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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思純的身體是扁平的。

李祖珍想念我的父親李思純。

作者:李祖珍

來源:《文史雜誌》,1989,第4期,3-5頁。

我的父親李思純(盛喆),出生於雲南昆明,年齡1893。1919年秋,父親和李、何魯直三個年輕人自費赴法勤工儉學。當時很多聚集在上海的年輕人去了歐洲,他們在五四運動的影響下出國。

還記得1919年夏秋季,李介紹成都的壹些年輕人組成“青年中國學會”分會,並合影留念。我認得李、、胡少環、何魯直、李友春、孫紹敬、周筱和(周太宣的哥哥)、穆繼波等。還有後來打敗孔家店的老英雄吳有齡(於飾)。他是靠山,不是少年,卻有壹顆年輕的心。這個學會早在五四運動前壹年就在北京準備了。發起人包括李大釗、王光祈(潤玉,四川溫江人)、周太軒、曾琦等。後來,毛潤之也參加了。王光祈是最積極的,對改造社會充滿幻想,具有理論和實踐的精神,所以他被選為籌備部主任,後來又擔任執行部主任。可以說,以王為代表的青年中國社會是在“五四”時期各種社會思潮的影響下產生的。

我父親和王是老朋友了。他們都是《四川日報》和《群報》的記者(王當時在北京當記者)。他們在上海半淞園與黃多次相遇並交好,後又在柏林交好壹年多(王在柏林大學學習後去了波恩)。他們兩人在“社會”上都是獨立的,既不是馬克思主義者,也不是民族主義者,而是王的理想言論,帶有無政府主義傾向(即無政府主義)。當時很多人認為王在德國的十八年並不是什麽遺憾,但他的父親反思了壹下,認為國外的研究成果大於國內,而且王有自己的理論知識,不願意做政治預言。王和我父親都是愛國知識分子。據說王在德國做了很多抗日侵華的工作,取得了很大的成績。王是壹個學者型的博士,所以他很適合我的父親。父親和王的性格、學識,甚至道路(中間路線)都相似。

父親因為沒有拿到錢,流著淚出國了!他的父親只是雲南省邊境縣的候補縣長,他的候補資格在辛海平的生命結束後自然被取消。他的祖父是壹名法官。中法越南戰爭中,廣(周)在廣(周)戰役中宣告勝利,立下戰功,但丁酉為官不到兩年就返回四川,沒有回到官位,不久就去世了。我父親雖是官宦之家,但清末有“海棠花落破布”的詩句。當他出國時,他幸運地得到了張君勱和《時事新聞》駐歐洲記者的支持。004

我父親在巴黎大學學了三年文科,他聽塞爾諾布斯教授講近代史和歷史方法。從序言來看,情況是這樣的:“我日夜抱著書聽課,後來搬到柏林,住在康德街的壹棟小樓裏,在那裏度過了許多時間和閑暇,這本書被翻譯成了《歷史的原論》。”這本書由塞爾和朗格諾娃(法國國家圖書館館長)合著。他們都是法國著名的歷史學家。父親在巴黎的生活很艱難。巴黎的冬天非常冷。他沒有錢在公寓裏生爐子。天太冷了,他拿起報紙,點了壹堆火來取暖。他經常穿壹套粗花呢西裝。然而,他的公寓也是壹群留學生的巴黎交流處,他火熱的心在燃燒著他將從今天穿越到明天。他在巴黎忙著學習法語、拉丁語和寫時事通訊,也交了很多新朋友。我特別要提到蔡和森、蔡暢、王若飛、徐悲鴻、李皇等。他說他和王若飛相處的比較好。

父親最後去了柏林吃廉價面包,因為奶奶去世了,家裏也沒辦法。他知道自己學業失敗後必然會回來,便下大力氣翻譯這本書(即《歷史原論》)。父親說:這本書是“壹部探討抽象歷史方法,進行深入思考的作品。”他還說:“沒有壹本關於歷史方法的書超過了這壹點。”(本書(1926)最早由上海商務印書館出版,後來再版,收錄在歷史系列中。它還作為歷史書籍被收入“萬友圖書館”。這本書有幾點值得壹提:1,沒有史料就沒有歷史,即使是第壹手史料,作者也有傾向性。所以要用校對、考證、鑒定等方法。不應輕信和盲從,早期出版的書,後期未必可信。2.所有考證的目的都不是歷史學家的真正目的。歷史學家的真正目的是探索“歷史淵源”。即作品的原創性,透視歷史的真實形象,暴露歷史的本來面目,就能自然而然地審視過去,借鑒現在,認識未來。譯文還強調:“歷史讓我們熟悉了所有的社會變革,治愈了我們害怕改變的傳染病。”可以看出,這本關於歷史的書是有求變和前瞻的眼光的。已進入新史學範疇。3.這本書鑒別史料,提出了“從其所包含的全部記載中分離出來”的思想,是現代“篩選法”的影子。這本書還說“天人合壹”和中國先賢所說的“天人合壹”不是壹回事。然而,它更明顯地與現代史學新思潮的“宇宙規律”理論不謀而合。以上幾點說明,這本書與近代史上新思潮的脈搏息息相關。

我父親住在柏林(1923),所以自然學了德語。與此同時,他漸漸愛上了音樂(早年是昆曲迷),喜歡聽交響樂和歌劇。我也交了壹些新朋友。我特別想提壹下,他在舞池裏遇到了朱德和康克清。自然,那個時候,他不知道自己是如此的榮幸;他將與未來的紅軍元帥共舞。在柏林遇見陳寅恪,是他壹生的幸事。陳先生比他大三歲,後來成了知音。20世紀50年代,他寫信、寄詩、交換肺腑之言。父親在歐洲呆了四年多,節食,攢錢。他還買了數百種外文書籍,如霍瓦特的《蒙古史》和有關中亞和印度的歷史書籍。他父親沒有公務開支,也沒什麽錢。此外,四川局勢惡化,戰爭再次爆發。1923年寫下《留柏林給陳》詩,回國。在船上翻譯史學原論的附錄。

回國後,他成為南京東南大學外語系的教授,後來為薛恒寫詩。他的譯作《法國詩集》(即《仙鶴集》)也出版了,《格格魚與麻姑的閱讀與審視》壹文也發表了。他不是薛恒學派,而是壹個贊助人,他是帶著對古典文學的熱愛和對傳統文化的珍視寫的手稿。他的思想遊離於復古主義之外,作品中少有封建塵埃。

在南京的壹年裏,他主要寫了《元歷史》這本書。他在元史研究上的方向是改錯校勘,即從國外引進新材料,彌補國內大師著作的不足。可見其父早年頗有野心,要成為“蒙古通史”。用復數寫作。正如他所說:“壹束樹枝,壹枝樹葉,分成五部分(包括坦麥能蒙古國),合在壹起就成了壹部歷史。”然而,雖有野心,卻難以成就大野心。他的誌向,只是暮年“坐在房間裏無所事事,奔向天邊”的壹聲嘆息。

但我父親的《元史學》(中華書局1926年出版)經王國維、劉義之、陳垣、朱希祖等幾位專家學者批示,糾正了偽誤(見《元史學》序言)。他確實編了幾個元史學的詞,比如《凱爾波羅概論》、《基督教在元代傳播概論》。

我父親也有壹卷《雪海篇》,第三版《中國文史》出版於1963。是讀書筆記。非常精粹。足見讀書之精深,技巧之精深,見識之不凡。另壹本書《江村十論》由上海人民出版社1957出版。匯集了《說惡》、《說立》、《唱考》、《說外王名異譯》等十篇與元史有關的學術論文。此外,還有《談戰將與兵器》、《談殉道》、《談民族發型》、《唐代女學考辨》、《譯經過程考辨》、《關口神情考辨》等,涉及通史、民俗、社學、少數民族等方面的研究。

1924回成都探親,省長楊森任命他為四川外國語學院院長。父親說:壹年了,除了跑到將軍衙門找楊森要錢辦學校,什麽都沒有!比教書還傷腦筋!1925李鶴林(郫縣人,留學生,* * *制片人,後來被開除?)我給武漢寄了壹封信。而是去了北京的學術中心。

他來到清華校園,看望了老朋友陳寅恪和吳宓。我還見到了國學大師王靜安(國威)和梁任公(齊超)。先生親筆寫了五個字,幾個句子;而梁先生則“談了壹夜”每個父親都有壹首詩來記錄他的事件。同年任教於北京大學(預科),任教於輔仁大學和北京師範大學。他與張、張、陳遠安、馬敘倫等先生是師友之交,先後與賀麟、劉半農等會見。後來在國家編譯館做編輯,所以有很多熟人。005

回川後下崗兩年,僅在“成都師範學院”和“國學特別學校”(原名尊經書院)任教。

抗戰那年,父親是四川大學歷史系教授,後來是師範學院歷史地理系主任。他還教過華大哲學系歷史系,華大哲學系以解放告終。1960 19年3月4日在省文史館病倒(腦出血),經醫院搶救無效死亡!67歲。

父親的手稿被抄了!但是還剩下很多東西(還了)。比如有近千首詩,近百字,自己出版過《雲中詩話》。他是老及其弟子的弟子,所以他的詞作也是上乘的。此外,還有《成都古跡考證》、《成都大慈寺考證》、《桂城誌》等,說明他想學昌渠寫地方誌。還有《昆曲音樂手記》、《國史四大地名異譯匯編》(不完整稿)、《康興日記》、《過往遊記》等。

我覺得父親的學識比較全面,在文學、歷史、哲學、政治、法律、新聞、外交翻譯等方面都下了很大功夫(自然是擅長歷史和詩歌)。從空間上看,橫跨亞非歐,從時間上看,經歷了晚清、民國、解放後十年三個時期。他有寫歷史的筆,也有寫詩的筆。他有科學的知識和智慧的感情,擅長寫作而不陳腐。所以《父親》不是壹幅畫,不是壹部小說,可以描述的很圓滿。他的心智也更好。讓我們記錄下我父親的壹首詩以示紀念。

五印(1939)工作九天。

和碩江淮缺兵,誰的凈土過了重陽?

煙啼雁啼,血淚凝楓染四方。

憔悴的黃花垂下晚萼,堅硬的綠鬢掛滿霜。

天下雨,不待攀登,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