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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廖承誌的經歷?

廖承誌的壹生充滿傳奇色彩。他被捕入獄七次半(在“文革”期間被軟禁,他開玩笑地稱之為半次),平均每周入獄壹天。這篇文章講述了他的鐵骨傳奇。

赤阪看守所挨打下的成熟

9月的壹個深夜,1927,17歲的廖承誌在東京赤阪的壹棟居民樓裏苦學德語。他答應母親何香凝,要去德國學技術。

隨著壹陣猛烈的敲門聲,壹大群日本警察沖進了臥室。

廖承誌來自中國,血流成河,不問可知。搜查結束後,幾名日本警察圍著他往外走。在警車前,廖承誌看到妹妹醒了,壹個剛剛在她房間說話的同學已經被押到了車前。他知道妹妹真的接觸了很多人,搞了壹個學生運動。他試圖向前跑,但被帶到了後面的車上。

當警車駛入東京赤阪看守所時,廖承誌被壹個人推進了壹個黑暗的房間。他知道這就是他父母常說的:逮捕。

第二天壹大早,廖承誌被帶進審訊室,四五名警察輪流審問他和廖夢醒為什麽來日本。是* * *制作黨嗎?妳和誰交往?廖承誌說著純正的日語,壹壹解答。面對壹個17歲的孩子,四五個警察問不出任何破綻,惱羞成怒,扇耳光,用釘著的皮靴踢。廖承誌有生以來第壹次被打。

壹個月後,由於證據不足,廖承誌被釋放,廖夢醒被驅逐出境。臨行前,廖夢醒告訴弟弟,“妳以後真的是壹個人了。壹定要記住父母的話,照顧好自己。"

地窪派出所邀權貴玩禮。

65438年至0928年,廖承誌進入其父廖仲愷早年就讀的早稻田大學。在這裏,因蔣介石“四·壹二”政變的憤怒而離開國民黨的廖承誌,想找到壹條不同於國民黨的道路。他開始系統學習馬列主義原著,仔細對比三民主義和* * *產品主義,想明白很多道理。經留學生鄭漢憲介紹,參加了中國* * *產黨東京特別支部組織的“社會科學研究所”。

1928 1,廖承誌因參加社會活動過多,有前科,被學校開除。

5月,“濟南慘案”波及日本,東京特科與各地社團合作,在中國展開抗爭。日本政府立即逮捕了“特別支部”的成員,並將其驅逐出境。廖承誌組織留學生,聯絡、散發傳單、糾察,不久就被日本特務抓進了地窪派出所的拘留所。

壹個月過去了,不吃硬不吃軟的廖承誌被調到東京警察總部。特高公司領導繼續審問:“妳和哪個日本人交往?”

“我住在日本,來來往往的人太多了,每天都是。”

“肯定有具體的名字吧?”

“葉璇長治。”

仿佛壹顆炸彈被扔進了審訊室,審訊草草結束。

長野博野在日本是壹個有影響力的人物。廖、何香凝與他交往頻繁,還帶廖承誌去見他。

這很忙。東京警察廳的特殊高科技部門。有的給長野打電話詢問落實情況,有的緊急向上級匯報,有的回來找廖承誌委婉表達“友情”。當天,廖承誌被幾名特工恭敬地送出警察局大門。

走了幾個街區,廖承誌發現身後有間諜在盯著。他連笑數次,直赴葉璇長治府,真的向他請安致謝。

被永遠驅逐出荷蘭和德國。

1928年冬天,何香凝拿到了壹個孩子公費留學德國的名額。德國* * *制作方是當時第三國際的領頭雁。剛剛在中國* * *成為黨員的廖承誌,去擔任德國國際海員工會的執行委員,中央借此機會讓他轉到德國* * *產生黨員。

1931年初,廖承誌來到荷蘭鹿特丹,為國際海員總工會派遣的中國海員教授英語。他專門制作了壹本圖文並茂的《遼版》畫冊雜誌,內容包括世界各國革命動向、中國國內新聞、海員關心的各種問題。

6月初的壹個深夜,廖承誌在住處被荷蘭警方帶走,關進鹿特丹警察拘留所,原因是包工頭向國民黨駐荷蘭領事館舉報。六周後宣判:驅逐出境。

回到漢堡的中國海員工會,廖承誌仍然出版刊物,畫漫畫,鼓勵中國海員維護自己的合法權益,“小廖”越來越出名。

9月,中國海員同工同酬大罷工勝利,廖承誌住所再次被德國警方搜查。雖然沒有找到證據,但他被“永遠驅逐出漢堡”。

在海灘上,英國巡邏隊被愚弄了。

1932年,廖承誌經蘇聯回到上海,任中華全國總工會宣傳部長、中華全國海員工會黨組書記。此時淞滬抗戰早已打響,他奔走於水手、華僑、外國友人之間。為了不給母親帶來麻煩,也為了自己的安全,母子二人雖然近在咫尺,卻不能相見。

回到上海兩周後,3月28日是中華全國總工會黨組書記羅登賢主持會議的日子。我不知道上海特務頭子顧叛變了,上海地下黨面臨滅頂之災。安排海總其他同誌的轉移。經驗不足的廖承誌又跑回接頭地點壹探究竟,結果落在了英國警察局的網中。

廖承誌動腦子給英國警方打電話,說要交代壹條“大魚”。警察高高興興跟著他去“抓魚”,跟著他到了法租界何香凝公館門前。壹看到廖承誌的手銬,何香凝什麽都明白了。廖承誌趁機在母親耳邊說了壹句別人聽不懂的粵語:“我住在家裏,妳讓我給東北抗日聯軍買茶葉。”

第二天,何香凝打電話給國家軍事主官,說他願意“和兒子* * *,壹起呆在鐵窗裏,但不想呆在外國的鐵窗裏,要求送到中國去”。電報發出後不久,消息傳來,當局將把廖承誌轉移到南京。盡管心臟病發作,何香凝還是請人用藤椅把自己擡上車。在柳亞子的陪同下,他去了上海公安局,坐在院子裏,寒風凜冽。

事情鬧大了,在各方壓力下,蔣介石不得不讓廖承誌走。

枷鎖中的長征

刑滿釋放的廖承誌顯然不適合留在上海。在的推薦下,他改名為何,來到川陜蘇區。

性格直爽幽默,對戰友的絕對信任,廖承誌不想給自己塗上保護色。當他意識到的時候,已經太晚了。導火索是媽媽走的時候縫了上千針的壹條腰帶,裏面有兒子應急用的100塊錢和壹個金戒指。廖承誌天天穿,從來不洗。他的皮帶變得又黑又臟。鄭的戰友開玩笑地替他扔掉。廖承誌抓著腰帶,說起由來,最後嘆了口氣:“為了天下之母,我要革命到底。”

皮帶的故事傳開了,張拍了拍大腿:是時候鏟除廖承誌了。張對廖承誌恨之入骨,是因為廖承誌壹年前來時帶來的壹封信,信中中央批評他放棄老區。張認定廖承誌是中央派來的臥底。況且“桑門星”因為最近邊區的“肅反”總是提出不同意見。

在他的授意下,廖承誌作為蔣介石派來的特務被拘留,理由有二:“從白區來,被捕,是否叛國釋放,尚待考察”;“有了金戒指,央行又多了壹筆存款,是國民黨的活動經費。”

廖承誌被單獨監禁,但他的手從不閑著:畫領袖肖像、刻蠟板、設計根據地鈔票都是他的事,沒有人代替他為紅色中華新聞社做外事翻譯。

1935年9月,張公然舉起分裂的大旗南下。被隔離壹年多的廖承誌絕望地說:“黨中央只有壹個,紅軍不能分而治之。”張不再關心什麽* * *國際生產的“廖公子”,在壹次相當大的壹般黨員大會上當場宣布,他是反革命,將被永遠開除黨籍。

由於張的固執,紅四方面軍不得不三次過草地,廖承誌隨部隊進入甘肅、寧夏。在黃河邊上,他意外地遇見了周恩來。廖承誌正在猶豫,周恩來走上前去,緊緊地握了握他的手,然後離開了。

當天晚上,廖承誌被帶到壹間大辦公室,那裏的許多領導,如、張、朱德和劉伯承等,都非常嚴肅地坐著。周恩來盯著廖承誌,帶著表情問:“廖承誌,妳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嗎?”

廖承誌正要為自己辯解,卻發現朱德在張的背後對自己擠眉弄眼。他明白了,低下頭,小聲說“錯了”。

“改了就是好同誌!張董事長還是歡迎妳的。”周恩來的幾句話定義了廖承誌的“錯誤”。張當晚就已經宣布處決廖承誌,但現在他不得不下令“看看會發生什麽”。

不久,廖承誌重獲自由,離開紅四方面軍,在1936、12恢復黨籍。

馬家洲集中營的幸福生活

1942年5月,廖承誌對文化名人的“秘密營救”,以及不經過國民黨直接將海外抗日捐款轉到延安的做法,極大地惹惱了蔣介石,將廖承誌移交華中,關押在江西太和馬家洲集中營。

在與死神共舞的日子裏,廖承誌給自己安排了豐富多彩的監獄生活:早上唱歌,晚飯後畫畫寫詩,看書。壹名監視間諜從壹個小洞裏發現,廖承誌正在獨自跳舞——指揮螞蟻搬運米粒。

每天給廖承誌送飯的警衛員姚寶山,同情黨員,同情進步人士,從骨子裏敬佩廖承誌。9月的壹天,1942,他進來送飯,低聲告訴廖承誌,他要去延安,讓他幫他給親戚寄信。

廖承誌平靜的心突然轉動了。他當時並沒有完全信任姚寶山,但這是壹個機會。如果消息能傳出去,黨組織和家屬會對他的情況有所了解。他靜靜地坐了很久,寫了兩首送別詩和壹封家書。但給黨組織和周恩來的信花了近壹個月才完成。“我希望妳相信,小廖至死都沒有辱沒光榮傳統!剩下的,如果有機會,可以面對陳,沒有這個機會,就算了。我會和妳說再見的。中國* * *制作黨萬歲!”

在他的牢房裏,叛徒來了,女人來了,蔣經國晚上也來陪他睡覺,但壹切還是徒勞。在與世隔絕的環境中,廖承誌度過了三年多。

重慶歌樂山痛罵蔣介石。

1944年冬,由於何香凝的姚寶山來信,無法再隱瞞的蔣介石下令用專機將廖承誌押送到重慶,但他卻被扔進了歌樂山的渣滓洞,整天有軍事特務陪同。

1945年9月,毛澤東來渝談判,蔣介石試圖說服廖承誌,給了毛澤東壹個難堪。於是廖承誌三年多來第壹次穿上新衣,出現在重慶的蔣介石官邸。蔣介石故作風姿:“妳媽還在外面等妳呢。妳能這樣對待妳的父母嗎?妳懂中西,我想把妳留在身邊,可是……”廖承誌馬上打斷他:“道不同不相為謀。”

1946 65438+10月22日早上,幾名軍方特工命令他收拾東西起床。廖承誌想到自己罵了蔣介石,真的快不行了。沒想到,車停在壹棟“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大樓前,他被帶進了壹間辦公室。

正疑惑間,有人匆匆上樓,然後是咳嗽聲,這是周恩來特有的。門開了,周恩來走上前去,壹邊抽泣著“小廖”,壹邊把廖承誌抱在懷裏。四年沒有流過壹滴眼淚的廖承誌抱著周恩來哭了。

廖承誌意識到,四年前他被秘密綁架的那壹天,親自派喬到韶關通知他轉移,但為時已晚。此外,黨從未忘記他。在中國共產黨第七次全國代表大會上,他以最高票數當選為33名候補中央委員中的第壹名。重慶談判後,周恩來將廖承誌、葉挺等高級幹部和將領列入第壹批釋放名單。

廖承誌跟隨周恩來回家——重慶市中山路263號,中國代表團駐地。的機要秘書童拍了兩張珍貴的照片:壹張是廖承誌抱著鄧大姐,手裏拿著自制的竹筒,幸福地笑著。另壹張是長發八字胡的廖承誌的“囚犯”像,作為過去四年的見證者。

4月8日,中央決定讓剛剛獲釋的廖承誌、葉挺和王若飛、薄谷開來、鄧發等人回到延安。走的時候,廖承誌因為壹些事情留了下來。當廖承誌得知飛機失事時,他並沒有為自己感到慶幸。他在悼詞中寫道:“他們永遠不會回來,只留下他們的話——他們說過的話,他們沒有說完的話,這些話永遠留在我的心裏……”

頭腦清晰,大腦自連。

解放後,廖承誌壹直致力於新中國的外交,尤其是中日友好。外國友人戲稱他為“妙廖”。

“文革”開始後,廖承誌壹下子成了外交部和僑聯的鬥爭對象,“燒”“砸”“炸”遍地。周恩來急了,廖承誌住進中南海,專心寫“檢查”。壹向機智風趣,壹路談笑風生的廖承誌,此刻總是遵從總理的命令,待在室內,讀書學習,從不給總理惹麻煩。

然而,周恩來的處境變得越來越困難。患有嚴重心臟病的廖承誌最後被造反派從中南海“轉移”到外事辦公室關押。經過兩年零八個月的“監護”,屬於他的只有《毛澤東全集》和《魯迅全集》。他單純依靠記憶,在魯迅文章扉頁的空白處,用漂亮的小字回憶自己多年的情感工作。充滿愛和追求的人,依然有壹片心海,過著瀟灑的生活。他不僅自己這樣做,還盡力幫助那些壹起被“囚禁”的人,壹起熬過了林彪、“四人幫”的迫害。

這是廖承誌!永遠快樂的廖承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