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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換工作兩三天,覺得這裏不如以前的單位好。當時跳槽是因為那裏工

深圳勞動力場出現拐點:從民工荒到就業難 曾經火爆的工業區少了兩萬人

“以前上下班高峰期走在路上,黑壓壓壹片都是人,現在人少了,車也少了。”今天,深圳車公廟工業區南區管理處經理王占輝告訴中國青年報記者,兩年前,工業區還因為租金高而聞名,不知多少企業托關系找門路想在這裏落戶,而現在這裏的屋空置率竟高達5%至10%。

年,這裏曾叫“天安工業區”,當時多是壹些以勞動密集型產業為主的企業。經歷幾年轉型後,這個工業區轉為以高新技術產品研發,特別是軟件和服務為主的科技園區,這裏也變成了深圳人熟悉的“天安數碼城”。

這裏以配套完備、交通便利而著稱。幾乎有國內所有的國字銀行,超、百貨、飯店壹應俱全,還有壹個派出所專門負責這裏的治安。

從去年開始,這個工業區就有企業開始受到金融風暴的影響。壹家電線電纜企業,去年上半年每天的額都在幾萬元以上,到8月後開始下滑,壹直到後來每天不到1萬元。

也是從去年9月開始,這裏就出現了空。“天安有家企業,其中租辦公的企業有近家,雖然數量少,但每個企業的占地和規模都很大。開始空置率是5%,後來壹路飆升到10%。現在在8%左右徘徊。”王占輝說。

像他壹樣著急的還有工業區內的壹家超經理任老板。3年前,他簽下了萬店通連鎖超在天安片區的經營權,剛開始,只要到了下班時間,總有壹批人湧向這裏,連走道都是滿的。“可現在呢?我把店裏的5名員工辭掉了3名,成天在這裏守著當店員。”任老板臉沖著門外空落落的街道迷茫地說。最要命的是,今年8月就要到期了,他連成本都還沒收回來。

任老板認為原因是人變少了。王占輝從轄區警務室找到的數據是,年高峰期,轄區天安數碼城總***有近8萬人,到現在不到6萬人了。

從“招工難”到“找工難”

2月8日上午,從廣東茂名老家返回深圳找工作的小譚壹早就來到寶安區眾藝術館,這裏將有壹場免費招聘會。或許是因為星期天的緣故,入場招聘的企業只有30家左右,提供的也大多是保安、服務員、收銀員等服務性崗位。在招聘會現場,小譚仔細地把每家企業的用人需求信息看了壹遍。讓她失望的是,她想找的文員崗位只有寥寥壹兩個,而且都要求大專以上學歷,這讓只有高中文憑的小譚徹底失去了競爭機會。“再看看吧,要是還不行,就得降低自己的期望值,重新做回服務員,不管怎樣,在深圳還是比在老家掙得多壹些”。

20歲出頭的小譚已在深圳工作了4年,飯店服務員、商場促銷員、工廠文員,4年時間裏,她換了好幾份工作。受金融風暴影響,去年12月,她所在的寶安壹家電子廠破產關門,小譚失業了。由於臨近春節,她索性回家過年去了。但節後嚴峻的就業形勢讓她始料不及,從招聘會現場出來,她壹臉愁容地對中國青年報記者說:“去年寶安的工作還很好找,很多大企業都招人,現在招人的很多是小,而且要求都還不低。”

來自河南駐馬店的楊威也在招聘會現場發呆,他想競聘的財務崗位竟然壹個都沒看到。去年3月,楊威從老家來深圳,沒費什麽力氣就在寶安區壹家儀器企業找到壹份審核單據的工作。為了參加另壹家的錄用考試,去年10月,他辭去了這份工作。“當時覺得辭就辭了,沒什麽可惜的,現在考試沒通過,新的崗位又找不到,想起來真是挺後悔的”。

從招工難到找工難,說起這半年裏人力資源場的逆轉,深圳鵬程人力資源寶安分的胡經理感觸頗深。他所在的寶安區是深圳加工企業密集區,去年三季度前,來招工的企業還非常多,服裝、電子、玩具等企業和外貿行業都是用人大戶,但隨著去年10月金融危機的蔓延,場形勢壹下發生了逆轉,現在是僧多粥少,特別是企業的身影基本上看不到了。

壹位制鞋廠負責人至今還記得去年此時招工難的“盛景”:當年春節過後,由於招不到合適工人,工廠甚至將送貨車改裝成招聘車流動招聘,既不限制年齡和性別,工資待遇也比以往提高了壹兩百元,但還是少有人上門問津。

而深圳寶安區壹家電子廠的老板源,去年年初還為招工問題大傷腦筋,盡管委托了好幾家職業介紹所,但效果並不明顯,這種狀況壹直持續到去年下半年。

根據勞動部門對職介場的綜合比對,到去年第三季度,深圳缺工數量仍達30萬人,但在第四季度,首次出現了求職人數大於需求人數的情況。

“那時每天都接到20至30家企業委托招工,基本上有50%得不到滿足。”深圳寶安區內壹家最大的人才場的管理人員張煥斌說,現在企業普遍開始反映,隨著職介成功率的上升,企業招工容易了。

與企業招工更加容易相對應的,是求職者應聘過程遇到的很多“周折”。今年22歲的陳兵傑是河南理工大學的畢業生,在上海工作壹年後來到深圳找工作,按說有工作經驗、有學歷的他應該容易找到壹份還算理想的工作,但他還是經歷了壹次“折騰之旅”。

他坐在深圳人力資源場內的液晶滾動屏前看招聘信息,壹邊看壹邊記。不壹會兒,他的眼睛就有點花,只好摘下眼鏡閉會兒眼,旋即又戴上繼續看。滾動屏上有多家招聘企業,合他心意的卻沒有幾家。

“大多是推銷、保安、營業員這樣的職位,而且寫明了必須工作”,從鄭州轉道上海又來到深圳,大年初五就開始找工作。開始是在網上或其他途徑找,有過被騙的經歷後,才開始跑全的人才和人力資源場。他指著液晶滾動屏下面不斷更新的求職信息提示對記者說,“妳看,有這樣東西的地方才正規”,那裏有諸如“7月1日後,深圳特區內最低工資調整為元”之類的信息。

此前,他應聘過壹家,除提供住宿外,元的月工資讓他很動心,當天就拿著行李去報到上班。進了宿舍,他看到自己的鋪位在上鋪,他就問,我可以換到下鋪嗎?聽到的卻是這樣的回答:“等過幾天下鋪的人走了,妳就可以換下來了”。

心裏直打鼓的陳兵傑第三天就走了。大年初八,參加完深圳勞動和社會保障局牛年開展的“春風行動”首場招聘會後,“有兩家企業有初步意向,待遇都不高,壹個是員,壹個是健身,現在就看哪家能讓我先上班我就去哪家,先找個工作湊合壹下,解決生存問題後再說其他的。”他說,來深圳後漂泊不定的借宿生活讓他覺得必須早點找到工作。“現在我的要求不高,工資能上元就行,最好能解決住宿”。

四川青年羅飛以前從事金融行業,想在深圳找壹份證券行業的工作。來了後才發現,受金融危機影響,證券行業招聘的單位越來越少,且多為類似接線員的崗位,他只好把目光從證券行業轉移。於是,他給自己定了壹個目標:每天至少爭取到兩家招聘單位面試。結果,他每天都在深圳各個區跑來跑去,壹次從羅湖到福田振華路,他竟然轉了3趟公交車。

用工荒?用工潮?

“說實話,現在我們的心裏也沒底,既怕沒人來,又怕來了人卻找不到工作,這主要是對目前究竟是‘用工荒’還是‘用工潮’難以把握。”2月4日,深圳勞動和社會保障局壹位官員對中國青年報記者說。依照往年慣例,節後農民工返崗將有兩個高峰,壹個出現在正月初六至十二,另壹個出現在元宵節後的兩三天。

現在,即使是在深圳關內的中心城區,也隨處可見餐館或酒店在門前打出的招聘橫幅。天安物業管理經理王占輝告訴中國青年報記者,往年他們缺勤雜工這樣的低端崗位時,往往招不到人,即使提高工資也找不到,今年好找多了,壹掛出,馬上有人來應聘。

在羅湖區,壹些高檔的休閑娛樂中心門可羅雀。晚上,出租車司機在其門前“霸位”拉客的明顯減少。壹家以“雄牛”命名的高檔保齡球館,因為效益不佳,壹次性裁員27人,後來以停業而告終。

2月2日,深圳鵬基物業管理有限的招聘人員壹大早就趕到勞動就業服務大廈“春風行動”招聘現場,他們希望招聘20名小區秩序維護員。“壹上午我們才招到3人,主要是來應聘的人不多。”該工作人員表示,年後這幾天他們壹直在招聘,但都沒招滿。綠景物業管理有限提供保安壹職報酬相對豐厚,前往該應聘的人也比較多。但即便如此,該負責招聘的工作人員仍然抱怨招人難。

藝車燒烤屋的招聘工作人員介紹,這次他們準備招20名服務員,工資每月元,包吃包住。在金融危機的形勢下,他認為這樣的工資並不算低,但奇怪的是,來應聘的人依然很少。

“服務業占了全部招聘企業的,比去年同期多出三成,所提供的崗位數也比去年增加27%,包括司機、保安、餐廳服務員等崗位需求都比較大,但雖然目前參加招聘會的人流量上萬,不少服務業企業仍然抱怨招人難。”

招聘活動主辦方——深圳鵬程人力資源配置有限相關負責人表示,今年節後招聘情況顯示,第三產業的需求量與去年第四季度數據相比有大幅度提升。業需求總量已經到了壹個歷史拐點,行業正在從第二產業向第三產業轉移。

據深圳勞動就業部門透露,受場需求下降和訂單減少影響,去年四季度以來,企業用工需求大幅減少,目前深圳崗位缺口已達10萬左右。為幫助外來務工者解決就業問題,深圳將在3月底前舉辦場免費招聘會,預計將提供20余萬個就業崗位,這些崗位涵蓋深圳零售商貿、物業管理、酒店餐飲、金融保險等行業。(記者劉芳武欣中)

“農民工司令”頭壹次求人

大年初七,春節過後第壹個工作日,不到上午10時,位於深圳平湖街道大草埔的全順人力資源有限(以下簡稱“全順”——編者註)門前已經擠滿了節後返城打工的農民工,其中絕大多數是年輕的女孩子。從堆在地上大包小裹的行李來看,很多人是下了車就直奔這裏來的。門前的窄巷裏,壹條“歡迎新老員工回家”的條幅格外醒目。

來自河南商丘睢陽區固堆鄉後張樓村的張俊英和她的幾個同鄉嚼著壹節甘蔗,無所事事地在人中閑逛,有著4年打工經歷的張俊英看起來比她的同鄉更成熟些,雖然說不清楚金融風暴到底是怎麽壹回事,但今年的工作不好找她卻早就預感到了。春節前,她供職的東莞石龍壹家電子廠就因為訂單不足提前放了假。“過了年早點來,或許還能有壹個好點的崗位”,為此,還在大年初五鄉下年味正濃的時候,她就登上了南下的火車。

這天上午,全順的老板張全收壹直不停的在打“推銷”他的員工。“老板,妳的工廠什麽時候開工啊,我這裏員工已經到了,都是女孩子,熟手,去年就在妳們那裏做的,隨時可以上崗”,張的普通話裏透著很重的河南口音。

對“農民工司令”張全收來說,這個春節是他當上司令後過得最焦慮壹個。從大年初七上班開始,全順每天都有二三百名來自河南、安徽等地的員工返城。

農民工出身的張全收曾創下有名的“全順模式”:將進城務工的農民工組織起來,哪個廠需要人,就“打包”調過去,這個廠幹完了撤回來再調到另壹個廠子,即使沒活幹,工人也能在他的免費吃住,每天還能拿到40元的補助。在民工荒的年代裏,張全收的業務壹年比壹年好,最多時手下有壹萬七八千人,除了珠三角的深圳、東莞,粵北的清遠、韶關甚至福州、廈門的企業裏都有他的員工,他也因此被人稱作“農民工司令”。年,作為農民工的代表,他當選為全國人大代表。

作為經濟要素中的勞動力輸出環節,張全收無疑最早感受到了金融海嘯的寒意。全順的客戶多是家具、玩具和紡織這類出口導向型的加工企業,從去年10月始,由於訂單大幅減少,壹些合作企業不得不把民工遣送回全順,而張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將他們遣送回鄉,提前放假回家過年。

隨著放假回家的農民工越來越多,他的隊伍也在不斷縮小,人數從1.8萬逐漸遞減到1.3萬、1萬、、,以至於有媒體說他現在是司令變成旅長了。雖然對這個說法張全收頗不以為然,但他承受的壓力確是實實在在的。

實際上,作為人力資源企業,全順真正的壓力是在春節過後、員工們開始集中返城務工之際。“往年節後這壹個禮拜,我這裏至少能送出1萬人,今年也就人。因為訂單不足,去年要人的企業,今年只要人,壹些企業還推遲了開工日期,這讓張全收不得不采取“非常”的應對措施。

“讓好安排上崗的女孩子先來,男孩子和年紀大的先登記,留下在家等著,等情況好轉時再說。”以往“來者不拒”、以農民工蓄水池自居的全順,現在也不得不關上閘門,限制人員流入了。“要不是控制著,每天回來的員工五六百人可能都不止,預計過了正月十五,回來的員工會更多。由於缺少崗位,全順現在已經養了多名員工,吃、住加上工資補貼,壹天就得五六萬元。

與員工流入的壓力相比,更讓張全收焦慮的是員工的出口。按照張的話說,年之前,全順牛得很,都是用人企業來求他們,今年情況截然相反,方場變成了方場,全順頭壹次開始求人了。盡管在和用人單位老板通時張全收的口氣顯得輕松豪放,但內心的焦慮卻讓人很容易就能感受到。

“作為壹個企業,現在我們的壓力非常大,能想的辦法都已經想過了,只能等待經濟形勢好起來。”張全收說。但他坦言,情況什麽時候能好轉,他心裏也沒底。

好在全順在七八年的發展歷程中有了壹些穩定的合作夥伴,這些企業在需要的時候得到過全順的幫助,現在全順有困難,他們也答應盡力幫忙,這壹點讓張全收略感欣慰,畢竟,金融風暴來臨的時候,大家抱團才好過冬。(記者武欣中)

沿海企業內遷農民工家門口就業

曾經在廣東省東莞打工,現在希望在河南找到工作的幾名滑縣農民工開玩笑地說:“如果東莞的老板和東莞的工廠也和我們壹起來滑縣就好了,這樣我們打工時就離家更近了,甚至少拿點工資也願意。跑出去打工,開始幾年覺得新鮮,時間長了還是有些不適應,其實現在河南的很多城發展得也很好了,大家都不願意撇家舍子外出打工。”

“讓東莞的老板和工廠與返鄉農民工壹起來滑縣”,幾位農民工的幾句玩笑,沒想到正壹步步變成現實。

受金融風暴影響,沿海地區外向型的勞動密集型企業面臨嚴峻的生存壓力,不少企業籌劃整體內遷,以降低生產成本和拓展國內場,抵禦因國際場需求低迷而帶來的沖擊。而中部幾個省份,正是勞動力資源最為豐富的地區。

在金融風暴中如何引來東南鳳、解決農村勞動力過剩問題成了中部地區很多地方壹個非常重要議題。

1月7日,9家廣東服裝加工企業正式入駐滑縣安陽服裝加工園區,***轉移生產線35條,提供就業崗位近個。臘月底,9家落戶河南省滑縣的廣東服裝企業正式招工。雖是嚴冬臘月,可連續數天滑縣新區管委會便民服務大廳內還是擠滿了人,前來現場、報名的眾達余人,熟練技術工人成了9家企業的爭奪對象。

“我在的服裝廠打工兩年多,因廠裏不景氣,去年10月就回家了。看到滑縣服裝加工園區在招工,保底工資是元,加上提成,估計能拿到元左右,而且又在家門口打工,還能享受到各種福利待遇,就來報名了。”滑縣郭李莊村女青年郭名雪高興地說。

在衛輝後河鎮,沿省道新(鄉)濮(陽)公路兩旁的五公裏狹長地帶是後河鎮的新興產業園,10多家以經營機械設備和服裝加工的中小企業已經完成初期的建設,在廠門口貼上了招工啟事,正準備招工生產。

在壹家服裝廠的招聘現場,後河鎮的田瑞寒對記者說:“雖然和南方的企業比,鎮上的工廠工資低些,但離家近,每天可以回家,省去了在外租吃飯的花銷,其實還是挺劃算。”

田紛紛自年從河南省新鄉第二技術學校畢業以來,壹直在江蘇昆山的壹家服裝廠工作。由於前幾年廠裏的訂單不斷,生產壓力大,田紛紛連續兩年春節加班沒回家過年。年,剛到臘月,田紛紛就回到了河南衛輝老家,由於廠裏“訂單太少,不需要太多的人手”,田紛紛也被通知在家等候上班通知。

“前兩個春節是因想回家但不能回家而不高興,這個春節是因被要求回家而不高興。”田紛紛說。

大年初七,田紛紛也決定到後河鎮的壹家服裝加工廠上班,像她這樣曾有過在南方務工經歷,技術熟練的返鄉者要想在本地找壹家與以前類似的工作並不是難事。

接收田紛紛工作的衛輝恒豐服裝加工有限今年接收了二三十名有在南方服裝加工企業工作經歷的人。恒豐服裝加工有限壹生產點負責人田翠紅對記者說,“我們對有在南方的服裝加工廠工作經歷的年輕人敞著門收,她們大都工作效率高,因技術熟練,不但對機器耗損小,出活兒也多。”

其實,幾年前田翠紅也是壹名南下的打工妹。兩年前,她從東莞返回家鄉到鎮上的恒豐,因為有壹手熟練的技術很快就被提拔成了帶班,去年又被任命為恒豐壹個生產點的負責人,在她手下工作的30多個年輕姑娘,大都有和她類似的南方務工經歷。

她說:“在外打工不是長久之計,女孩子在外地打工不夠安全,而且家裏人也想著在身邊有個照應,離土不離鄉的工作可能對我們這些農村姑娘更為適合壹些。”

九鼎德盛投資顧問有限董事長張保盈說,目前,農民工返鄉對於發展鄉鎮企業也是好事,這些返鄉農民多是成熟的產業工人,不用經過大量培訓即可上崗,而且見過世面的返鄉農民工自己創業,也將帶動農村經濟的發展。(實習生田國磊)

勞動部門:有信心做好農民工就業工作

2月2日,深圳勞動保障局壹片繁忙。康佳集團人力資源部人員壹大早來到勞動關系處詢問本企業員工特殊工時備案問題,卻屢屢被來電詢問裁員有關事宜的打斷。

“這段時間,這樣的很多。”深圳勞動保障局副處長張秀芝說,從去年下半年起,深圳裁員的企業開始增多,大都是主動前來備案報批的。翻開壹張並不冗長的名單,電子、物流、娛樂各個行業的企業名稱都在其列,而以電子類企業最多。這些企業給出的裁員理由如出壹轍:生產經營發生嚴重困難、經濟情況發生重大變化。有的幹脆寫著兩個字:停業。

深圳新飛通電子技術有限有員工多人,擁有多平方米的自有廠,生產產品以光電器件、光電通訊系統為主,是集自主研發、、為壹體的國內最大的光電子器件供應商。

即使是這樣的企業,也無法避免金融風暴帶來的萎縮。由於出口產品大部分銷往國際客戶,且依賴性很高,造成了的持續低靡,應收賬款和存貨占用資金嚴重,負債比例高,還債壓力大。去年年底,為保證正常的生產經營,有63名員工被裁員。

“在這樣的變化中,要承擔的角色就是提供更多的公***服務:包括實時做好勞動力場的兩頭監控;及時向廣大求職者發布用工信息;積極組織免費職業介紹服務;多渠道開展職業技能培訓等等。千方百計降低就業成本,把就業環境營造好”。面對新情況,深圳勞動和社會保障局農民工工作領導小組辦公室主任鐘誌紅顯得很有信心。

“實際上,這幾年深圳的就業環境打造的基礎還是比較牢的,從已經的勞動法規、社會保險體系等方面看,政策、制度、機制和社會環境相對成熟,抗風險能力也就相對強壹點”。

據他介紹,深圳的產業結構水平比較高,對新生代農民工的就業來說,吸引力比較大。而現在深圳的農民工體,主要以80後的第二代農民工為主。

其實,早在年前,根據該局監控到的情況,勞動力場在去年第四季度即已出現拐點,供求關系發生了微妙變化,入場求職的人數近幾年首次大於崗位數。

“隨著節假日的陸續結束,開工的企業會逐漸多起來。另外,農民工返深圳的數字與去年同期相比大致持平,略有減少,預計元宵節後到三月底前將是農民工返深圳的又壹個高峰。”他說。

該局發動了全勞動系統各級部門的各種力量進行調查比對,全面摸底、收集企業用工崗位信息,還拿出了專項的促進就業經費向企業劃撥,以補貼的方式帶動企業加強員工技能培訓。

“說實在的,深圳的民工荒持續多年,如何幫助企業應對這種情況,經過這幾年的探索,已經有相對成熟的辦法。現在情況正發生著微妙的變化,盡管從目前形勢還不能判斷是‘荒’是‘潮’,但這更需要我們積極去應對和解決”。

春節前,深圳勞動和社會保障局就開展了農民工節後返崗情況的調查摸底,針對節後人力資源的配置要求、求職人數、企業吸納勞動力人數、舉辦招聘會場次等重要數據,春運期間就開始密切關註勞動力入深就業形勢,每隔3天進行壹次上報。

該局還建立了與湖南、四川、江西等勞務工輸出大省駐深勞務站的密切,分頭包幹、責任到人、定期匯總,及時針對農民工返鄉情況掌握第壹手資料。

“當前國家和省、高度重視農民工就業工作,特別是深圳,了壹系列扶持企業、穩定就業的政策,幾天前還剛剛通過了降低企業繳交社會保險費率的方案,壹年可為企業節省20多億元。有了的重視和全社會的支持,我們勞動部門有信心做好這項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