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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立民的人物經歷

余立民,原名潔敏,出生於1925,著名作家郁達夫的長女。1925年農歷正月初六,余立民出生在浙江富陽市滿洲龍1號院。當時母親孫權患了瘧疾,不能哺乳,只好把小利民交給奶媽寄養。壹個冬天的早晨,雪下得很大,郁達夫去保姆家看望肖利民。壹進門就發現肖利民凍得臉色發青,光著身子在哭,護士卻在樓下安然準備早餐。郁達夫立即解開自己的皮袍,把肖利民裹得嚴嚴實實,親自把女兒送到離市區15公裏的婆婆家,讓婆婆請奶媽給肖利民餵奶。

余立民在祖母家住了六年,直到去上學才回到母親身邊。這期間,郁達夫從外地回到阜陽,都會帶著弟弟熊二(田敏飾)去看望她,但余立民覺得自己沒有受到父親更多的關註。

回到母親身邊,余立民不時能看到父親,但他是由王映霞陪著的。1937年的春天,余立民在春江飯店門前遇見了他的父親。"他很可能派王映霞去富陽避難."從那以後,余立民只能在報紙上看到他父親的行蹤。

余立民壹直盼望著他父親的歸來。沒想到,卻是父親的噩耗——1945年8月29日,郁達夫,別名趙廉,在印尼蘇門答臘被日本軍警誘騙殺害,終年49歲。

1965年8月29日,郁達夫殉難20周年。當時中國極左思潮泛濫,幾乎沒有聲音去緬懷壹代文豪郁達夫。幸好當時在《光明日報》上看到冰心的壹篇紀念文章,讓余立民“夜不能寐”,寫了四首五行詩,“作為女兒私下紀念他”—

壹代文人隕落,千代文人哀。

萬裏不回來了。

祖國窮是真的嗎?

玩弄旗幟,對壹個詩人慷慨。

壹門是兇,壹門是痛。

今天,妳應該微笑,在妳的家鄉繁榮昌盛。

忠義葬在異鄉已經二十年了。

我可憐我的孩子,憂郁地望著南方的天空。

隨著年齡的增長,余立民對父親有了更好的理解。她反復讀郁達夫的毀家詩和離家詩,對父親的命運越來越感到悲哀。“可憐的父親,他真是壹個家難投、國難投的孤子!”她在回憶錄中寫道。

“慈悲也是多情種,瘦如南朝李易安。”

余立民完全是由母親撫養長大的,所以他在感情上自然偏愛母親孫權。孫權1897出生於富陽縣壹個地主家庭,原名藍珀,上過私塾,精通舊體詩詞。1965438+2007年8月30日,孫權奉父母之命,托媒人之言,與郁達夫訂婚。不久郁達夫去日本留學,很多都是通過紅巖的書。郁達夫甚至決定給未婚妻改名,並賦詩壹首說:

把妳的名字給妳的知識,蘭泉這個詞給壹個楚辭。

不要難過,我最想妳。

郁達夫壹直很欣賞孫權的詩,曾回信評論:“樸實的文字,壓倒了前朝的老學者!”他還試圖把孫權的兩首小詩放在自己的詩裏寄去發表,幾乎是混淆視聽。郁達夫甚至為她出版了詩集,“為妳做個小序,向大家炫耀”。

1920年7月24日,兩人正式結婚。在隨後的六七年裏,盡管有喪子之痛,夫妻二人的生活卻充滿了甜蜜。1922年春天,郁達夫要去日本參加畢業考試,他們的離別讓他們感到悲傷,於是他們攜手寫下了歌詞《賣花——去東方》:

夢裏哭,疑是天明。(孫)

晚上醒來很開心。(郁悶)

不是說儂扔不掉。郎太深情。(孫)

我無話可算郵程,暗暗心驚。(郁悶)

途中不要多停留。到了胡天安再發回答。(孫)

郁達夫對夫妻間的深厚感情深感痛心。壹到日本,他就發了兩句詩:“連君也是多情種,瘦如南朝李易安。”

但是好景不長。郁達夫和王映霞於1927年在上海同居,這對孫權是難以想象的打擊。"在漫漫長夜中,她不得不停止吃素,成為壹名虔誠的佛教徒."

1931 3月,郁達夫與王映霞的矛盾升級,他回到了阜陽老家。看到失散多年的妻子和孩子,他特別激動。但是,孫權不肯原諒她。她把郁達夫安頓在樓下西廂,在她和孩子住的臥室門上貼了“臥室重要,任何人不得入內”的告示。不過飲食是根據郁達夫過去的愛好精心烹制的。

半個月過去了,郁達夫要回上海,孫權帶於天敏到碼頭為他送行。她回家後發現郁達夫留了壹張紙條,上面寫著:“勸錢穆齋寧死不救。我是被別人害的,不應該死,這樣我才能忠於楊愛!”孫權想起楊愛是錢穆齋的妃子、吳江名妓劉的真名,頓時淚流滿面,不知是憐還是恨。

余立民覺得母親起初怨恨父親,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她從怨恨變成了理解,最後變成了同情。當她得知父親在印尼蘇門答臘島殉難時,變成了沈痛的哀悼。”郁達夫的侄女郁風也提到,三舅媽漸漸拋棄了對舅舅的怨恨,“而是像談老朋友壹樣沈浸在自己壹生最美好的回憶中。”

文革期間,余立民從湖南逃到母親身邊,母女倆經常徹夜長談。有壹次,我媽說她有壹個未竟的事業,就是郁達夫的作品當時還沒有編出來出版。她告訴女兒,當政治明朗的時候,總會有人去研究郁達夫,讓他在中國文學史上有壹個公正的地位。

1978年3月29日,孫權死於心力衰竭。當余立民匆匆趕回浙江老家時,他的母親第壹天就下葬了。悲痛中,余立民寫了壹副挽聯,表達了他無盡的悲痛:

我壹輩子都記得我的恩情,不會忘記國難和家仇。長夜漫漫,心傷杜宇。千裏憑吊弱女子,只看衡雲浙水,天昏地暗,我眼破。

“紀遺址遠離文物,此案交討論。”

文化大革命期間,余立民的丈夫鄒玉生被打成“反革命分子”。1975,全國開始冤假錯案復查平反。帶著母親給的100元,余立民只身赴京為丈夫平反昭雪。

到了北京,她首先想到的是找郭沫若。

郭沫若和郁達夫是1914年在日本認識的,是同學。1921年,與程、共同發起創造社。兩人的關系壹直是文壇佳話,兩人曾將自己比作“孤竹君的次子”。

新中國成立不久,郭沫若就向中央提出追認郁達夫為革命烈士。當時,余立民鬥膽給郭沫若寫信,希望幫助安排工作。郭沫若很快回信,告訴她先去參加學習班。該班畢業後,郭沫若給余立民安排了壹份會計工作,但余立民對此不感興趣,只好作罷。郭沫若沒有生氣,並與余立民保持著聯系。據余立民粗略回憶,郭沫若給她寫過七八封信,但大部分都在文革中毀了。還有半封信,是學校在文革結束的時候退回來的。

壹到北京,余立民就給郭沫若打電話。但當時,郭沫若生病住院,接電話的是他的秘書王·。王熱情地接待了她,並承諾及時安排當地政府解決她反映的問題。

這壹次,余立民離郭沫若最近,但由於郭沫若身體不適,情況多變,她沒有機會見到郭沫若。1978,12年6月,郭沫若逝世,之夫鄒雨生借用趙樸初詩的原韻作詩壹首,寄托了他們的哀思:

筆端若滿雲,先生將忠君報國。

他參加了北伐,認識了漢奸,哀嘆陳箓。

紀離遺址很遠,是文物,於是把案子交給沈去商量。

臨終前喜歡念叨春天好,四化征途見君本。

“兄弟不相識,姐妹愁問彼此。”

1985年8月29日,郁達夫殉難40周年,由中國作家協會等單位主辦的紀念大會在北京舉行。余立民的老公鄒昱生受邀出席,這是必須的:

兄弟相見不相識,姐妹愁問彼此。

今天我們在壹起其樂融融,想起親人,回憶往事,我們每個人都處於悲痛的狀態。

這是郁達夫分散在全國各地的八個孩子的第壹次團聚。這些兄弟壹度失去聯系。新加波淪陷前夕,隨郁達夫出國的於飛回到重慶,在報紙上看到轉載的《尋找爸爸郁達夫》,才知道他的爸爸在富春江邊還有壹家人留下。

余立民從未想到她會在湘南的壹個小鎮紮根。1950年,她跟隨丈夫來到桂陽縣,成為壹名教師,並以此為終身事業。余立民從不自稱是郁達夫的女兒。剛來學校的時候,她要填壹份幹部簡歷。她寫的是“父親的名篇,以賣為生”。那時候桂陽很少有人註意到虞雯是郁達夫,所以她從來不關註人。

1987年,余立民退役了。現在,她每天堅持讀書看報,經常寫文章。因為年紀大了,她很少出門。讓她很欣慰的是,她膝下的四個孩子都很孝順,尤其是大兒子鄒成,壹直對爺爺很有感情。他創辦的公司叫深圳市富訊實業有限公司,因為郁達夫和魯迅是密友,他們各自從名字中取壹個字,以示對兩位前輩的尊敬。

65438,2006年2月7日,在浙江富陽舉行了紀念郁達夫誕辰110周年紀念大會。當余立民和他的弟弟妹妹們再次見面時,讓他們擔心的是,“他父親的遺體在哪裏?”。1995年,余寫了壹首詩,呼籲道:“歷史已過,仍有日本人篡改史書。國家的敵人又恨它,還給我父親郁達夫。”“還我父親郁達夫”成了俞氏後人的心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