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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送奶工生涯

紡織廠四班三班運行,沒有訂單時實行兩班制。下班後,泡妞,工友們,戀愛了。不會泡妞的我,騎車逛青山,南湖,邕江。壹個工友見我整天閑逛,就給我介紹了壹份兼職——樂瞳牛奶的送奶員。工作時間是早上1:30到奶站取奶,6點後送奶。

我每天的任務大概是100瓶,需要在不同的地方爬樓梯送瓶。辛苦是肯定的。送奶的三輪車經常被紮,漏氣,或者有其他問題。這個時候它會推著車壹步壹步的在淩晨的大街上送奶,很淒涼。漸漸地,三輪車上出現了打氣筒、膠水、扳手等工具,可以開修車店了。有問題我自己修。

送完奶就去上班了。送奶的時候不困,壹上班就困。有壹次,我躺在織布機下面修理,睡著了。我不知道睡了多久。睡得正香的時候,大腿被踢了壹腳。我被踢出織布機,看到那個攔車的女人盯著我說:“妳睡著了嗎?”還沒完全睡醒,我就站不住了,不知道怎麽回答她,就鉆進織布機繼續修機器。我是工人代表。有壹天,我送完奶回來,通知我召開職工代表大會。我列席了會議。會後不久,我就睡著了。還好我睡覺不打呼嚕,但是睡在椅子上的人會晃。很快,周圍的人都知道了這個情況。後來主席臺上的領導也了解了情況。整個會議沒有壹個人安靜下來,我也沒有睡得很沈。會場突然安靜下來,也嚇了我壹跳。

送牛奶到雙擁路空軍門口的時候,我會躲在暗處等他們換崗,因為換崗的時候要驗槍。寂靜的夜裏,槍支裝卸的聲音很清脆,像優美的音樂,很動聽,很美。我沒當過兵,只當過兩年民兵。我背著兩瓦的收音機練過通信,南寧洪水來的時候還當過民兵應急分隊。任務是冒著生命危險在邕江大堤決口時堵住缺口。當然,當年的洪水並沒有讓邕江大堤決口。

在壹個居民區,牛奶箱放在1層。每家每戶都有帶鎖的隔間。我這裏有把鎖,可以打開整個箱子。當我打開這個大鎖的時候,壹個小隔間裏的每壹個空奶瓶都劈裏啪啦地掉了下來。原來居民把瓶子放得太橫了。我壹打開大門,瓶子就掉了下來。我伸出雙手,立刻左右轉動。瓶子掉在地上的聲音很美妙,但每響壹次,都刺痛我的心。當聲音完全停止時,我蹲在地上,雙手放在膝蓋上,頭埋在懷裏。我沒有哭,但是眼淚壹直在眼眶裏打轉。

南湖小區有壹戶人家沒有牛奶盒。每次我把它放在門口。有壹天,我把牛奶放在地上後,突然感覺旁邊有人,我沒有出聲。我靜靜地看著我。那個人的影子在墻上,嚇得我跳了起來,我想往樓下跑。這時,那個人說話了:“小夥子,我等了妳壹夜了!”我回頭壹看,原來是壹個老婆婆站在門邊,懸著的心放了下來。我和奶奶聊天,問她為什麽這麽晚還不睡覺。原來,壹開始我把牛奶放在門邊的地上,我奶奶把手伸進門裏去拿。後來我把牛奶放的離門口越來越遠,外婆在門口拿不到牛奶,外婆就對我有意見,故意熬了壹夜,等我說清楚。知道情況後,我向奶奶道歉,並保證每次都會把牛奶放在最合適的位置。

壹天晚上,我剛進教育路口的時候,兩個醉漢騎著摩托車逆行把我的三輪車攔在我面前,罵罵咧咧的。我掄起車頭使勁壹推,三輪車躲過了他們的攔截,惹怒了醉鬼們。他們追上來,又在我面前穿過,我又想做同樣的事情。這時,三輪車的鏈條因為擺動太大而脫落。我停下車,馬上從車上拿了打氣筒準備。

原來這兩個醉鬼又醉又渴。他們看到牛奶就想喝。當然不會給錢,每瓶牛奶都有顧客預約。我和他們對峙並辱罵他們之後,我以為我可能打不起來了。我們想辦法吧。後來建議我給妳買飲料,但是壹個人只能喝壹瓶,空瓶留下。那兩個醉鬼不鬧了,喝了我面前的牛奶就走了。這個時候,我感觸最深的就是,如果人生可以重來,我最想學的就是練武。如果再遇到今天這種情況,我會壹言不發的開始,結束。下班回到奶站,才知道其他送奶員也遇到了情況,和他們吵了起來。後來全車的牛奶都打翻了。

在無線電八廠送奶時,樓下雜物間裏有幾個年輕男女在打牌。送完牛奶,我下樓看了看三輪車上的牛奶,我發現了問題,因為我知道車上到底還剩幾瓶,現在又少了幾瓶。我看著這些年輕的男女。他們看著我。當他們看到我在看他們的時候,他們很快就把目光移開了。我二話沒說直接走了過去。我在他們打牌的雜物室翻找。他們手裏拿著卡片,誰也沒說壹句話。可惜後來沒挖出奶,頭也不回的走了。

水產研究所有壹間平房,壹個住戶必須有牛奶。壹天晚上,我送牛奶上門的時候,房間裏有壹種奇怪的聲音。那時候日本電影還不流行,但香港電影裏已經有很多這樣的場景了。我也猜到裏面的人在做不可告人的事。我的臉瞬間變紅,心跳加速,氣短,手心冒汗,奶水差點掉下來。我把牛奶收好,轉身快速離開,可是腿腳不聽我的。壹個絆了壹下,差點摔倒。後來我給這家送奶的時候故意放慢了速度,但是那個奇怪的聲音再也沒有出現過。

新興村沒有路燈。當我給壹個大家庭送牛奶時,我只想把牛奶放進盒子裏。突然我聞到了壹個非常危險的信號。我不知道這個危險的信號來自哪裏。我左看右看,什麽也沒發現。就在我覺得沒什麽好放松的時候,我低頭壹看,突然看到壹只大狗。它蹲在我面前,伸出舌頭,定定地看著我,嚇得我手裏的牛奶都沒了。雖然我不怕狗,但是壹只大狗在我面前盯著妳看還是很嚇人的。我放好牛奶,沒有轉身。我盯著大狗,慢慢後退。我來到三輪車旁,迅速上車,以飛快的速度跑開了。奶瓶在顛簸中發出清脆的聲音。第二天我來的時候,手裏拿著壹個打氣筒。到了壹個大房子門口,門突然開了,我趕緊舉起手中的抽水機。這時,門裏走出來壹個人。是的,是壹個人,不是壹只大狗。戶主出門看到外面有人,嚇了壹跳。他壹看是送奶工,就問我“早”。這個時候我還在拿著打氣筒,回答“早”。然後,

臨近春節我在給壹戶人家送牛奶的時候,箱子裏突然出現了壹張賀卡。我拿起來看了看裏面的內容,大致意思是“大叔,謝謝妳幫我送奶。謝謝妳的辛勤工作。快到春節了。祝叔叔新年快樂!”很明顯,是寶寶媽媽寫的。看完賀卡,感動得壹塌糊塗。淚水和汗水順著我的臉流下來。我擦了壹批眼淚後,又有壹批眼淚流了下來。我抽泣著哭了,心裏感慨,多麽優秀的父母啊,我教出來的孩子不會差的。我也用紙和筆留言,說了壹些祝福的話,放在盒子裏。我轉身抹了把眼淚,下樓去了。

時間過得無影無蹤,留給妳的可能是悲傷,也可能是歡樂!讓我們不要把今天的悲傷留到明天!因為,也許歲月會給明天帶來歡樂!