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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東柏的丈夫、學者康有為的二女兒康桐碧,退伍兩萬日軍。

說起羅昌,知道它的人並不多。說起康有為,我了解的不多。羅昌是康有為及其女婿的弟子。他娶了康有為的二女兒康桐碧。

康桐碧,廣東南海人,本名文佩,曾就讀於哈佛大學和哥倫比亞大學。1909畢業於哥倫比亞大學巴納德學院,第壹個從這所女子學院畢業的中國留學生。辛亥革命後,任全國婦聯副主席、山東道德學會會長、全國婦聯主席。她是詩人、畫家、社會名流、社會活動家,是女性中真正的女英雄。鮮為人知的是,20世紀50年代末,在她的要求下,她成了兄妹。

“羅昌,廣東寶安縣人,1883出生於美國檀香山壹個富裕的華人家庭。他從小接受了中國最好的傳統文化教育。我父親期望他將來成為新中國的棟梁,所以很早就送他去日本著名的早稻田大學學習。畢業後到日本陸軍大學學習軍事,後轉到英國牛津大學學習歷史和法律,獲得文學學士學位。”“從牛津大學畢業後,羅昌立即回到中國,參加了首都為留學生組織的科舉考試,並獲得了舉人的稱號。1912中華民國第壹屆政府交通部部長秘書。從此開始了他的仕途和外交生涯。”

歷史學家張立凡評價說:“羅先生精通中西文學和國際法,尤其是希臘羅馬文史。民國時期,任北洋政府國務院秘書、駐山東大使、廈門海關督導員、駐新加坡、倫敦、加拿大總領事。退出政壇後,先後在北京大學、北平師範大學等高校任教,講授歐洲古代史、古希臘羅馬文學等。1949後奉命接管北師大,任文學院長、代校長。”

作為山東的談判代表。

羅昌於1914年成為山東特使。關於這段歷史,康桐碧在《駐山東外交記者羅昌退敵紀實》壹文中作了專門介紹。

據康桐碧回憶:“1914年,德軍企圖將原鐵路兩側30裏範圍內的采礦權擴大到60裏,又發生了劃界糾紛。施賢富文忠在交通部工作,因為他在郵政部門工作過,熟悉吉焦路。況且他去過歐美,經驗豐富,對外交也比較敏感。經內閣會議決定,他被任命為山東省處理中德談判的外交使節。接手後就住在濟南上步緯三路,離德國領事館很近。”

熟悉濟南的人都知道,上步街就像壹個棋盤,因經緯路而得名:東西為經線,南北為緯線,與地球緯度相反。以吉焦鐵路為依托,道路由北向南依次為經壹路、經二路、經三路。緯道由東向西排列,如緯1、緯2、緯3。

德國領事館位於經二路以北,緯二路和緯三路之間。這座建築壹直保存到今天。三維路北端面對擴建中的吉焦鐵路濟南站。住所設在這裏,既能及時與德國談判,又能及時了解鐵路動向。與關公吉焦鐵路的垂直距離只有300多米。

戰前“交通混亂,乘客恐慌。”隨即,羅昌與德國吉焦鐵路當局交涉,要求“派專車接送青島難民,並籌錢在濟南籌辦收容所”安置難民。康桐碧剛剛在青島度過了暑假。通過她的話,我們可以感受到緊張的氣氛。

“七月中旬,歐戰之後,僑民四處遊蕩,排擠。8月1,青島宣布戒嚴,嚴查新聞紙、郵電等。8月3日,各種軍事文章發出。4.拒絕遞送敵人的郵件。第五天,所有在青島的俄羅斯居民將在午夜前離開,分散在哈爾濱、吉焦和青島的德國華僑將被召回青島。8.日本駐青島領事將英國領事館和英國僑民的利益委托給美國領事。第二天,法國領事也要求美國領事館照顧法國的利益。此時,駐紮在青島的德軍常備軍和後備軍都已準備就緒。吉焦鐵路只有得到市政府的許可才能運營。戰爭迫在眉睫,我想回歸經濟。”

那時,吉焦鐵路上已經有壹列特快列車。據《濟南大事記》“1914六月,吉焦鐵路出發首趟特快列車,每周往返壹趟:周二早上五點半從青島出發,下午兩點零四分到達濟南;周日早上5:38離開濟南,下午2:20到達青島。“全程大約需要八個半小時。

1914 8月15日,日本向德國發出最後通牒:“為了維護遠東和平,在中日領海內的德國軍艦必須全部解除武裝,膠州灣必須在9月15日前交給日本,然後日本再交給中國,並要求德國在8月23日中午前給予答復。德國當時沒有回復,於是日本在8月23日下午5點半正式對德宣戰。”

為了延緩日軍的進攻,“8月23日,德軍炸毀了吉焦路上的壹座重要橋梁;9月3日,戰爭開始了。”

外交肩負重任。

當時中日約定鐵路以魏縣為界,東有特別軍事區,西有中立區,日軍不能占領。然而,日軍無視協議,不僅占領了魏縣車站,還繼續大舉西進,圖謀吉焦鐵路全線和沿線各部。

山東將軍金、巡撫蔡汝楷、濟南路下浦寨、總司令等官員不了解情況,天天惶惶不可終日。漸漸地,政府用完了,不僅外交、內政、財政等重大問題,還要和專員商量。羅昌·康桐碧笑著說:“壹切都屬於我,除了海洋。”

非常時期,羅昌永肩負重任。那壹年,他才31歲。

官員出逃,百姓自然緊張。為了安撫人心,康桐碧“每天帶著孩子上街”。羅昌夫婦有兩個孩子:兒子羅榮邦出生於1912年9月28日,當時才兩歲;女兒羅怡鳳,出生於1914,當時不到壹歲。看到外交官們如此淡定,“市民們也漸漸穩定下來了。”

這種穩定也來自羅昌的積極調解。

"壹天,600多名奧地利士兵越過了邊境。"只是路過?還是另有圖謀?我們不知道。我們能知道的是,奧匈帝國和德國在第壹次世界大戰中是盟友。因此,我們不禁猜測奧地利士兵越境幫助德國。這樣,山東就有擴大戰局的可能。“羅昌在城外的抵抗,意味著中國向世界宣布,在戰爭中遵守中立,越境的人必須解除武裝才能通過。這600多人已經全部解除武裝,開始出入。”

在此期間,由於情況緊急,“除了政府每日電報要求羅昌商談壹切外,商會和銀行界也不斷來找我官談軍事”。日本當時很強大。壹些官員、士紳和商人見風使舵派人來和羅昌商量。

當時最難受的是德國。歐亞戰事自給自足,部分領事的人身安全也受到嚴重威脅。1日,德國領事來訪,通知德國使節,有壹天從上海回北京,參觀濟南。但密報後,日本浪人當時要擾亂車站,要親自攻擊大臣。

羅昌挺身而出,自告奮勇,以中立國和外交使節的身份,負責運送部長過境。然而,部長應該精心打扮以免被人註意。於是德國公使在中國偽裝成農民,躲在三等車廂裏。羅昌在前壹站把他接走,並把他偷渡到了濟南。當天,在濟南車站,日本浪人到處尋找大臣,但毫無動靜。這是津浦鐵路濟南站。

光喝酒就攔住了兩萬士兵。

那段時間,在康桐的藍眼睛裏,丈夫“沒日沒夜的忙”,甚至晚上都睡不好。壹天晚上,羅昌剛回家吃飯,總局就接連打來電話,派人要求他立即與日本人談判。原來,總局接到了壹份探報:“日本神威將軍率兩萬日軍進入濟南,將於當晚進入商埠占領吉焦路。”

消息瞬間傳遍全城;各方聞訊,都來外事部門了解情況。這壹幕,康桐碧看在眼裏清清楚楚:“文忠夜裏很平靜。送走大家後,他沒吃完飯,準備點壹盞燈出門。坐在綠色的轎子裏,他帶著兩個提著燈籠的衛兵,去拜訪日本領事分支的書記官岡森。”

森已經睡著了,所以羅昌把他從睡夢中拉起來,陪他去車站。他們換上搖車,向日本火車頭駛去。

這款搖車有四個輪子,通過杠桿、曲軸、齒輪等機械原理驅動。壹般是四兩個人開車,面對面站著,雙手握住杠桿手柄。如果蹺蹺板上下交替滾動,汽車就能跑起來。萬壹火車在路上,妳必須把它提離軌道,避開它,繼續行駛。現在在北京、雲南、香港的鐵路博物館都能看到。

我們回去吧。羅昌把手推車推到日本火車頭前,請求大山邀請神威將軍出來。他根據國際公法和中立國條例與之爭辯:“這是中國的土地,任何國家的武裝力量都應尊重我們的主權,不應逾越。肇事者故意破壞國際公法,即故意侵略中國,與中國進入戰爭狀態。”然後他說:“只要妳今晚來,明天早上我會讓全世界都知道這個事實。”

在傲慢的日軍眼裏,這不過是虛張聲勢,於是他們用“軍隊壹有壓力,妳就變成塵埃”之類的話來威脅。羅大聲訓斥:“私生活是小事。國家主權所在,絕不允許妳胡作非為。如果妳不聽好的建議,妳必須進入城市,並試圖首先越過這條線。現在我的搖車來了。請馬上開動機器,從我身上碾過去。沒有我的血,妳的車輪絕不會讓妳進入濟南。”

羅昌的凜然正氣引起了巨大的力量,於是他下令就地紮營,暫時不進城。與此同時,文忠和岡森被禮貌地請回官邸,他們保證不會再走了。“所以,他們表現得稍微好壹點。當晚,情況有所緩解。事實上,這只是壹種讓事情慢下來的策略。日軍在濟南取得進展只是時間問題。

根據康桐碧的回憶,羅昌到家時已經快天亮了。我沒有意識到我剛剛睡著。“聽說失火了,失火的地方是緯三路。文料到是日本浪人放的火,他們打算配合日本兵,讓日本人壹舉拿下濟南。文忠已經提前安排了軍隊和警察的保護。這時,他聽到這個消息,就穿上衣服起床了。他帶領憲兵去滅火。好在晚上沒有風,火也不大。

銘記羅昌抵禦外敵的壯舉,市民們聯名要求當局將其提交外交部,並要求恢復羅昌的職位,但未能成功。羅昌感慨道:“事情本來可以防患於未然,但現在事情變成了這樣。沒有策劃能力的不止我壹個,不然我就動外交部,我的理論也未必有幫助。”

棄官從後。

65438年10月6日,日軍占領濟南車站、吉焦鐵路及沿線城鎮。

165438+10月7日9時20分,駐青島德軍向日軍投降。

同月,美國駐青島領事館被其政府勒令離開青島。

165438+10月13日,日本派陸軍上校在青島東五家村與德軍凱澤少校談判,釋放青島戰區非交戰國和中立居民。

165438+10月21日,日軍上尉山田會見了德豐塔克德沙姆男爵,接了美國駐青領事佩克,並在吉焦鐵路濟南站前合影留念。從這張照片上,妳可以看到羅昌的身影。

“從1919到1924,分別擔任駐新加坡、倫敦、渥太華總領事。此外,65438年至0923年還擔任過甘肅巡撫法律顧問、中華民國交通部顧問。65438年至0927年,分別擔任外交部和政府內閣顧問,同年被授予第四屆嘉禾勛章。他的語言、法律和外交技巧在這壹時期得到了充分發揮。”

盡管羅昌在官場混得不錯,但他更喜歡在高等院校教書。45歲時,他放棄了官職去讀書。20世紀20年代,北大英語系人才濟濟。與陳垣、楊、文、林語堂、徐誌摩、郁達夫、潘家洵、楊、吳宓等學者齊名。

在北京大學任教的同時,羅昌還在北京師範大學、北京女子師範大學和中國大學兼職講師,同樣受到學生的歡迎。1931年,原北平師範大學和北平女子師範大學合並,成立新國立北平師範大學。接受羅昌國立北平師範大學外語系主任、教授的聘任,從而承擔起在另壹所著名大學設立外語學科的艱巨任務。

解放後,退休的羅昌因為身體不好,過著低調的生活。相比之下,康桐碧之所以出名,是因為他在北平和平解放前,被傅將軍推舉為代表,與解放軍談判和平入城。後來,康桐碧當選為北京市人大代表、政協委員,並擔任中央文史館館員,從事康有為譯著的研究和整理工作,使我先生相形見絀,也在壹定程度上造成了人們對羅昌這位北京名人的遺忘。

羅昌死於1955,康桐碧死於1969。他們壹起葬在北京郊區的福田公墓。壹同埋葬在這裏的是他們未婚的女兒,燕京大學的才女羅壹鳳,懂幾種外語,精通中外文學。他們的兒子羅榮邦後來成為加州大學戴維斯分校的歷史教授,中國古代海權史專家,《康有為傳》的作者。

家裏四口人,個個才華橫溢,精通中西文化。然而,現在很少有人能記住他們。被埋在地下的羅昌大概沒想到,自己的名字會在死後半個世紀再次被“打撈”出來。

2014年7月27日,四川劍川博物館發布了日本侵華的新證據,其中包括壹封羅昌寫於1915的書信。這是他與日本交涉後給外交部的回復。如今,這封信被列為國家壹級文物。

透過這些薄薄的稿紙,我們仿佛看到了羅昌錚錚鐵骨和他站在蒸汽機車前的高大身影,壹個人飲兩萬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