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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評|蕭紅的《黃金時代》渴望安穩自由,又不斷奔波

文/李子衿?

這是壹部蕭紅人物傳記的電影,她壹生渴望安穩自由,又不斷奔波,離了壹個牢籠,又進了另壹個牢籠

私奔,只為擺脫家的牢籠

剛開始,蕭紅愛上了她的表哥陸哲舜,壹個有夫之婦,為此她不惜悔婚,與陸哲舜私奔,可惜陸哲舜受不了家庭的壓力,最後拋棄了她。她的私奔事件,成了呼蘭縣聳人聽聞的惡行,為此他們家舉家搬遷。回到家被父親軟禁了10個月之後,她逃了出來,過著居無定所、眾叛親離的生活。表哥陸哲舜,是她愛的第壹個男人,但我覺得那時候的她對陸哲舜並非真愛,只是欣賞他的才華,又可以讓她擺脫家的牢籠,因此她義無反顧的跟他逃走了,其實蕭紅真正要的是自由。

貧困的生活,造就了壹代作家

出走後,投靠了她曾經的未婚夫汪恩甲。在壹個夏夜,汪恩甲出走,從此杳無音信。就這樣,蕭紅再次被拋棄。此時的她已身懷六甲,更糟糕的是,他與汪恩甲在旅館住了7個月,兩人坐吃山空,還欠了旅館600多元,這在當時算是壹筆巨資了。無奈之下,她給報館寫信求助,報館未能將她從困境解救,但她因此結識了蕭軍。在蕭紅等待汪恩甲的期間,她曾寫過這樣的詩句“去年的5月正是我在北平吃青杏的時節,今年的5月我生活的痛苦,真是有如青杏般的滋味。”

那個時代的女人是可悲的,她沒有依靠自己找到壹份可以養活自己的工作,也許在那個時代女人獨自外出工作並非壹件容易的事,所以說那個時代的女人是可悲的。反而再次投靠了男人,再次被拋棄後已說不上可憐。但也正是在這樣的歷史環境下,造就了蕭紅的文學高度。

許廣平曾對她商市集評價“她這麽會寫饑賽和貧窮,饑寒和貧窮誰不曉得呢,可沒人像她寫得這麽觸目驚心。”

與蕭軍相逢,這是她的黃金時代

與蕭軍的相遇是在壹天的黃昏,蕭軍因為她的才華而贊賞她,與她談天說地。在蕭軍問到蕭紅,妳為什麽還眷戀這個世界的時候;蕭紅說,這個世界,還有壹點能讓我死不瞑目的東西存在,就是因為這壹點還能維系著我。我也不太明白這壹點東西是什麽?是自由?是愛?但我想不是她的孩子吧,她在小孩出生後,看都不看壹眼,就將其送人了;也許她明白,她自己都過不好生活,孩子對她是累贅,這是她與汪的孩子,她不想因此想到過去的生活。而將她從旅館裏解救出來的是命運,壹場洪水淹沒了哈爾濱城,她因此脫困。這就是命運吧。

與蕭軍剛開始的生活是貧困和快樂的。剛開始連五毛錢壹天的鋪蓋也租不起,在蕭軍當上家庭教師的時候,他倆大吃了壹頓。在回家路上,電燈照著滿城的人家,鈔票帶在我的衣袋裏,就這樣,兩個人理直氣壯地走在街上。我想,這時候,就是蕭紅的黃金時代吧,有人愛,有地方寫作,與蕭軍的感情也沒有出問題。但這樣的生活沒有過多久。

與蕭軍感情裂變,越來越痛苦的感情生活

在他們生活越來越好的時候,蕭軍認識了程女士。程女士成了他們家的常客,蕭軍與她溜冰與她寫信,和程關系越來越好。此時蕭紅問蕭軍,她如果沒有才華,是否還愛她?蕭軍笑而不答。這時蕭紅執筆寫下棄兒,她的內心是失望的。她似乎看到了他們關系的另壹面,雖然後來程女士回南方去了,可是也是從這裏開始,為二蕭後來的關系墊定了基礎。本質上,我認為蕭軍並不是那麽愛蕭紅的,只是欣賞蕭紅的才華。

後來因壹系列的事情,二蕭開始他們漂泊的人生。他們先是離開哈爾濱去了青島,後來又到上海與魯迅見面。他們與魯迅的關系越來越好,而二蕭的關系卻開始慢慢的發生變化。有人說,蕭軍完全是靠自己的刻苦和努力來達到藝術的高度,蕭紅是靠自己的感受還有天才在創作。我想,蕭軍本質上是壹個大男子主義的人,容不得蕭紅的成就比他高;蕭紅愛他,比他愛蕭紅更多壹些,因此就造成了後面的悲劇。

在日本,牢籠裏的黃金時代

蕭紅,在上海期間,依靠魯迅先生的支柱,去日本待了壹段時間,在魯迅去逝後,她曾寫下這樣的文字。“窗上灑著白月的時候,我願意關著燈坐下來,沈默壹些時候,就在沈默中,忽然像有警鐘似的來到我的心上,這不就是我的黃金時代嗎?此刻,於是我摸著桌布,回身摸著藤椅的邊沿,而後把手舉到面前,模模糊糊的,但確認定這是自己的手。是的,自己就在日本,自由和舒適。平靜和安閑,沒有經濟上的壹點壓迫,這真是黃金時代,是在籠子裏過的。”對於蕭紅的遠去日本,有的人認為,她是去修養身體和安心寫作的;也有的人認為,她是為逃避與蕭軍岌岌可危的感情而逃避到日本去的;我更傾向於後者。在日本期間,她再次迎來了她的黃金時代,舒適安閑,沒有經濟壓迫,只是這個黃金時代是在牢籠裏過的。如果此時是蕭軍同她壹起,且與蕭軍的感覺沒有問題,她應該不會認為這裏是牢籠吧?

蕭軍在與蕭紅在壹起期間有過壹次不忠,蕭軍為結束自己無果的愛情,促成了蕭紅早日回國。這段時間,他們的精神生活是痛苦的,他們的感情發生了質的改變。

而後他們又去了武漢,去了臨汾任教。在這裏,蕭紅結識了端木。在民族革命大學,他們僅待了20多天,日軍攻陷太原,兵分兩路向臨汾逼近,學樣決定撤退,招聘來的作家,願意留下的,就隨學校的教職工壹起撤退,不願留下的,就隨了丁玲的西北戰地服務團去了西安。去還是留,蕭紅和蕭軍堅持了各自的選擇,蕭軍想要留下來打遊擊,說這是他多年的宿願,他不甘心只做壹個作家;而蕭紅只想要壹個安靜的環境寫寫東西,她的身體狀態也支撐不了她東奔西跑。他們在這件事情上發生了強烈的爭執。最後決定暫時先分開,再相見時,如果願在壹起就在壹起,不願在壹起就永遠的分開。這時的蕭軍對蕭紅是厭惡的,想要擺脫她,也隨了他之前說的愛的哲學,愛便愛,不愛便丟開。此時的蕭紅還是愛蕭軍的,她不願離開蕭軍,但最後還是跟端木壹起撤退了,此時的端木已對蕭紅暗生情愫。

再相見,亦是再見

二蕭再相見,是蕭軍隨丁玲他們回來了。蕭軍知道了蕭紅與端木的感情;此時,蕭紅懷著蕭軍的孩子,但他倆毅然選擇再見。蕭紅對於愛,我想她愛的依然還是蕭軍,她不喜歡端木的懦弱,但是是看到了與蕭軍再難回去以前的感情,而相比之下,端木更能給她安穩的生活,她也知道自己生命不長,所以選擇了更安穩更適合自己的生活。對於孩子,蕭紅是自私的,她的第二個孩子,未存活於世;她從小除了祖父之外,就沒有人讓他感到過溫暖,所以她也未曾感受過母愛,不知道怎麽當壹個母親吧。

雖已結婚,卻壹直壹個人孤獨奮鬥到死

蕭紅隨端木回了武漢,與端木結婚,看了這麽多,經歷了這麽幾個男人,在蕭紅如今懷著別人的孩子時,端木依然能與她結婚,蕭紅已對端木心滿意足。而端木也是懦弱自私的。在武漢吃緊,大家都忙著撤退的時候,蕭紅把僅有的壹張船票給了端木,端木走了,留下了蕭紅壹人挺著大肚子留在武漢;蕭紅選擇在江津分娩,端木依然不在;最後在香港時,面對炮火,端木也想拋下蕭紅壹起了之。端木就是壹界懦夫。

而蕭紅,端木拋下她獨自前往重慶時,就註定她後面再無幸福的生活。

在香港,蕭紅被查出了肺結核,她的生命走到了末期,在她彌留之際,留在她身邊陪伴她最多的駱賓基,他弟弟的朋友。最後病逝於對提士反臨時醫院。

花園裏的黃金時代

在花園裏,明晃晃的,紅的紅,綠的綠,花開了,就像花睡醒了似的;鳥飛了,就像鳥上了天似的;蟲子叫了,就像蟲子在說話似的;壹切都活了,都有無限的本領,要做什麽,就做什麽,要怎麽樣,就怎麽樣,都是自由的;黃瓜願意結壹個果,就結壹個果;若都不願意,就壹個黃瓜也不結,壹朵花也不開,也沒人問它。偏偏,這後花園每年都要封閉壹次的,秋雨之後,這花園就開始雕零了,黃的黃,敗的敗,好像很快似的,壹切花朵都滅了,好像有人把它們催殘了似的。春夏秋冬,壹年四季來回循環地走,那是自古就是這樣的了,風霜雨雪,受得住的就過去了,受不住的,就尋求了自然的結果,那自然的結果不大好,把壹個默默地,壹聲不響的,就拖著離開了這人間的世界了,

她是自私的,她是不愛惜自己的,她拋棄孩子,總在懷著上壹個男人孩子的時候跟另外壹個男人在壹起。其實開頭結尾,蕭紅追求的始終很簡單,就是壹個安穩的寫作環境,自由的生活,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