失去視力後,我必須面對壹個陌生的環境。比如認識人得完全靠聽力了,與壹個人面對面交談好多次,我才能認得他的聲音;我無法單獨走出我家所在的那座大樓的門,更無法單獨走出校園去參加學術會議,參與各種各樣的活動。每天我都會碰到許多的困難和煩惱,但失明也給我的生活增添了不少快樂。如剛開始發現電腦可以讓我繼續“讀書”與寫作時,那種幸福感是無法形容的。長篇小說《心界》就是完全閉上眼睛,在電腦鍵盤上像彈鋼琴壹般地“彈”出來的。每完成壹個作品,每完成壹篇文章,尤其是每有新作問世,我都會有壹種特別的欣慰感,覺得自己還是可以做點事情的。

金教授說,他的家庭生活平凡而幸福。妻子白天坐班,晚上回家還得在他的“車間”裏“坐班”,坐在電腦前幫他整理文稿,校改作品,給他念書讀報,與他壹起討論他的初稿或他的新構思。為此,他要寫壹本有關夫妻之愛的書,讓更多的人珍惜夫妻之間的這種相濡以沫之情。

與視力賽跑體驗失敗中的精彩

師建中48歲男

師建中出生時就患有眼底色素變性,天壹黑便看不清。由於他的視力隨著年齡的增長而逐漸減退,從小他就知道自己的路跟別人不壹樣。因此,雖然他與正常人壹起讀書,但他並不完全按教學大綱來學習,而是根據自己的興趣來學。因為他對高科技非常著迷,想將來能從事自動化儀器的設計,因此,他的學習非常註重應用,並根據遇到的實際問題再學習。高中畢業時,他已能自己設計電路,裝配電器。1978年左右他便開始學習電腦了。

進入省環保局後,由於他在電子儀器的開發方面表現出了卓越的才華,從1986年開始他便從事電子儀器的設計開發了。近幾年,由於視力不斷衰退,師建中未雨綢繆,便想為自己設計壹個軟件,以解決盲人操作計算機的不便問題。從此,他便展開了與視力的賽跑。

師建中說,2002年的春節期間,他閉門不出,在家裏完成了軟件的系統總體設計和關鍵功能模塊試驗,設計出壹個初步的演示性軟件,取名為“金穗文字工作站”。

此後的壹年來,他與廣州市殘聯信息中心合作,引用“金穗工作站”技術成果,開發集成了報紙新聞和書籍閱讀專用軟件,不但可以讓盲人通過“聽”來瀏覽網頁、搜索資料,還可以讓盲人通過電話收聽全國各地的新聞,而且系統會每天自動更新;另外,通過“金穗文本格式”盲人還可以在殘聯的電子圖書館內訂閱書籍。

現在,“金穗工作站”已經改進升級到了第6版。但師建中沒有滿足,他說他的終極目標在於按“虛擬人”模式開發更高的軟件,通過語音進行操作,從而把盲人從盲文中解脫出來,用和正常人壹樣的漢字模式來學習。

師建中感慨地說:“命運似乎註定了我要與病魔抗爭,因為病魔沒有壹下把我擊潰,讓我的視力壹點點被蠶食掉,這讓我感到好像是在玩“貓捉老鼠”的遊戲,現在就看什麽時候遊戲結束了。我知道最後肯定是我輸,將來我的眼前會是壹片漆黑,但在與疾病賽跑的過程中,我有時還會略占上風,反過來把它捉弄壹下。這讓我體驗到了壹種失敗中的精彩。”

什麽時候都不要失去信心

楊金銅男54歲盲人按摩店老板

在廣州市中山四路芳草街11號的大東盲人按摩門診部,記者見到了店老板———盲人按摩師楊金銅。楊師傅說:“我的店很小,只有6張床位,有6個盲人,我覺得能有今天,壹是靠自己努力,二是靠運氣,三是靠大家互相幫助。”爽朗的話語,讓人感受到他的積極和樂觀。

楊師傅原籍花都,5歲時因麻疹致盲,13歲時到廣州盲人學校讀書。畢業後,因找不到工作只好上街賣花生米。後來經人介紹,認識了同是盲人的談貴玉。兩人結婚後,便壹同走街串巷賣唱,壹直唱到了兒子10歲。

談起那段艱苦的日子,楊師傅唏噓不已。他挽起褲腳,露出了滿是傷疤的壹條腿。他說:“到處瞎闖,難免會磕磕碰碰,這些都是那時留下的紀念。”記憶中,最讓楊師傅難忘的是化糞池裏的壹次死裏逃生。楊師傅說,壹次他出去賣花生時,不小心掉進了路邊的壹個化糞池裏,情急之下,他用手撐住池邊,才沒有被淹死。“自己遭罪沒什麽,我最擔心的是兒子會受欺負。”每當兒子受了欺負,楊師傅總是讓兒子帶他到欺負他的孩子家中,與孩子的家長溝通。他說,盲人也有尊嚴,壹定要據理力爭,但要想得到別人的尊重,必須要尊重別人。

1989年,楊師傅和妻子壹起參加了政府專為殘疾人開辦的按摩學習班,畢業後在醫院當臨時按摩師。由於天天上下班不方便,他和妻子便有意自己開辦按摩店。1996年,在街道的幫助下,他開辦了自己的按摩店。從此,他們不但自己走上了自強自立之路,還幫助壹些盲人解決了就業難題。楊師傅說,以前按摩店少,生意還不錯,但現在按摩店越開越多,而且很多都是正常人開的,無論資金還是環境,他都比不上他們,所以現在按摩店的生意不如以前。“好在我們的手勢(技術)好,而且得到了方方面面的支持,自食其力還是沒問題的。”楊師傅非常樂觀地說。

想擁有壹家自己的按摩店

江坤治男26歲廣西桂平人按摩師小馮男25歲廣西博白縣人按摩師

見到江坤治和小馮有些偶然,因為那天我本是去東山口尋找壹個盲人樂隊的。沒想到,盲人樂隊早就不在了,正失望間卻發現了巷子裏有壹家盲人按摩店。於是,我見到了江坤治和小馮。

江生和小馮都是後天失明的。江坤治是因為十幾歲時在采石場幹活,不小心被石頭崩傷了眼。後來,因為沒有醫好,便失明了。失明後,便在本地學按摩。1998年,聽朋友說廣州不錯,他便讓家裏人把他送到了廣州,在朋友的幫助下,很快便找到了壹份按摩的工作。

由於出門不方便,江坤治買東西時總是托壹位朋友幫買,朋友見他老實可靠,人也勤快,便將她做護士的表妹阿燕介紹給他。沒想到,兩個年輕人還真的擦出了愛的火花。然而,這段愛情卻遭到了阿燕所有親戚朋友的反對。阿燕的父母壹開始也不同意女兒嫁給壹個盲人,在重重壓力下,江生有些氣餒了,他不想讓阿燕承擔太大的壓力,便提出分手。阿燕卻堅決不同意,她說,不管妳現在有沒有錢,也不管將來怎麽樣,我都會跟妳壹起想辦法。在她的堅持下,父母終於同意了他們的婚事,今年5月,他們已領到了結婚證書。江坤治說,他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能留在廣州,申請壹個牌,開壹家自己的按摩店。

相對於江坤治,小馮似乎並沒那麽幸運。他說,他三四歲時就因病致盲了。很長時間他都是家裏的閑人,直到有壹天,有朋友對他說,要為自己的將來想壹想時,他才意識到再也不能這樣活。於是,21歲左右他開始學按摩。學成之後,便到廣州來找工作。剛來時,有朋友介紹去了壹家按摩店,沒想到,店裏的同事經常欺負他,做了十幾天後,他便壹個人跑出來找工作。他說,由於不知道哪裏有招人,所以他就在路上問路人。就這樣,他楞是找到了工作。他說,廣州人挺好的,很熱情,比較樂於助人。但他也遇到了壹些心地不好的人,他說,去年八九月份,他便對老板說過年要請假回家,哪知道臨近年底,老板不但不讓他走,還說‘妳又看不到路,回什麽家呀’,這讓他很傷心。還有壹家店到現在還欠著他的工錢不給,也讓他很無奈。

說起將來的生活,小馮有些靦腆,他說他非常羨慕同事江坤治,希望將來能像他壹樣賺點錢,找壹個老婆過壹生壹世。

在廣州盲校,記者見到因為患不同眼疾或者先天性就是視力障礙的學生。他們小至四五歲,大至十八九歲。在這裏,他們過著簡單的集體生活,學會用點觸方法的盲文去認識世界,體會著人生的歡欣、喜悅及悲作與困惑。日前,記者走近他們的生活,采摘部分人的故事,希望能與讀者壹起感受視力障礙人的另壹種與眾不同的精彩人生。

誰說盲人只能當按摩師

陳池林 男 25歲 廣州市盲人學校音樂老師

在采訪陳池林之前,記者與其他視力殘疾的學生交談,每當小心翼翼地問他們的眼睛或無意提及盲的字眼之時,總會引來壹片沈默。沒想到,陳池林能坦然地說“盲”,而且還很爽快地與記者攀談起來。每講上兩三句話,無論是提及他曾經失落的心情,還是說到以後充滿壓力的人生,總會聽到陳池林歡愉的笑聲。他說,自己已經融入到健康人的生活中了,他願意把自己的經歷說出來,希望給後來者壹點鼓勵。以下便是他的自述:

我家三兄弟都是盲人,現在我的大哥在中山小欖鎮開設了壹間盲人按摩診所,並和壹位視力健康的女孩結婚了。二哥從長春大學畢業後回來做了壹名醫生,而我也大學畢業回到母校當壹名音樂老師。今天,我們三兄弟憑著自身的努力不但能自身其力,還可以回報社會,沒有辜負父母給我們的生命。這壹點,我十分感謝我的父母!想當初,我的父母發現三個兒子竟然都是天生的盲人,社會的岐視與壓力,令他們的感受很難用語言來表達。不過,父母都沒有放棄我們兄弟,盡量讓我們過得幸福,並鞭策我們努力讀書。因為父母的關愛,讓我對未來的人生充滿樂觀與希望!

記得,我在18歲時,異常地渴望到廣州的普通高校跟正常的學生隨班就讀。可是奔走了好幾間學校,因為我的殘疾而都被拒之門外!失望、難過、惶惑的情緒隨之而來,我第壹次體會到有視力障礙的人的自卑!最後,我到了當時長春大學特招盲人的音樂系學習,專業方向為音樂理論研究,主修科目為鋼琴。音樂真是個奇妙的世界,在音樂中我可以心平氣和地接受、感悟生活,明白到光明不僅僅是用眼睛來感受的,它更可以通過心靈去感受。現在,社會仍有很大壹部分對盲人抱有歧視的眼光,我教的壹些學生還有很沈重的思想包袱,我就會對他們說:“我沒有能力阻止別人對我們這些人說三道四,可是我能通過提高自身的素養改變別人的說法。”

平時,我喜歡上網聊天、玩音樂,有時與朋友們泡吧到天亮,現在雖然不再有與同學比賽誰看盲校圖書館的書最多的狂熱,可是新的生活讓我變得更充實與豁達。對於愛情,我還是挺相信世間有真愛存在,盲人在愛情上並不意味著低人壹等。只要大家相互喜歡,像我們這樣的人找到壹位視力好的健康人結婚也是壹件很平常的事情。以前上大學時,我班的同學就順利地找到視力正常的女孩拍拖,而我的大哥與大嫂也是榜樣。對於感情,有很多人都會問我是否有什麽樣的標準,我總會說:“合FEEL!”啦!女朋友的外貌對於我來說,並不重要,有內涵就行了。我在憧憬自己的愛情,也相信幸福被抓在我的手心,有視力障礙的人照常會活得很帶勁、有滋有味!

誰說盲人只能當按摩師

小徐 男 19歲 職中學生

小徐是壹個很健談的男生,當記者在他宿舍與別的同學交談時,他總會不停地插話。據他說,在6歲那年,壹場持久不退的高燒使得他的視力逐漸下降,直到有壹天,日漸模糊的世界在他的眼中最終變成了壹片黑暗。父母花完了所有的積蓄又東挪西借地湊了近10多萬元,帶著他四處求醫,最終還是未能保住視力。開始,他是在普通學校隨班就讀,後來才來廣州盲校讀職高學習按摩。在老師的幫助教育下,小徐很快學會了盲文,開始用盲文“讀”書。在盲童學校的日子,除了讀書,無論從學行或心理上,他都比先天性盲伴遭遇著更多的打擊與挫敗。

“頭壹回從清清爽爽的白紙黑字到去摸壹個個凸點,我差點哭了。”小徐說,從能“看”到“瞎”了,他的生命全部改變了,這種傷痛是無法用語言形容。從奔跑跳躍到摸摸索索,小徐記不清自己摔了多少跤。

小徐說,盲人是壹種殘疾類型,不等於按摩職業的別稱,其實盲人還可以做電臺主持人,電話接線等工作。可是,壹個弱小的盲人個體,很難脫離既定軌道,做新的嘗試。這種嘗試對於他來說,不僅是技術上困難,還有心理上的巨大考驗。而在事實上,教育的滯後使盲人不具備與健全人在其他行業平等競爭的實力。說到這裏,小徐顯得有點激動,說話的語氣也加重了好多。據他說,選擇按摩,是出於無奈。由於廣州沒有盲人的高中班,他想考大學必須到青島的盲校就讀,而每年的普通高考對於他們來說,也無緣參加,這對於他來說是最難過的壹件事。

用微笑面對生活

小媛 女 12歲 盲校四年級學生

在盲校四年級的女生中,小媛留給記者的印象最深刻。她的臉圓圓的,紮著長長的小辮,眼睛睜得特別大,不像別的盲童總是瞇著眼睛。當聽到老師讓她與記者隨便聊壹下,她靦腆地叫了壹聲“姐姐好”後,又害羞地低下了頭。如果看到她不說話,靜靜地坐壹旁的清秀樣子,真的很難讓人想到她是壹個有視力障礙的女生。

據說,她的眼睛還有壹部分殘余的視力,可是隨著她年紀的增大,這些視力將會完全消失。旁邊的同學介紹,小媛彈的鋼琴非常好聽,曾經還被選中擔當學校電臺支持人,可是天性害羞的她卻把這個機會給推掉了。聽到同學對自己的評價,小媛不好意思地謙讓起來,也跟著大贊同學的手工課非常棒。

“告訴姐姐,妳國慶去哪裏玩了呢?”圍著記者四周的學生吱吱喳喳地講,他們如何度過壹個精彩的國慶節,有的說整天在學校看書,有的說陪家人去旅遊了。此時,小媛壹邊聽,壹邊在微笑。當記者指明,讓她回答時,小媛才低著聲音說:“國慶節,我與家人到紀念堂看花燈!

“好看嗎?”“嗯,好看哩!我感受到燈的亮光。”說起此事,小媛的神情顯得十分歡愉,還主動向記者談起家裏人。她說,她還有壹個小弟弟,她喜歡家中每壹個人,她現在還不知道長大後想做什麽,可是她會努力地學習,不讓家人失望。平時,除了喜歡彈琴,還有的愛好就是傻笑唄!談到這裏,四周的女生都忍不住大聲笑起來。

最後,她壹邊和別的女生手拖手地下樓梯,還壹邊回頭邀請記者到她們的宿舍坐坐。看到她含羞的樣子,真是可愛極了!

記者手記

明天生活會更好!

由於視力障礙,在我們身邊有這壹群人,他們看不清世界究竟什麽樣,只是在想像中體會著春天花朵的怒放,鳥兒掠過天空,他們看不清親朋好友長什麽樣。現實中,毫無疑問,視力障礙的人無論在工作,還是生活中都比健康的人承受著更多的壓力。

當走近盲校的學生時,我覺得逆境,有時反而能最大限度地激發他們生命中全部的能量和勇氣。陳池林向記者說起,他們比賽誰看書多的故事;小徐渴望參加普通高校考試,向榜樣學習,嘗試改變世人對盲人只能當按摩師的看法……這壹群人堅強地與現實作戰,希望能通過提高自身素質改變別人的說法。這壹點,讓人們為他們的努力而拍掌叫好。

在他們的身邊,同樣圍繞著壹群充滿愛心的人士幫助他們走出生命的沼澤地,開創美好的明天。在盲校,記者看到忙碌的老師,耐心地訓練他們的聽力,培養他們定向行走及生活自理能力,幫助他們盡快地融入社會的生活。對於盲人的明天,正如壹位網友的留言:生活有太多的逆境,但都還算不上是絕境,都還不至於讓我絕望地逃走,更多的時候我能坦然地面對自身的缺陷,接受別人的鼓勵,用心靈感受燦爛的光明,使心態更加健康,使生活更加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