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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業要善於養閑人

企業要善於“養閑人”

曾經是河北省首富的河北大午農牧集團有限公司監事長孫大午說過這樣壹句話,出人意料:

“壹個職工能有三分之壹的精力放到工作上就很不錯了,另外所有職工之中,有三分之壹的熟練工,就很不錯了……企業家做企業,要有‘養閑人’的氣度!”

壹個“唯利是圖”的商人說出這樣壹番話,實在是令人吃驚。但是,很有哲理。“養閑人”不是壹件容易事,需要“氣度”。

壹個企業,不可能都是人才。這樣的話,既不現實,也不科學。壹個人壹生中,不可能每壹個時間段都是人才,否則就不符合人才成長的規律了。有些人才,不可能每天都在用。正所謂,養兵千日,用兵壹時。養兒防老,積谷防饑。

地球的生物圈經過了幾十億年的演化,形成了壹個結構縝密、相互制約、相互促進、相互依存的閉合環境。這中間,很多物種滅絕了,人類還活著。近三百年,就有大海牛、恐鳥、大海雀、南極狼、美國緬因洲海鼬等滅絕。這些地區性的動物滅絕了,沒有影響人類生活。但是,壹些群體巨大,和人們的生活緊密嵌合在壹起的物種,哪怕人類再討厭它,也不能滅絕。壹旦滅絕了,人類也就危險了。比如說:老鼠、蒼蠅、蚊子。壹個企業、壹個團隊,也是壹個小 社會 ,需要形形色色的人,壹旦結構過於單壹,就會生病乃至垂危。

日本生物學家發現了“懶螞蟻效應”。他們對三個分別由30只螞蟻組成的黑蟻群的活動觀察發現。大部分螞蟻都很勤快地尋找、搬運食物,少數螞蟻卻整日無所事事、東張西望,人們把這少數螞蟻叫做“懶螞蟻”。當生物學家在這些“懶螞蟻”身上做上標記,並且斷絕蟻群的食物來源時,那些平時工作很勤快的螞蟻表現得壹籌莫展,而“懶螞蟻”們則“挺身而出”,帶領眾螞蟻向它們早已偵察到的新的食物源轉移。原來“懶螞蟻”們把大部分時間都花在了“偵察”和“研究”上了。它們能觀察到組織的薄弱之處,同時保持對新的食物的 探索 狀態,從而保證群體不斷得到新的食物來源。生物學家又把“懶螞蟻”全部抓走放在壹起,結果其中80%的“懶螞蟻”變成了勤勞螞蟻,仍然有20%的螞蟻“懶惰”依舊,它們原來所在蟻群中的所有螞蟻都停止了工作,亂作壹團,直到把那些“懶螞蟻”放回去後,整個蟻群才恢復繁忙有序的工作。80%的螞蟻都很勤奮,忙忙碌碌,任勞任怨,但它們離不開20%的“懶螞蟻”。20:80,和帕累托80/20的效率法則不謀而合。在蟻群和企業中,“懶螞蟻”很重要,此現象被稱為“懶螞蟻效應”。

作為壹家企業,要想蓬勃發展,要學會“養閑人”,要善於“養閑人”。企業裏的閑人都是少數,養好了,事半功倍;養不好,舉步維艱,甚至是壹朝傾覆。

需要養什麽樣的“閑人”?(因為企業的例子太少,我就以更廣闊的視角來談這個問題。文中所說的企業,可以理解得更廣義些,包括任何用工形式的單位)

壹、短期閑,有了明確的目標任務,精準儲備人才

吳國公子光欲殺吳王僚自立。吳王僚戒備森嚴,很難刺殺,伍子胥把技術高超的刺客專諸推薦給公子光,公子光把專諸養在府中若幹年,敬為上賓。專諸刺殺吳王僚成功,公子光自立為王,是為吳王闔閭。專諸在公子光府中這幾年,毫無用處,如果此時專諸橫死,那就更是毫無意義了。

同光中興的名臣胡林翼年輕的時候放蕩不羈,他的嶽父陶澍是兩江總督,對他極其放縱,自己掏錢供這個不著調的女婿去吃喝嫖賭抽。陶夫人要陶澍管管胡林翼,陶澍卻安慰妻子說,這孩子是未來的國之棟梁,等他明白了,就收心了。他還年輕,貪玩也正常,以後為國家出力,就沒機會玩了。胡林翼後來官居湖北巡撫,名滿天下。曾多次推薦左宗棠、李鴻章、閻敬銘等,為時人所稱道,與曾國藩、李鴻章、左宗棠並稱為“中興四大名臣”。

二、看似閑,在暗中積蓄力量,將會壹鳴驚人

李賀寫過壹首詠竹的詩:“籜落長竿削玉開,君看母筍是龍材。更容壹夜抽千尺,別卻池園數寸埃。”意思是:筍殼落掉後,新竹就很快地成長,像用刀把碧玉削開;妳看那些健壯的大筍都是奇偉非凡之材,它們壹夜之間將會猛長壹千尺,沖天而立,遠離竹園的數寸泥,。

這裏面詮釋了壹個“竹子定律”:竹子在前四年只能長三厘米,還都是深埋於土下,等到第四年它破土而出,就能以每天三十厘米的速度瘋長,六周時間就能長到十五米。

《紅樓夢》開篇楔子中寫道:“曹雪芹於悼紅軒中披閱十載,增刪五次。”曹雪芹在寫作《紅樓夢》的十年裏,境遇潦倒,生活艱難,“滿徑蓬蒿”“舉家食粥酒常賒”。如果曹雪芹在今天的大學裏工作,壹年壹考核,早就被解聘了。在這十年中間,曹雪芹如果死了,書稿也不知去向, 歷史 絕不會記得有曹雪芹。

在科學史上,此類的“竹子”數不勝數。

1903年,居裏夫婦獲諾貝爾物理學獎。1911年,居裏夫人因分離出純的金屬鐳而獲諾貝爾化學獎。居裏夫人是 歷史 上第壹個獲得兩項諾貝爾獎的人,而且是在兩個不同的領域獲得諾貝爾獎。居裏夫婦為了分離鐳,購買了好幾噸廢渣,在壹間廢棄的、到處漏雨的木棚裏提煉,常會產生刺鼻嗆人的有毒氣體,他們就是在如此惡劣的條件下拼命地幹,居裏夫人用壹根與她體重不相上下的大鐵棒去攪動沸騰著的瀝青。有時候,實驗不能中斷,他們便在木棚裏隨便充充饑。經過四年的時間,他們從數噸殘渣中分離出微量(壹分克)氯化鐳,並準確地測定了它的原子量。事後,居裏夫人說,如果事先知道含量這麽微小,可能我就不敢開始了。

愛因斯坦說:“我不能容忍這樣的科學家,他拿出壹塊木板,尋找最薄的地方,然後在那裏鉆許多孔。”愛因斯坦於1905年大膽提出了光量子的假設,遭到了科學界的嘲笑。美國實驗物理學家羅伯特·密立根用了十年的時間去驗證這個方程,愛因斯坦對光電效應的貢獻讓他在1921年獲得了諾貝爾物理學獎。愛因斯坦從提出廣義相對論到完成花了十年時間,這些年內任何壹個時間點去評價廣義相對論,都絲毫沒有意義。愛因斯坦在《我的世界觀》壹文中曾這樣寫道:“我是壹個真正的‘獨行者’。”楊振寧在《愛因斯坦:機遇與眼光》中說:“很明顯,在這壹段裏,‘獨立的科學工作’指的是他於1908年至1915年期間創造廣義相對論的長期奮鬥。長期奮鬥改變了他,是否朝更好的方向改變了呢?拉比說:‘不是,他的眼光變成徒勞無益的走火入魔。’我們說:‘他的新眼光改寫了基礎物理日後的發展進程。’”

任正非以鐵腕治企不講情面著稱,他寧肯花十億,也要讓七千人離職。任正非是個管理大師,用人眼光獨到,他曾經養過壹個“閑人”。有壹次采訪,任正非說:“俄羅斯有個科學家小夥子,不會談戀愛,只會做數學,到華為十幾年,天天玩電腦,不知道幹什麽。管研究的人去看他,打壹個招呼就完了。我給他發院士(內部)牌牌,他‘嗯、嗯、嗯’就完了。他不善於打交道,十幾年幹什麽不知道。”任正非最後說:“之後他突然說,2G到3G突破了,馬上進行實驗。我們無線電領先愛立信,大規模占領歐洲市場,用4G、5G,現在很厲害,與這個小夥子的突破有關。”

任正非說過壹句話:“ 科技 不是壹個急功近利的問題,壹個理論的突破,構成 社會 價值貢獻需要二三十年。我們今天把心平靜下來,踏踏實實做點事,也可能四五十年以後就有希望了。”所以,“要耐得住寂寞,板凳要坐十年冷,特別是基礎研究。”

華為可以容忍壹個“整天玩電腦,不知道在幹什麽”的年輕人十年時間,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擁有了自己的核心技術。這樣的毅力、寬容和信任,沒有幾個管理者能做到。

這個故事還有壹個版本:當年用高出俄羅斯公司五倍的價格,聘請了壹位俄羅斯非常優秀的數學家。數學家不想離開家鄉,華為就在他家門口建了個研發中心。數學家在華為默默無聞幹了好幾年,花了很多錢,也沒有出什麽成果,也不懂人情世故,與人也沒有太多的交流。當所有人都感到不可思議的時候,數學家突然拿出來壹套自己的算法,用在當時剛出現的3G通信上。華為公司立刻拿去測試,大獲成功。3G通信,華為公司算法壹步就達到世界最高的水平,成為了世界領先的設備供應商。

現任騰訊公司高級副總裁張小龍,壹個很平凡的名字,卻榮譽滿身,這些榮譽都來自於他做的壹件事,創造了微信,是當之無愧的“微信之父”。微信最新的估值是1000億美元。張小龍是同學眼中最會玩的人,興趣愛好十分廣泛,無論玩什麽,只要稍加練習,總能達到業余高手水平。除了玩之外,他的專業課成績也十分優異。研究生導師評價張小龍:“喜歡搗鼓電腦,喜歡睡懶覺的年輕人。”2010年年底,壹向沈默寡言的張小龍給馬化騰發出壹封郵件,建議騰訊做移動社交軟件。2014年5月,騰訊公司宣布成立微信事業群,由張小龍擔任總裁。他是天生的完美主義者,產品不斷更新叠代,用戶體驗壹次次接近極致。他把壹款互聯網產品打造得老少皆宜。微信取得了如此巨大的成功,在於張小龍的再三堅持,馬化騰的鼎力支持。在微信問世前的三年孤獨歲月裏,馬化騰給了張小龍足夠的研發空間和資源平臺,才成全了微信!

付出馬上會有回報的,那是鐘點工。

三、暫時閑,專業人才,關鍵時候有用

我們在《封神演義》《西遊記》等神話小說裏看到神仙鬥法鬥寶,壹物降壹物,鹵水點豆腐。唐僧師徒來到西梁女兒國,有壹女妖怪蠍子精把唐僧捉去,被困在毒敵山琵琶洞。孫悟空、豬八戒、沙和尚束手無策。只有東天門光明宮昴日星官能夠降服蠍子精。昴日星官來了,蠍子精望風而降。昴日星官在天宮的地位,遠不及卷簾大將沙和尚,但是,這個時候他有用。

長期掌管中***情報工作的周恩來善於未雨綢繆,在國民黨高層核心人物周圍布下很多“閑棋冷子”,讓他們長期潛伏,關鍵時刻啟用。這些“閑棋冷子”,又叫戰略情報人員。擔任過何應欽秘書的冷少農、擔任過張發奎秘書的左洪濤、擔任過徐恩曾秘書的錢壯飛、擔任過胡宗南秘書的熊向暉、擔任過馮玉祥秘書的王倬如、擔任過傅作義秘書的閻又文、先後擔任過吉鴻昌和白崇禧秘書的謝和賡等等,都是周恩來在安排打入的地下黨員。這些人在關鍵時刻起到了不可替代的作用。

四、看似閑,以閑養智,有不可替代的大作用

智囊型人才,壹般都不太忙。太忙了,出不了智慧。智者看似閑,他其實在觀察、思考,總結出規律性的東西,拿出解決問題的辦法。《三國演義》第八十五回“劉先主遺詔托孤兒,諸葛亮安居平五路”裏面講道。劉備新亡,曹丕聯絡五路大軍伐蜀,想成就統壹大業。蜀國聞此消息,上下惶惶不安,傾國之危,迫在眉睫。這時諸葛亮卻推病不上朝,數日閉門不出,這可急壞了眾君臣。後主劉禪親自去丞相府探望,卻見諸葛亮正在池邊悠閑地觀魚。原來諸葛亮這幾日正閉門考慮退兵之策,他告訴焦急萬分的後主,請陛下放心。壹場氣勢洶洶的五路兵馬來犯,輕而易舉被諸葛亮消解於無形之中。

武俠小說裏的絕世高手,提升功力要閉關,而不是去拼命打沙袋。

齊國貴族孟嘗君才智超人,名聞遐邇,是戰國四公子之壹。孟嘗君喜歡結交豪傑, 社會 上各種各樣的人才都投到他的門下,最高達到三千人,其中當然也有吃閑飯的。有壹位叫馮諼的人,實在窮得沒辦法了,希望能到孟嘗君門下混口飯吃。孟嘗君問他有什麽愛好、本事,他說都沒有。壹個既無愛好又無本事的人,孟嘗君也收留了。孟嘗君的食客是分層級的,待遇不同。在馮諼死皮賴臉地爭取下,先後得到了食有魚、出有車的待遇。孟嘗君還替他養活老母親,解除了他的後顧之憂。馮諼享受著優厚的待遇,啥事不做,啥事沒有,孟嘗君也不以為意。後來,馮諼主動請纓,替孟嘗君去薛地收債,看似先斬後奏、荒腔走板,其實為其贏得了民心,在孟嘗君落難的時候有了托身之地。然後,為孟嘗君開鑿了狡兔之三窟,使孟嘗君在政治鬥爭中左右逢源。馮諼有超人的智慧,極具戰略眼光,他抱著對孟嘗君高度負責的態度,積極為孟嘗君的政治地位出謀劃策。在孟嘗君做齊國相國的幾十年時間裏,“無纖介之禍”,是與馮諼的精心謀劃分不開的。

孟嘗君出使秦國被秦昭王扣留,孟嘗君壹個食客裝狗鉆入秦宮偷出狐白裘獻給秦昭王妾以說情放走孟嘗君。孟嘗君逃至函谷關時不得過,另壹食客裝雞叫引眾雞齊鳴騙開城門,孟嘗君得以逃回齊國。雞鳴狗盜之技,上不了臺面,也不可能天天使用。但是,就在那壹刻,它有用,不可替代。

五、真是閑,但是有 社會 效益,只當是做公益事業

合理合法地取得經濟效益是企業的第壹要務,但是,在此基礎上還要兼顧 社會 效益。企業要想做大,老板不能是壹個唯利是圖的葛朗臺。許多頂級企業家在做大的路上不停地做慈善,就是為企業贏得道德優勢。“養閑人”也是壹個途徑,在另壹方面來看也是做慈善。

壹個福布斯排行榜上的企業家,旗下的產業很多,其中有壹個版塊是夕陽產業,養活著上萬人,每年虧損幾百萬。他想把這個版塊低價賣掉,我說,妳也不差這幾百萬。妳養著這上萬人,不拖欠稅收,就是大功德。妳的其他版塊賺錢,和妳養這上萬人有關系。這種關系是看不見的。妳虧本養著上萬人,給妳帶來了榮譽、人氣、聲望、感恩,無形中對妳其他的版塊產生了推動力。員工感謝妳,地方政府領導感謝妳。妳如果失去了這個版塊,會給妳的賺錢版塊帶來負面影響。他聽後,很贊同我的意見,堅定信心不再考慮賣了。

壹個企業家,被市政府引進在某市賣方便早點,幾百個攤點,極大地方便了市民。可是,不賺錢,白忙活。也是想把這壹塊生意賣掉,盤活資金。我說,不賺錢,也不賠錢,這幾百個攤點對妳的企業是壹個巨大的宣傳,妳還因此成為市人大代表,為什麽要賣掉?他思考壹番,不再賣了。

六、雖然閑,但是背景有用,算總賬不吃虧

企業要和方方面面打交道,人有人脈,企業也有自己的人脈。為了建立可靠的關系,企業養壹批具有極大背景的閑人,是壹個好辦法。不要認為這很雞賊。算壹算經濟賬,只要劃算,就是為股東負責了;算壹算法律賬,只要不違法,就是安全的。

這種做法往往被“正人君子”詬病,認為很雞賊。在實際操作中,這是四兩撥千斤的大智慧。

七、是真閑,但需要養著,避免釀成大禍

壹個是壞人,壹個是不養就會變成壞人的人。

公司裏面不可能都是好人,混進來幾個壞人是不稀奇的。壞人壹般是能人,在不同的環境裏表現出不同的面目。就像王朝末年,朝廷壞人很多。到了王朝開國,幾乎不見壞人。亡國之臣中的壞人到了新朝,搖身壹變又成了好人。企業的壞人好比是人體內的細菌和病毒,在妳不刺激它的時候,它處於休眠期,相安無事。當妳有意無意刺激到了它,它就會被激活,興風作浪。企業不是古代的朝廷,也不是最高權力機關,沒有有效的手段,不能做到除惡務盡。這個時候,不如以靜制動,職級、待遇不變,養著他。但是,不能把他放在重要崗位,也不能冷言冷語。改變職級、待遇和態度都是刺激他作亂的誘因。在冷板登上坐久了,作亂的能力也就下降了。如果年齡到了就可以順利退休,如果有新的跳槽機會,他也會另覓出路。

有的人本身不是壞人,但是不養著就會變壞。比如,經常見諸報端的企業員工被辭退,走之前報復企業,把保存有重要資料的電腦格式化,把重要的資料拷貝帶走。開除壹個財務,財務拿著U盤去了稅務局,企業損失千萬。

處理不好,教訓很多。

2006年6月8日,在北京市建築工程研究院的行政大樓內,該院已經解聘七年的工程師王衍芳將該院退休返聘的原院長、原黨委書記殺死。王衍芳被抓後稱“原單位解聘他,對他不公平”。但研究院方面表示,王衍芳愛賭博,並逐漸將工作荒廢,所以才被終止聘用合同。不管是誰有道理,兩個已經順利退休本該頤養天年的領導幹部倒在了血泊中。

1978年4月,中國軍方發生了壹件驚天動地的大事,海軍南海艦隊160號導彈驅逐艦在湛江軍用碼頭爆炸沈沒。160艦是當時我國自行研制的最大的水面艦艇——051型導彈驅逐艦的南海首艦,是七十年代中國最大的驅逐艦。調查發現:爆炸事件是艦上壹名掌管著水雷、深水炸彈等水中武器兵器庫的鑰匙的排長賴三羊幹的。他因為個人問題被撤銷職務受了處分,要被遣回老家。他請求留在部隊,就算養豬、做飯也行,但是被拒絕。在賴三羊被撤銷幹部職務後,並沒有對他立即采取措施。處分決定下達後,他哭了壹整天,在尋死前把軍艦深水炸彈倉庫搞爆炸了。賴三羊的泄憤的行為,導致了133名戰士死亡,國家直接損失11億元人民幣,還在國際上造成了極其惡劣的影響。南海艦隊向海軍寫檢查,海軍黨委向中央寫檢查。160艦艦長、政委被逮捕,第二驅逐艦支隊多名領導被撤職,海軍壹名副司令被責令提前離休。

這兩種人少之又少,不是每壹個企業都有,如果有,就好像是企業肌體裏的病毒,在妳 健康 的時候,病毒和妳和平***處,當妳抵抗力降低或者吃錯藥的時候,就會發病。

這些極端事件都是小概率事件,但是,具有“黑天鵝”的所有特點,壹旦發生,就是萬劫不復。

這種閑人和上面所說的第五種閑人,不要用考勤來折磨他們,他們不來上班是對企業做大的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