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收到2019第四份禮物:曾令祺散文《大運河之旅》，發表於2019年1月4日濟寧日報《春秋濟寧創作》副刊。
感謝濟寧日報！
我們是來自原本的小草，卻因為文學，會融入陽光明媚的春天，延伸到詩意的遠方...
再接再厲，越寫越多！用文學理想創造理想文學！
天剛蒙蒙亮，我和妻子來到南門蘇州輪船站，登上了從蘇州開往杭州的第壹班輪船。
從蘇州到杭州，水路是大運河。
大運河，又稱京杭運河，是中國古代與都江堰齊名的偉大水利工程。它北起北京，南至杭州。像壹條長長的子午線，連接著海河、黃河、淮河、長江、錢塘江五大水系，全長1794公裏，是世界上最長的運河。據有關記載，大運河分為七段:北京到通縣的叫通惠河，通縣到天津的叫北運河，天津到臨清的叫南運河，臨清到臺兒莊的叫陸運河，臺兒莊到淮陰的叫中運河，淮陰到揚州的叫李運河，鎮江過長江到杭州的叫李運河。這裏的“李渠”，也就是春秋末期吳王夫差挖的“韓溝”，是世界上最古老的運河。清鹹豐五年，黃河改道，北移入海。大運河水的主要源頭山東文水向東流，黃河以北至臨清段逐漸幹涸，成為平地。至於“造物主賦予這裏壹切神秘的自然之恩”，江南運河得天獨厚，天地靈氣，水系發達，水資源豐富，其通航似乎不受影響。我們經過的是從蘇州到杭州的壹段江南運河，長約200公裏。
船其實很小，不像長江上的大船可以輕松坐幾千人，但只能坐100多人。上下兩層，下層乘客，上層像露天羽毛球場，有幾十把竹椅供休息和玩耍。雖然這艘船很小，但它非常靈活機動。我想這大概是因為需要適應大運河吧。大運河雖然貼著“大”的標簽，但實際上只有長，沒有寬。坐在機艙裏就像坐公交車在街上旅行。大運河是壹條窄街，寬三四十米，最寬處有五六十米。船是壹輛來來往往的公交車，川流不息，迂回曲折；海拔只有幾米的兩岸，都是低矮的房屋，古樸自然。置身其中，我們真的感覺像是在古城中漫步。有時壹艘船從我們身邊經過，船頭船尾的工人互相打招呼，就像我們在街上匆匆遇見壹個熟人；有時候有人在碼頭招手，船就隨時靠過來，停幾分鐘，接受新客人，處理很多貨物。坐在船頂的竹椅上，我們的視野更開闊，可以看到幾裏外的地方。這艘船沿著蜿蜒的大運河蜿蜒前行。偶爾有壹只野鴨從岸邊茂盛的蘆葦叢中撲騰出來，飛翔的翅膀拍打著金色的陽光，也帶給我們壹陣陣驚喜；當蛛網密布的河渠分開，當造型古樸典雅、高聳入雲的單拱石橋漸漸走近我們的視野，我們才真正體會到，這叫“水鄉”，這叫“江南”，這才不愧為“大運河”！
當我們在談論從古代到現代的大運河時，壹男壹女也在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還不時發出驚訝的叫聲。從長相、服裝、表情來看，這是兩個外國人。他們不是夫妻，但壹定是戀人。但是我們壹句也不懂他們奇怪的語言。這種語言壹點也不像英語，英語我們至少能聽懂；也不像我們以前聽過的日語；假設是俄語，但是俄語並沒有獨特的“演奏音”。我試著用英語問他們:
怎麽會？做什麽？妳呢。做！
可以嗎？妳呢。說話？英語？
那個人盯著我們，看起來很困惑；女人點點頭，但當她張開嘴時，她被那標準流利的普通話驚呆了:
妳好！他不懂英語，更不用說中文了。我會說壹點英語和漢語。
於是，我們在友好的氣氛中進行了親切的交談。她說她叫瑪麗亞，他叫安德魯斯。她是北京外國語大學的意大利留學生，專業是中國文學藝術；男友安德魯斯在意大利威尼斯上大學。這壹次，他利用暑假去北京看望她。他們出了北京，去了天津、青島、無錫、蘇州，今天去了杭州。瑪麗亞和我們交談，並用意大利語為安德魯斯翻譯。安德魯斯很快克服了羞怯，加入了我們的談話。瑪麗亞和安德魯斯向我們介紹了意大利的美景、風土人情；我們告訴他們大運河的歷史變遷和壹些相關的歷史故事。好幾次，我們都提到了壹個我們都很熟悉的人——馬可·波羅，大家都忍不住相視壹笑。
雖然船頂很冷，但中午的太陽越來越強，我們只好下到船艙裏。而且機艙太熱了。我給了他們壹把隨身攜帶的折扇。他們非常高興，並給了我壹艘貝殼帆船作為回報。很快，瑪麗亞和安德魯斯靠在椅背上睡著了。我和妻子又來到了船的頂部。
……
吳江郡已過。這裏是南社愛國誌士、著名詩人陳去病、柳亞子的故鄉。陳去病是同裏鎮人，劉亞子是離裏鎮人。他們都是喝著江南運河的水長大的。有壹次陳去病乘船去拜訪柳亞子，相見後感慨地寫下詩句:
在梨花村，我敲著沈重的門，含淚握手。
故國崎嶇血腥，美人魂斷。
茫茫宇宙會舒服嗎？擔心它的理論。
這將是壹幅波瀾壯闊的畫面，壹條鞭子將重返中原！
在清末民初社會動蕩時期，當祖國和人民需要自己的時候，陳去病、柳亞子這些憂國憂民的先輩們，都準備義無反顧地奉獻壹切。大運河溫柔的河水，孕育了陳、劉這樣的熱血革命家。
嘉興已經過去了。這裏是被譽為“古有王羲之，今有王蘧常”的當代曹彰大師王蘧常先生的故鄉。大運河的古水孕育了古拙和王澍的異軍突起，成為當代中國書法的壹朵奇葩。
桐鄉已經過去了。這是中國現代文學先驅之壹、偉大作家茅盾的故鄉。大運河的長河孕育了茅盾的《林家堡》、《春蠶》、《子夜》，震驚世界。
……
唐代詩人孟浩然說:“世事無常，古今輪回。河山之榮，不變也，此跡可證。”大運河自開鑿以來，就像壹條大動脈，使得南北交流日益頻繁，南方經濟文化發展迅速，得益於壹千多年的大運河。逝者去的越久，大運河的玉帶就越輝煌。
作者簡介
曾令祺，書法愛好者，文學門外漢；我喜歡讀書而不是讀書，我喜歡寫作而不是精通。有兩年半，嘆書劍兩廢；讓歲月白白流逝，卻惜虛懷若谷。不改初心，永不停筆；盡職盡責，但堅韌不拔。堅持:用文學理想塑造理想文學。
中國辭賦協會理事，中外散文詩學會四川分會副主席，四川省文學藝術研究院院長，四川省楚文化研究會詩歌研究院院長，《西南作家》雜誌主編，《辛雷》雜誌主編，國家壹級作家，賈平凹先生關門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