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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中國學生在獅城的留學生活。

(1)

在李文的購物中心,鄭方反復挑選書包。經過挑選,他決定買那個非常大的藍色書包。“我真的有太多的書要打包,更不用說帶些衣服去空調教室了。”雖然已經成年了,但這個年輕人說話時還是很害羞。

鄭方,男,20歲,河北人,2003年9月考入浙江大學,被新加坡教育部選中,獲得SM3獎學金。65438+2月來到新加坡,現在就讀於南洋理工大學國家教育學院。

方政和和新加坡有著不解之緣。

“我大二的時候,新加坡政府到我們學校招收SM2學生。我們學校是全省中學,我還在實驗班。我學完招生就報了名,小學的時候被選上了。後來新加坡官員來復試,家裏人不肯去,我就放棄了。”鄭方壹臉無奈。在中國,由於大多數家庭只有壹個孩子,父母往往根據自己的經驗為孩子的未來做出決定。他們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誤入歧途,哪怕可能性微乎其微。

鄭方的父親擔心孩子還小,他壹個人去新加波後不適應,反而耽誤了前途。因為他知道他的孩子成績很好,所以他在中國上大學沒有任何問題。

“結果我的同學都考上了,很多成績還不如我。”鄭方談到自己時非常自信。

然而,也許是命中註定,方政和和新加坡是命中註定的。

“我剛進浙大的時候,高考分數高的學生可以參加竺可楨學院的入學考試。我沒有通過考試,但是在考試的時候聽到壹個消息,新加坡教育部在大學招收SM3的學生,我就去了。經過幾次課程和面試,我被錄取了。”

雖然考上了,但是能不能來還是要看父母的。也許是因為高中的經歷,他的心態很平靜。

“其實這次我爸也不贊成。與上次不同的是,他的態度沒有那麽堅決,也沒有反對。而媽媽似乎更主張來。她想讓我出來見見世面。”

鄭方決定來新加坡。現在,已經十年了。

根據SM3獎學金與新加坡教育部的合同,獎學金獲得者將在NTU或新加坡國立大學學習半年英語,通過英語水平測試後,開始攻讀學士學位,畢業後在新加坡工作六年。我將在新加坡呆十年。

“65438+2003年2月20日!”當被問及何時會來新加坡時,鄭方不假思索地迅速說道:“我會壹輩子記住這壹天。”

來到新加坡的第壹天,鄭方就收到了南洋理工大學第八學生宿舍的鑰匙。當他打開門的時候,他看到了壹個和自己長得很像的同學。鄭方用中文和他打招呼,但對方用英語告訴他,他不懂中文,是來自越南的留學生。“我當時就懵了,後來才意識到,開始嘗試用英語和舍友交流。”雖然鄭方在中國學了很多年英語,並且在來新加坡之前通過了考試,他認為英語應該沒問題,但是當他第壹次使用英語時,他總是感到不舒服。

現在鄭方每天都有英語課。不知不覺中,和越南舍友的交流越來越輕松。

幾天後,鄭方又去了李文的購物中心,這次是做調查。這是壹個作業,主要是訓練他們用英語和別人交流。有幾次,鄭方鼓起勇氣,上前說了很多好話,結果都被拒絕了。兩個小時後,只完成了兩份。他無精打采地垂著頭。

“壓力很大。看到很多優秀的中國兄弟,看到他們取得這麽好的成績,我很羨慕。所以妳要努力。”作為壹名新生,鄭方已經感受到了壹種難以忍受的情緒。

來到新加坡後,鄭方經常哼唱陳奕迅的《十年》。十年對於這個20歲的小夥子來說,似乎是很長的壹段時間。走好不容易。鄭方知道十年即將結束。

“從現在開始,我會走好人生的每壹步。”鄭方說他將再次去李文完成他的調查。

(2)

南洋理工大學的壹個食堂。在靠近門的壹張桌子上,壹個男孩正在賣各種各樣的電話卡。“中國聯通卡,鳳凰卡很好,鳳凰卡清晰,300分鐘,聯通卡音質稍差,但壹般通話沒問題。在加拿大拿這個卡比較劃算。”他熟練地從桌上的盒子裏抽出各種卡片,準確地報出各種卡片的價格。盡管這些價格已經清楚地寫在前面的壹張紙上,他還是不厭其煩地重復。在裝卡的盒子裏,有各種面額的紙幣,而旁邊的壹個小盒子裏裝著各種硬幣。“不好意思,我沒有2元起的,只能這樣找妳了。”他微笑著遞給顧客壹些硬幣和卡片。

這個男生叫鄭世春,20歲,山東日照人,南洋理工大學生物專業大壹學生。2003年,他被Xi交通大學能源與動力學院錄取,並於同年年底被選中來新加坡。

在南洋理工大學,幾乎全中國的人都會認出他稚嫩卻微笑的臉。自從去年暑假開始賣卡以來,幾乎所有的中國人都從他那裏買過卡。

“那時候我剛學完英語,離開學校壹段時間。我覺得真的沒什麽可做的。當時正好遇到壹些已經畢業的學長。他們在南大找到賣電話卡的人,就這麽做了。”

按照壹般的邏輯,像鄭世春這樣的學生,靠著新加坡教育部提供的獎學金,不僅衣食無憂,還有電腦、電話、冰箱等昂貴的東西,也能在新加坡過得很好。其實他們不需要出來掙錢。

“賣卡可以接觸到很多人!對不對?”鄭世春總是喜歡用恰到好處的話來結束自己的發言,仿佛是在征求別人的意見,但又不缺乏對自己判斷的自信。“後來我找到了更便宜的卡源,突然發現我每個月都要花壹點時間賣卡。收入可以超過獎學金。”他看起來很自豪,他的勞動成果是顯而易見的。

現在鄭世春每周賣卡兩次在壹個食堂吃飯,壹次在14食堂。“每次來食堂,我都是先去轉轉,問食堂的阿姨叔叔要不要買,這樣就熟了。”他笑了。“那就買碗面,邊吃邊賣。”鄭世春有很多顧客。每次他咬壹口,有人過來他就停下來。壹次吃壹碗面要壹個多小時。

其實鄭世春的名氣不僅僅在於賣牌。“鄭世春啊,他很強!大三的時候除了給家裏打電話,他壹句中國話都不說!”所有南洋理工大學的SM3學生都會知道。雖然他們可能無法將這個人與在食堂賣電話的男孩相匹配。

所有來自中國的學生都需要花半年時間學習英語。這個時期被稱為初級。之後,中國學生將和學了近20年英語的新加坡學生壹起上英語課。

“其實,沒他們說的那麽誇張。不知道是誰先過的。”鄭世春顯得很謙虛。他說他那時候剛來,英語不好,只好強迫自己努力學習。他和同是山東人的室友商量後,在宿舍說英語。後來流傳說國內有個學生宿舍不會說中文,然後他每次遇到人都用英語嘰嘰喳喳,不管別人怎麽說。“有壹段時間,室友因為說不清楚,就不跟我說話了。”經過半年的努力,“新加坡同學告訴我,我的口音是地道的新加坡英語”,他依然有成功的喜悅。“雖然新加坡英語不是標準英語,但沒關系。入鄉隨俗。語言最初是用來交流的。對不對?”

鄭世春說,他之所以如此堅定,是因為受到了壹位英語老師的影響。“他從中國來學習英語。在幾個月的學習中,他非常努力,進步顯著,於是壹位教授看中了他,讓他留下來讀博。博士期間發表了很多論文,所以南大讓他留下來當教授。”鄭世春對這位老師充滿了敬意。“事實上,對於我們來自中國的學生來說,新加坡是壹個機會。如果妳珍惜它,妳的生活會有很大的改變。”而如果妳沒有意識到這是壹個機會,不努力,妳就不會改變什麽。"

也許正是這種精神讓他成為了生物專業的學生。“生物專業入學難,需要高考取得更好的成績。當時成績壹般,申請失敗。和大多數同學壹樣,我上的是工程學院。我不甘心。反正剛入學的時候也沒什麽問題。我給生物系系主任、學生處、教務處寫信,告訴他們我想學生物。我認為寫信是練習我的英語作文。每壹天,我寫的都不壹樣。最後他們被我煩得沒辦法了。正好新加坡本地學生轉出,就安排我進去了。”鄭世春說的很輕松,但只有他自己明白背後隱藏了多少努力。

但是上了生物專業之後,他發現了為什麽生物要求成績特別好的學生。“看看這本書,”他指著壹本比牛津字典還要厚還要大的教科書。封面赫然寫著“細胞學”幾個字,他壹臉無奈。"每門學科都很厚,很難學。"鄭世春說,他對前壹年的成績不太滿意,因為生物系的學生平時都把時間花在作業上,而他卻花了很多時間賣卡,加入了壹個標準的舞蹈俱樂部。

鄭世春說,他想用賺來的錢做壹些投資,他的目標是做壹個實業家。現在,他每天騎著自行車穿梭在南洋理工大學的校園裏,為自己的理想壹步壹步地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