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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值經濟”從娃娃開始。兒童美容是個好行業嗎?

曾經,我們大多數人都屈服於傳統審美對未成年人甚至幼兒外貌的束縛。比如黃磊的女兒黃多多因為發色和妝容不時沖上微博熱搜,天後王菲家的李妍也因為在社交平臺發布了幾個化妝教程而引起廣泛爭議。

當有很多社交平臺,應該在臺燈下刷習題的小學生拿起口紅和眉筆對著鏡頭的時候,我們有理由相信,傳統保守思想在孩子身上強化的痕跡越來越淡。

僅在YouTube上,壹些兒童化妝視頻的點擊量就高達4300萬次。

不可否認,女生的顏值焦慮在任何年齡階段都是只增不減的。國外壹項關於5至7歲女童外貌焦慮的研究表明,當母親和女兒壹起照鏡子時,女兒會模仿母親如何評價自己的外在形象。

最近很多聲音熱衷於談論孩子在商業世界中扮演的角色,尤其是短視頻和她在經濟上養活的美妝市場。整個環境的發展趨勢可能會在壹定程度上沖擊我們原有的認知。

“顏值經濟”從娃娃開始。據統計,2065 438+09-2024年,預計全球兒童化妝品市場年復合增長率為8.66%,到2024年市值將達到235.7億美元。2020年考拉海購數據也顯示,兒童化妝品整體銷售額增長超過1200%。

孩子愛美,品牌也瘋狂?

說到兒童美妝賽道,對女性外貌要求近乎病態的日韓可能最有發言權。此前,壹檔關於日本小學生現狀的訪談節目透露,日本絕大多數女生從小學壹年級開始就接觸各種化妝品。2016年,韓媒對首爾288名小學生進行了調查,其中42%的人表示有日常化妝的習慣。

相比國內,海外的兒童美妝市場似乎遠比我們想象的要成熟。與韓國美妝品牌“舒舒&;以Sassy為例。早在2013年,該品牌在韓國市場就有19家分店,兩年內開了10家分店。

來自舒舒&;Sassy的火熱或許能窺探到兒童美妝市場的巨大壹角。據悉,該店必須至少提前壹周預約才能拿到位置,甚至其兒童彩妝產品也不時活躍在國內購買的朋友圈。在首爾的PriParaKidsCafé化妝店裏,4到9歲的女孩絡繹不絕。

國外的美容潮流年輕化是不爭的事實。除了專門的美妝品牌,比如兒童咖啡館、兒童酒店,也加入了兒童K美行業。韓國兒童咖啡店Carrie Kids Café主營兒童美容、spa等項目。卡戴珊的妹妹凱莉·詹娜的市值壹度達到9億美元。

當然,更大的美妝風格還是要圍繞線上社交平臺來吹。不僅國外的YouTube或Instagram,國內以年輕用戶為主的Tik Tok和嗶哩嗶哩的兒童美妝視頻也很常見。在嗶哩嗶哩上,針對小學生的美妝博主“Youxi _ Fair”擁有1.9萬粉絲,單個視頻點擊量高達51萬。據不完全統計,其粉絲中年齡最小的10歲,最大的18歲。

2016年,天貓發布的數據顯示,00後女性消費者的第壹件消費品中,68.1%是化妝品,00後男性消費者的比例更是驚人的達到了34.8%。值得註意的是,2016年,00後年齡最大的人只有16歲。

曾有媒體報道,重慶壹名5歲女童每年在口紅、眼影等化妝品上的花費超過1000元。主題派對,水療,體驗店...各種線下兒童美妝模式目前似乎遍地開花。當我們以為孩子愛美只是個例的時候,其實很多知名品牌都在偷偷做起這個生意。

例如,資生堂高調舉辦互動研討會,在線下教授孩子們如何化妝和護膚。無獨有偶,妮維雅、強生、高露潔、Vitabiotics等知名品牌都與家庭親子娛樂連鎖KidZania合作,開展了很多線下兒童體驗活動。

事實上,提前培養孩子的自主意識,在某種意義上已經成為品牌掘金年輕市場的關鍵支點。玩具公司Capsule Chix的壹項新研究發現,7歲的孩子就能形成個人風格,被無數品牌奉為圭臬。

在妮維雅,孩子可以成為品牌護膚配方師;在資生堂,孩子可以成為線下沙龍的小“職員”;在迪士尼世界,3歲到12歲的孩子都能接受各大精品店裏的“公主”形象...

細數品牌這些年在市場上的動作,兒童顏值賽道的商業價值自然不言而喻。

兒童美妝沒有巨頭?迪士尼笑了。

眼看著90後年輕壹代逐漸為人父母,老壹輩普遍認可的傳統育兒觀念在互聯網時代被顛覆和打破。“愛美是天性”的理念與當下顏值主義的流行不謀而合。

考拉黑卡會員中,1985年以後出生的媽媽是最愛給孩子買童妝的群體。很多媽媽說:“家裏的孩子6歲就有自己的化妝品了。”壹項數據調查顯示,70%以上的年輕媽媽對孩子的美麗持肯定態度,但前提是保證安全。

安全絕對是第壹位的。韓國美妝網站11街的數據顯示,2018年兒童無毒化妝品銷量比2017年增長了340%。

我們不得不承認,由於中國根深蒂固的保守審美意識,兒童美容領域至今仍未完全脫離玩具範疇。打開淘寶,五顏六色的玩具化妝套裝琳瑯滿目,價格從幾十元到幾百元不等,廠家信息難免魚龍混雜。

公開資料顯示,目前我國兒童化妝品市場總規模約為6543.8+00億元,且這壹市場每年以30%以上的速度增長。據調查,中國兒童化妝品市場可分為三大陣營,頭部外資品牌強生占據整個市場份額的50%以上;其次是民族品牌青蛙王子,也是國內首家上市的嬰兒日化企業;剩下的小品牌分散在各個市場區域。

但需要註意的是,這些品牌大多屬於護膚類,彩妝產品很少。國內兒童美容市場很大壹部分被小作坊控制。

據蜜溫妮創始人介紹,兒童彩妝在中國有壹定的市場空間,但如何解決新生代使用產品的安全問題是壹大課題。更何況,目前國際上很多兒童品牌在相關產品備案時,並沒有“兒童”等敏感字眼。這種有意識的逃避監管,使得產品的安全性大打折扣。

壹項調查顯示,迪士尼、Hello Kitty等兒童喜愛品牌在國家醫療用品管理局的化妝品備案信息中,前者有417項,後者只有11項,而兒童常用的另壹個品牌BARBIE/ Barbie卻沒有相關備案信息,更不用說那些“玩具”性質的產品了。

而如果單論彩妝市場地位,迪士尼的頭把交椅或許是有跡可循的。據統計,在2020年兒童彩妝銷量飆升的時候,僅迪士尼彩妝的銷量就同比增長了100%。在淘寶上,與迪士尼形象相關的化妝盒銷量通常會高壹點,雖然價格都是幾百,比普通盒子貴好幾倍。

以《冰雪奇緣》為例。早在電影《火》中,迪士尼官方就發布了兒童唇彩、指甲油和迷妳眼影,並且只在迪士尼音樂巡演中銷售。比如東京迪士尼樂園壹套的價格高達1.3萬,香港迪士尼樂園壹套也就1.000多。

雖然價格驚人,但兒童市場價高的,更能迎合父母對孩子的愛。據統計,2011中,高端兒童產品占比9%左右,但增速非常快。2006年至2011.4%的年復合增長率遠快於13.9%的大眾產品增長率。

在過去的六年裏,冷凍銀行為迪士尼貢獻了超過65,438+065,438+3億美元。11.3億美元的營收中,以美妝服為主的系列衍生品銷售額占85%,壹件公主裙平均每年在北美賣出300萬件。

孩子們的愛美之心能否支撐起壹個垂直的彩妝市場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的是,當顏值經濟逐漸滲透到低齡化的時候,很多“迪士尼”都在風口上微笑著。

年輕的互聯網大潮,誰的野心在叫囂?

從欣賞媽媽梳妝臺上的瓶瓶罐罐,到擁有自己的壹套專屬美容產品,孩子對美的愛美源於自己的天性。童年的羨慕是不變的,唯壹改變的是父母的態度和消費意識。

兒童美妝市場的崛起,有賴於當下消費場景和帶有壹定符號的信息內容。在各種KOL和短視頻的影響下,家長逐漸形成新的學習育兒和消費觀念,電商、短視頻、網絡名人等各種標誌。都堆在壹起,體現了顏值經濟對兒童的市場潛力。

不可否認,總有人喜歡給孩子貼上自己喜歡的標簽。很多網友還是習慣通過鍵盤對塗口紅塗眼影的孩子“指指點點”。或許在這背後,除了簡單的觀念差異,壹個值得深思的問題也浮現出來:為什麽現在互聯網平臺上的孩子越來越多?

當然,交流環境自然是不可忽視的原因之壹。在尼爾·波茲曼的《童年的消失》中,有這樣壹句話,“在現代社會中,兒童和成人被迫接受同樣的信息,兒童成為成人,成人更年輕,信息被隔離的童年環境消失了。”

隨著互聯網和移動娛樂app與孩子跨越年齡界限的密切接觸,大環境為自主意識剛剛萌芽的孩子創造了壹個平臺,可以及時表達和展示自己的內心感受。這種現象在短視頻時代變得越來越突出。美國有機構調查顯示,11歲以下的孩子中,81%被允許看YouTube。

另壹組數據顯示,2017年,英國機構First Choice采訪了1000名兒童的理想職業,其中壹半人希望成為Youtube或vlogger。2018年,日本研究生院對1200名小學生的調查發現,Youtube上升到了他們理想職業排名的第二位。

兒童群體中的“全民網絡名人夢”確實值得批判,但沒有人能簡單地指責年輕人在沒有大環境影響的情況下表達自己的欲望,因為孩子被網絡包圍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們的父母“愛錢”,沒有選擇。

近兩年,網絡小名人現象引發的輿論爭議層出不窮。以前,來自童模的妞妞在拍戲時被媽媽踢了壹腳,後來,三歲的小零食“派格”疑似被父母當成了打流量、吸引眼球的工具。

此前福布斯榜單發布,連續兩年奪冠的瑞安·卡吉和收入排名第三的安娜斯塔西婭都是十歲以下的孩子。網傳“韓國六旬網絡名人工作兩年,在江南買別墅”;“童模年薪百萬,出道就拍電影”的標題黨,幾經發酵,成為無數狂熱家長期待繼續親自書寫的神話。

這絕不是極端案例。此前《GQ報道》有壹篇文章《追夢兒童示範鎮:媽媽,我們明天幾點拍照》在以童裝聞名的浙江湖州織裏鎮,有無數孩子承載著父母沈甸甸的“夢想”。壹個10歲的女孩壹天要拍多達264件衣服。

在Tik Tok,年輕的網絡名人如雨後春筍般湧現。相關報告顯示,在擁有大量粉絲的頻道中,與兒童相關的視頻平均數量是其他類型視頻的3倍。然而,神話終究只是神話。具有諷刺意味的是,兒童上網並沒有產生多少有錢人,反而“便宜”了黑暗中的逐利者,比如《中國青年報》痛斥的兒童色情軟表情包,甚至未成年色情引流。

或許童年消失的背後不是時代和環境,而是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